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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么一看,他是秦国人?我打定主意,接着问:“几家斗法?”“还不是那几位皇子……太子殿下身体一直不好,他那些兄弟们,都盯着呢。”张信唉声叹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是忠心于太子的呢。“可怜了七皇子,一直跟着太子殿下,太子这一病重,他便没人庇护了。”我这话就是帮那边那位周公子问的。果然,听到这里后周初彻底放下书,听我们在说什么了。我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这位七皇子还是小孩子吗?需要太子殿下照顾?”他的神情一下变得神神秘秘,还煞有其事地左右看看才说:“这倒不是……七皇子殿下今年也……”他大概是也不记得了,“二十多岁了吧。”我注意着周初,发现他张了张口,没有声音,但是我看他的口型,应该是——二十三。果然,他想听的就是这个。“可是这位殿下出生的时候,天有异象,福祸难料,连他们皇上都动过要除之的念头。当时十几岁的太子殿下进言,保下了他。之后这位七皇子身上更是出了不少事情……”他说,“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我听这意思,知道他也就能说这些了。都不是秦国人、更别提能接近皇家秘闻,道听途说来的故事谁知道已经几分真几分假了——可是周初却坐在那儿沉思。这两天来,我第一次看到他认真。果真,第二天就不见了周初。他留下了足数的房钱,人却不见了。见少了个人,张诚还感叹,外面乱成这样,做什么瞎跑呢。我心说,那位公子哪里是池中物,艺高人胆大去哪里不成?我还特意问了问段烨秦国的事:“秦国的太子和七皇子都是怎么样的人啊?”段烨奇怪,“你怎么问这个?”我说:“这前面客栈里住了一位公子,可能和他们有关,昨天听说了关于他们的一点事,今天就走了。”“啊……这样啊。”段烨摸摸下巴,“其实我对他们没有很了解,毕竟秦国沉寂了这么多年,我们也不会着重去管他们。至于那位太子殿下,我印象中是个温和儒雅的人,好像见过一次。至于七皇子,我就不知道了。”段烨不熟也正常,毕竟他没有拿小道消息当真的习惯,那些神乎其神的天有异象——我二哥当初不也是吗。然后我就没了二哥,有了方辑这么个人。我至今不能把他们二人合在一起。就当两个人吧。“不过楚靖风……哦,也就是七皇子,早早出宫立府,比其他皇子养在宫里的时间都少很多,大概是真的不受待见吧。”我点点头,表示了解了。方辑当初如果不被师父带走,大概也会受尽白眼吧,母亲也不一定真能护住他。而如果不走,他也不一定能养成现在各样的性格,足够去对抗别人的恶意。这位七皇子,也不知道是长成怎么个人了。这总归是别人的事,我也就是因为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想闲着才去打听的。这天,终于有小队回来了。先回来的是小双他们,我看了看,风尘仆仆但应该没受伤,还好。小双一双眼睛亮的惊人,说话时却支支吾吾来回来去瞥我,我都替他累:“有话直说不用管我,我现在撑得住。”晕过去这种事一次就够了,要这么脆弱我当初就活不下来。他喝了口茶,继续说:“我们趁天黑摸进了他们大营。”上来就惊到了我。没人不想摸进地方大营,但这也太困难了,小双说着倒是挺轻松的样子。“我们本来做了很多准备,硬闯都想过,结果到了之后发现混进去一点也不难,守卫松散,排查不严,甚至暗号都不用对,我们换了衣服就混进去了。”“他们甚至没有统一的服装,很多就是百姓的衣服,我怀疑有可能就是这路上接收来的。”“本来我们这一队的目的是搞清他们的布防状况,但是看这个意思,就觉得有希望,更深一步找主将,其实也就是找……”他看我一眼,“找江游。”我掐住胳膊。我离我三哥,现在好近啊。“本来去探索这支‘叛军’的领头人和权力分工的不是我们,我们只需要外围。但是真的很容易,甚至比不上我们非战时的程度,没多久我们三个就把图都差不多绘出来了……看时间和机会都还允许,我就去找主账了。”“主帐要进还是很难的,而且我还听过江姑娘和她身边的人说过,别人不说,他三哥是个高手,我们对上就没有和普通士兵相比的优势了,所以没敢妄动,装成巡逻兵来来回回走了几趟。”“我们不认识人,只能通过行为来猜测他们的身份。前前后后进去出来了一些人,我看年龄,都得三四十左右了。”嗯?什么意思?段烨给我解释:“如果年龄和你三哥差不多,那么有可能是志同道合一起反……可如果是一群比你三哥要大不少的人,你想想你三哥是个什么位置?他毕竟年轻,走的时候也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是怎么和这些人一起的?他们为什么要听一个年轻‘小孩儿’的话?”我懂了。三哥自己成不了事,他也从小没吃什么苦,和起义的农民没什么“同仇敌忾”的,但需要这些人的力量。而对于这些社会底层的人来讲,权贵世子被抄家也与他们无关,打的旗号绝不能是报仇。他年纪轻轻出身又好,凭什么能煽动起人来?当然是和旁的人合作。他们需要三哥的计谋,而三哥也需要这些人的力量……但这个联盟显然不坚固。历代农民起义那么多,成功的有几次?而自己内部不出问题又有多难?现在队伍已经拉起来了,对于他们来讲三哥的用处还有多少……“我们就看到这么多,始终没有见到年龄和江游差不多的人。天色变亮,我们不敢多留,就急急撤走了。”我捏着自己手指,想着小双刚刚给的信息。现在我们离两军对垒的地方不远了,若有战事很快就能得知,但是一直没有听说,估计还在僵持。原本以为是有什么计划,可听他这么一说,“叛军”军纪散漫,都没有什么战争的样子了——我不信三哥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就是因为,他对军队的掌控力不够了。段烨分开了我互相较劲的两只手,按在了我的膝盖上,说:“冷静。”“还行,我还算冷静。”“我们想想可能是发生什么了……军纪不严明是战时大忌,你三哥不可能不懂,但问题是这不算是他的人,同时农民兵一个很大的问题是关系复杂,领头的也不一定能控住,也好煽动。”“我猜有可能,是他们想谈不想打了。”我气笑了:“他们是有什么资本可以谈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