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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特也已经各就各位,武音没去后台逛,她随便挑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了。主持人在上面开场,简单介绍后模特穿着设计礼服出来走场,女模特年轻漂亮,走姿专业,服装展示到位。一轮过去后,设计者最后上来,表达自己的构思以及设计理念,随后评委做出点评。评委席上坐了四个人,包括叶行舟在内的两位是服装设计师,剩下的则是著名化妆师和造型师。第三位选手直接点名叶行舟:“叶老师,我非常喜欢你的系列,特别想知道如何才能加入你的团队。”评委席上的其他人善意的笑看叶行舟,似乎也挺期待他会做出什么应对。叶行舟没什么特别表情,只礼貌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并没有打算扩展我的团队,但希望在未来的设计道路上能跟你的团队合作。”坐在场下的武音却并没有把心思放到台上,她在一个后台出入口看到一个有段时间没碰过面的人,田唯一。对方脖子上挂着工作证,垂头站在那似乎在听训,他面前站着一个男人,手上捞着一叠卷成圆筒的资料,对着田唯一指指戳戳。片刻后男人气势汹汹的走了,田唯一原地又站了会才跟着走进去。武音想了想,留在了原位。决赛录制需要一整天。到饭点时叶行舟打电话将武音叫了过来,把她介绍给了评委席上另外几人,随后一起吃了顿饭。饭后还有点休息时间,其他人去了楼上推拿,叶行舟带着武音往外走。刚到大门口,有人追上来打招呼。武音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方才教育田唯一的那位,视线往他工作证上一扫,张继?对方热络的跟叶行舟攀谈,从对话内容中得出是一个模特公司的负责人,手下正带着一批人,现在在到处找资源。叶行舟反应平平,不过也没立马拂人面子。武音猜田唯一也是他手下之一,迎面正好看到他走过来,表情非常不自然。“张哥,下午陈玲没法赶过来,我们得另外做安排。”张继面色猛一沉,似乎想破口大骂,又碍于场面关系生生忍着:“算了,你找找其他今天没行程,务必在开始前把人安排好。”“好的。”“你们认识?”叶行舟这时问了句。武音收回在田唯一身上转的视线,正要开口。“不认识。”田唯一却先一步回答说,“您是说我跟这位小姐吗?”武音惊愕的看着他。叶行舟没吭声,只是伸手在武音肩上搭了一把,带着人先行一步离开。人走远了,张继才狐疑的看着田唯一:“刚才那位你真不认识?”田唯一脸色难看的摇头。“你最好别骗我,上次一个罗清培,这次又是一个跟叶行舟有牵扯的,这些人可是都能用的。”田唯一:“确实不认识。”张继不怎么相信的看着他,过后特别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滚吧!”田唯一按着张继的要求安排完人,一个人走到楼梯间呆着,烦躁的扯下工作证塞进口袋。半晌后手机进来一条消息,是某电视台的一个女导演,年龄倒也不算大,自从见过田唯一后时不时会来消息,言辞间的暧昧气息明显的要喷出来。所谓的潜规则,田唯一真是恨死了这种肮脏的交易,可今天看到站在叶行舟身边的武音时,某些心思突然蠢蠢欲动起来。没有人比他更渴望站到名利顶端,将那些被人踩在泥地里的尊严一点点捡起来。他犹豫着迟疑着,最后还是将这个电话给拨了出去。“徐导,我今晚有时间。”-跟叶行舟说的一样,很多人只是多了一个晋级资格,真正问鼎依旧取决于各自真正的实力。这次赛事胜出的是一位留学回来不久已经有自创品牌的年轻男性,已婚,老婆抱着女儿在台下为他鼓掌,非常圆满的一个结局。武音非常喜欢他的作品,不论是款式造型还是色系搭配都非常亮眼。整个赛事在最后会分段播出,录制结束的晚上有个酒会。不过武音并没有参加,因为张雅菲那边突然来电话说她住院了。武音赶到医院,才知道是见红,有滑胎迹象,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张雅菲打了针,正在嘀咕那针痛的简直不是人打的。顾孟在一边,说了句:“我女儿比较调皮。”“调皮的只有儿子。”张雅菲说。顾孟:“你信不信这肯定是女儿?”“你信不信肯定是儿子?我做过梦的。”“我也做过梦的,我的梦不要太准。”两人在那一个劲吵,吵到最后直接下了个赌约,生女,以后换尿布这活全归张雅菲,反之则全归顾孟。武音都懒得理这两大傻子了,这个晚上罗清培也过来了一趟,见到张雅菲好好躺在床上,他愣了下。张雅菲注意到,说:“我说,你怎么是这个表情?”罗清培摇头:“人没事就好。”他转头看顾孟,顾孟摊手:“不好意思,新人经验不足,一见血以为就要生了。”“……”又呆了二十来分钟,两人一起从病房退了出来。“你什么时候来的?”他说。“一小时前。”“自己开车来的?”武音点头。“直接回家?”她又点头。罗清培:“方便带我一程吗?我车子坏了。”“你去哪?”“回家。”这让她怎么去拒绝?!上车后谁都没说话,几个红绿灯过去,罗清培率先打破沉默:“张雅菲都要为人母了,你有什么感想?”武音说:“我能有什么感想,我又没兴趣当妈。”车子开了空调,闷的厉害,罗清培稍稍降了点车窗,开出细细小小的一条缝,渗人的寒风刀片一样刮了进来。“昨天我爸说想给你介绍个对象,问我意见来了。”武音意外的挑了下眉,罗耀新不像是会cao心这种子女人生大事的人,估摸着是绍文慧教唆的。武音“噢”了声,没了下文。罗清培说:“到时来说了,去不去看?”“去啊,看一下又不会少块rou。”年龄到了相个亲很正常,她跟时下年轻人不一样,对相亲的排斥压根没有,见个人又不是一定要有什么,没什么好抗拒的。罗清培搭在胳膊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又说:“自己心里就没个喜欢的人?”“没。”罗清培看了她一眼,脸色也辨不清是好或坏:“叶行舟呢?”武音没说话。罗清培:“怎么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