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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指使邹恒对你下手?”谢悠然苦笑,“我也不知道。”韩墨辞缓缓道:“或许,是因为吕家吧。”“吕家?”石虎更加不解了,“怎么又跟吕家扯上关系了?”韩墨辞看了谢悠然一眼,隐讳道:“吕家的少东家吕明枫对悠然有意,所以……”石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吕明枫青睐于大姑娘,引起骆家人不满,遂买通了邹恒,屡次对大姑娘发难。这么说,这数起案子的背后,源头根本就是一桩感情纠纷?”他还是想不通,“可是大姑娘已经跟你定亲了呀,那骆家又为何要咄咄逼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手?”韩墨辞索性挑明道:“因为吕明枫贼心不死,许以平妻之位,执意要娶悠然过门……”他如果真的死心,就不会在上元夜差人送盏花灯来,贱兮兮地用灯谜来向悠然示爱。若他懂得避嫌,就不会在谢家新屋的上梁宴上,还派人来送礼,搞得周围人尽皆知。他这种种举止行为,不是分明在告诉他,他还没放弃么?石虎一拍大腿:“懂了。骆家大小姐觉得自己吕少夫人的地位受到了威胁,所以从外祖家带走了邹恒,并和田家串通口供,对外一致否认邹恒在田家做过护院的事实,然后指使邹恒暗中对大姑娘动手,先是唆使王友良和王癞子兄弟二人一把火烧了谢氏美食坊,再是挑拨谢保玉偷盗了大姑娘的弟弟并企图扔进河里淹死,给大姑娘一家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在墨辞怀疑到这两起案子背后有牵连并查到了荣安寺之后,邹恒怕自己形迹败露,又企图杀墨辞灭口。未果,干脆釜底抽薪,直接对大姑娘下手,所以才趁着大姑娘去阳平之际,一路尾随,伺机杀害。真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啊,这背后阴谋是一环扣一环,一计接着一计,端的是好心机,好谋划啊。”想到这些事端都是由一个待字闺中的妙龄少女所为,石虎不禁不寒而栗,连连摇头。谢悠然却道:“不是骆家大小姐。”“嗯?”石虎和韩墨辞俱都朝她看来。谢悠然道:“是骆家二小姐,骆雪。”“骆雪?”“是。”谢悠然道,“那晚在驿站,邹恒以为我中了迷香,曾喃喃自语说出怕给二小姐惹麻烦的话。先前我还疑惑,不知是哪家的二小姐,现在我懂了,这整个事件的背后真凶,就是骆家的二小姐,骆雪。”石虎不解,“可是,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这个就不得而知了,”谢悠然沉思道,“或许是为了替jiejie出头,或许还有别的什么理由。总之,这个骆雪不简单。”韩墨辞皱眉道:“简不简单,审审邹恒不就知道了。”石虎叹了口气,道:“可这个邹恒是个硬骨头,我审了他一夜,他都昏了好几次,就是不肯开口。”石虎在衙门当捕头多年,对付过各种各样的犯人,会的酷刑不少,如果说连他都没有办法,那韩墨辞也就更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他下意识看向了谢悠然。她是警察出身,应该也抓过不少的犯人,审过不少的口供,他们不会的,她或许会。谢悠然笑了笑,道:“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无坚不摧攻克不下来的堡垒。是人就有弱点,邹恒之所以不肯张嘴,不过是因为你们没有抓到他的弱点罢了。他既然不吃硬的,那么,不妨给他来点软的,我就不相信,他的身上没有软肋。”石虎眼睛一亮,“大姑娘说的是,那么你觉得,邹恒的软肋会是什么?”“他叔叔。”谢悠然道:“当年,邹恒能为了他叔叔被逼远走他乡,如今,又能为了一个女人身陷囹圄,置自身安危于不顾,说明他是个重感情重情义的人,从这方面着手,或许,能有出口。”石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多谢大姑娘。我这就去跟县令请示,重新提审邹恒。”第357章有你,真好谢悠然笑笑,看着他一阵风似的奔了出去,心道这也是个性情中人,正直,无私,热爱工作,尽职尽责。公门中人,能保持这种品德,实属难得。“走吧。”她起身对韩墨辞道。“好,”他点头,“我送你回铺子。”“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她故作嫌弃地掩了掩鼻子:“你好几天没洗澡了吧?闻闻,身上都臭了。赶紧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休息。睡醒了过来找我,我给你做好吃的。”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一路快马加鞭,连夜赶路,哪里顾得上洗澡?这全身又是灰尘又是汗味的,的确脏。“行,那我晚点去找你。”送走了谢悠然,韩墨辞并没有急着去洗洗,而是先去了前堂跟魏琰述了职,之后才回了自己的住所。衙门给他们捕快有专门配备的屋子,一般都是大通铺,几个人住一间的那种。韩墨辞因为是被县令大人破格提拔上来的,所以,给他配了单独的屋子。屋子有点小,但住他一人绰绰有余。赶了几天的路,也确实疲惫,便去衙门后罩房的灶房里打了热水进屋洗身。刚洗完,就有人敲门,“韩捕快,你在吗?”韩墨辞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去开门,“谁啊?”他刚出浴,头发湿漉漉地散落着,披在后面,身上只随便披了件长衫,卸去了白日的冷峻和严肃,此刻的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俊逸出尘,慵懒清贵。看得门口的衙役不由眼前一亮,心道乖乖,平时没注意,这韩捕快长得还这么好看哪?他正在愣神,韩墨辞已不耐烦道:“有事吗?没事我关门了。”“哎,你等等,”衙役递过来一盒药膏,“给,谢大姑娘让我给你的。”悠然给的?韩墨辞一愣,接过来一看,是一盒专治擦伤外伤的药膏。不由得就笑了,这丫头,果然兰质蕙心,连这个都注意到了。攥着那盒药膏,他痴笑着回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将那衙役关在了外面。衙役摸了摸鼻子,哎,这人怎么这么不礼貌,拿了东西连声谢都不说。不过,这家伙长得还真是好看,同为男人,自己怎么差那么远呢?衙役一脸忧伤地走了。韩墨辞插上门栓,脱了裤子,给自己上药。连着几天的快马加鞭,两腿之间被摩擦得已经血迹斑斑。刚才他给自己洗身的时候,都不敢洗这处。这一路风尘仆仆提着心吊着胆,精神高度紧张,也顾及不到这些。如今精神松懈下来,才感觉到一阵阵火辣辣的疼。谢悠然送来的药很有效,涂抹上了之后,一阵清凉感袭来,取代了先前的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