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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较劲,各方的谋士都在出谋划策,刺杀更是家常便饭。一年前,有人混进王府,在宁王的饮食中下了毒。虽然最后那下毒之人当场自戕,查不出背后主使之人,但宁王也身中了剧毒,虽经太医全力抢救捡回了一条命,身体却元气大伤,遂以养病为由,求得皇帝恩准,日日闭门不出,在府里休养身体。他们明里暗里都派了人去查探宁王的病情,回报都说没有异常,那宁王如今都成了病秧子,走几步路都喘,根本不足为惧。燕王放了心,府里谋士也都以为,宁王这次身受大创,是真的安分老实了,于是,放松了警惕,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宁王居然玩了一出瞒天过海,骗过了所有人,他府里的那个,竟然是假的。也就是说,所谓的休养身体只是个幌子,宁王根本就没有中毒。若不是这次他们安插在王府的眼线无意中窥破了这个秘密,他们还将继续被蒙在鼓里。而他弄个替身在府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私底下,很有可能去做“那件事”了。一想到宁王有可能已经找到了他们都在苦心寻找的那人,燕王坐不住了。他发动了所有的力量,暗中全力搜捕宁王的下落。终于,有消息了。“他在哪儿?”燕王急不可耐地问。……谢记因为吕家没有再干扰,所以很快找到了接手的买家。谢悠然已经打定主意,只等和吕家的事一了结,就会带着家人离开昭阳。风声她已经让人放到京城了,不管燕王插不插手,她和吕明枫之间,终将一战。所以,尽管她很舍不得一手打拼起来的事业,但还是决定忍痛割爱,变卖家产,以谋后路。谢悠然是以即将出嫁,没有精力再管娘家事业,而家中弟妹年幼,挑不起这个重担为由变卖铺子的,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吕家已经抹了她爹的赌债,她还要卖铺子的原因。对方老板姓窦,是个外地人,也是做餐饮生意的,据他说本来是想到昭阳来分铺,所以特地过来考察市场。第443章挟持对方老板姓窦,是个外地人,也是做餐饮生意的,据他说本来是想到昭阳来开分铺,所以特地过来考察市场。结果到了之后发现谢记所有铺子都在转让,打听到谢记是在昭阳刚刚火爆起来的品牌,铺子老板是因为要成亲所以才变卖的产业,便回去跟家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拿下这条小吃街。谢悠然只提了一个要求,他接下这些铺子的同时,也要接下这铺子里所有的店员。从掌柜,到伙计,对方都得一起接手。毕竟这些人都是跟着她出来的,如今她撒手不做了,总得给人家安排好后路。对方老板同意了,说反正他们要招人,做生不如做熟,也省了他们的事。双方约定在得月楼签约。窦老板是个看起来很精明的人,典型的商人模样,谢悠然到的时候,他已经在雅间候着了。见到他,男人绅士地取下帽子,彬彬有礼道:“大姑娘,在下窦世聪。”谢悠然颔首:“窦老板。”因为早就有中间人传达了意向,双方都没有什么异议,所以见面寒暄了几句,也就直奔主题了。浏览了两遍契约,确定没什么问题,谢悠然正要签字盖印的时候,窦老板忽然道:“大姑娘,我还有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谢悠然礼貌道:“您说。”窦老板道:“我想多加一千两,买下姑娘谢记的名号,继续以谢记的招牌开铺,你看如何?”谢悠然愣住了。这个窦老板不愧是做生意的,太精明了。谢记已经在昭阳打出了名气,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品牌,昭阳人已经认可谢记这个牌子了,如果骤然更换,生意肯定会受影响,但如果再以谢记的名号经营,而且人手,配方都没变,只是换了个老板而已,食客还是会买单的,因为他们在乎的是东西的质量,并不在乎老板是谁。所以,如果他们吃到的东西还是以前的美味,什么都没有变,那么,他们就会继续光顾。花一千两来买招牌稳固生意,这笔买卖,窦老板算得很精。谢悠然思索片刻,也就答应了。没关系,谢记这个牌子让出了就让出了,以后有机会她再做生意的话,再想别的名号就是。招牌是死的,人是活的,她脑子里多的是各种现代小吃,不愁没活路。窦老板也是个很爽快的人,见谢悠然同意了,遂找了中人将这些条款加进了契约里,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易很快达成。谢悠然给了窦老板二十间铺子的房契地契和二十张美食秘方,窦老板给了她六张一千两的当地银号的银票。如此,福安巷彻底易主。谢悠然有些心酸,毕竟是自己一手创立起来的品牌,如今拱手他人,自是有些不舍和难过。出了得月楼,她叹息一声,上了马车,对云生道:“去富通银号。”六千两银票放到身上有点不太稳妥,还是存进银号里比较保险。富通银号是全西陵通用的,将来不管她到了哪里,都可以凭身份文牒和私人印章去取。存了银票,她又让云生把车赶到了福安巷。马车停在巷子入口,看着依旧冷清清的巷子,想着自己曾洒在这里的心血,不由得鼻子一酸。“我下去走走。”她吩咐草芽,“你在车里等着我。”很快,这里就将不属于她了,过来看看,就当这是最后的告别吧。她恋恋不舍地在巷子里转了一圈,重新回到了马车里。因为心情有些低落,所以她踩上云生递过来的小板凳时,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张。刚一钻进马车,鼻端就闻到了一股异香,身子顿时一阵无力。“不好。”她心中暗叫,奈何脑中很快一片混乱,身子也随即软软倒在了早已昏迷过去的草芽身上。车门被关紧,云生一咬牙,手中马鞭一扬,“驾——”,马车疾驰而去。疾风中,他眼里的泪汹涌而出。刚才,大姑娘下车进了巷子,一个戴着斗笠把帽檐压得低低看不清面目的陌生人忽然悄无声息地朝他靠近。“别动!”他说,手里锋利的刀子抵在了他的腰眼上。“想活命的话,就不要声张。”那人低低道。两人贴的很近,外人根本看不出异样。云生惊得哆嗦,却也不敢吭声。“云生,怎么了?”草芽在马车里问。云生战战兢兢道:“没,没什么。”草芽大抵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正要打开车门,就见那人飞快地朝车里扔进去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