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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别人所能看见的多。李氏冷硬的看着年婉雯:“看戏不怕台高,meimei可是有四个格格,将来个个都要嫁到蒙古去,meimei也千万别让几个格格跟着学管家,就像meimei说的,那边可跟咱们的不一样!”她的语气里也同样的充满了嘲讽,嘲笑年婉雯生的那四个格格。年婉雯的四个女儿似乎不是荣耀而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她的气息陡然粗重了起来,却找不到一句足够的厉害的话来回击李氏,一句足够恶毒的话来表达她的不满和恨意。殊兰偶尔也会有如现在一样的恶趣味在,喝着清茶看着这些女子们相互挖苦相互中伤。眼见着屋子里的火药味已经极浓了,她才开口:“说的有些远了,大格格我是要带着跟着学学管家的,后面的几个格格都一样,该学的一样都不会少,管家的事情大面上都是相通的,会了咱们家里的,就是去了别的地方上手也照样快。”李氏的脸上见了笑意,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立时消弭与无形,她又亲热的跟殊兰说话:“…我一会就让她过来,该怎么教就怎么教,她要是不听话就罚她训斥她…”她这口气听着到是极其信任殊兰的。虽说跟殊兰是对手,就是年婉雯似乎也一样,在跟孩子有关的事情,她们都偏向于信任殊兰。年婉雯极其不高兴,殊兰又对着年婉雯说起了三格格和四格格周岁宴的事情:“三格格和四格格周岁宴上的事情,到时候还要你多管管。”这意思便是三格格和四格格的周岁宴要年婉雯插手管理了。三格格和四格格的周岁宴怎么安排估计都不能让年婉雯满意,就好像前两次的满月宴一样,与其让她后来找茬闹事到不如一开始就给她管,她果真就高兴了起来,只是面上还在故作高深,矜持的应了一声:“既然贤侧福晋都这么说了,那我便管一管。”这语气听着好像是殊兰求着她管事一样,她说起话来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欠揍,殊兰逗年婉雯,叹息了一声:“听meimei这口气仿佛是不大想管得,既然这么勉强那便算了,我在找别人代劳。”年婉雯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内心还在挣扎,一面不想说明自己想管家失了她所谓的面子,一面又极其想表明自己的心事,好揽上这差事。殊兰浅笑着注视着年婉雯,不管她这事情做的有多么狭促,她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高雅,目光掠过年婉雯看到了后面侍立着的宋氏,她握着帕子的手食指无意识的弹动,殊兰到好奇了起来,她是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主意别人在说什么,还是其实一直都在认真注意着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年婉雯的声音打断了殊兰的猜测:“贤侧福晋是怎么听的?我自然是愿意管着三格格和四格格的周岁宴上的事情…”她似乎是在自我辩解:“我毕竟是她们的额娘,还有谁比得上我名正言顺?”当一个人开始渐渐忽略所谓的面子的时候,就已经成长。殊兰笑了笑:“这便好。”又闲话了几句便各自散了,泰萝跟着宋氏,她如今是越发相信宋氏了,有些事情也愿意跟宋氏商量,低声跟她说话:“自我来了这个院子,主子爷一次都没有叫我侍候着过夜,我心里是怕的,你最聪明了,帮我想想主意,要是能生下一个阿哥,我才算稳当了。”宋氏低眉顺目,说起话来声音低又似乎带着几分神秘的飘渺:“你样貌不错又是德妃娘娘赏的,主子爷是愿意给你面子的,贤侧福晋必定也不会太在意你,毕竟你的身份有限制,就是生了孩子碍不着贤侧福晋什么,你还是她领进来的,你好德妃娘娘面子上光彩,贤侧福晋在德妃娘娘跟前也好说话。”她说的话是在理的,但她却不知道德妃当时是怎么对着殊兰叮嘱的,在德妃心里泰萝其实什么都不算。宋氏没有理会她的尴尬,接着道:“你要是懂事,就应该寻着机会把府上的事情告诉德妃娘娘,娘娘即便嘴上训斥,心里必定是喜欢听到主子爷的事情的,人之常情。”宋氏的话泰萝是听懂了,要她做德妃在胤禛府上的耳朵和眼睛,她有些犹豫。宋氏随手一指:“知道后面那个屋子里住的是谁吗?”泰萝摇了摇头,宋氏平静又淡然的道:“那里头住着的是个府上失宠的格格,吃的剩饭馊饭,衣不蔽体,人人见了她都要啐一口,大家都说她晦气,爷早忘了她这一号人在,要是记得她的命估计也就没了。”泰萝强笑道:“您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宋氏浅笑,嘴角竟然有个梨涡,也显得有几分甜美:“你要是没本事就要傍上有本事的人,一旦德妃娘娘做了你的后盾,你就不会和她一样。”泰萝打了个寒颤,拉着宋氏的胳膊急切的道:“jiejie教我,jiejie怎么说,我便怎么做!”宋氏轻拍了拍泰萝的手,眼里露出几分欣慰和满意。十四总是在外练兵回来的时候少之又少,舒舒觉罗氏一面侍候着他洗漱一面跟他低语了几句:“那两个人跟咱们接上头了,你看要不要留命。”十四接过帕子擦了把脸随意道:“我那四哥可不是个好惹的,要是真留了命,总会顺藤摸瓜找上咱们的,是不能留了。”舒舒觉罗氏应了一声,顿了顿又道:“贤侧福晋胎满了三个月,明儿必定会去额娘宫中的,妾身也递了牌子,明儿一起去。”十四嗤了一声:“那可真是个人物,自打她进门,我额娘对四哥是一日比一日好,如今我是靠后了,现在皇阿玛跟前就是我们这些阿哥都比不上她,人物啊。”他躺在榻上忽的看向舒舒觉罗氏:“你说,你也是顶顶聪明的一个,怎么就比不上一个西林觉罗氏,你要是能赶上她在皇阿玛跟前的地位,你们爷我得省多少事。”舒舒觉罗氏温婉的神情彻底僵在了脸上,她半垂着头只有头上的那只金步摇微微晃动,精致又夺目:“爷说的这话真让妾身无地自容了。”十四笑了笑仰躺着看着屋顶:“你们福晋我是指望不上多少了,就你还合我的心意,只是如今看都比不上一个西林觉罗氏。”他又想起殊兰的样貌。不自觉的咂了咂嘴,真是人间少有的人物。舒舒觉罗氏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撇了一眼兀自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十四,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笑着依着十四坐下:“其实妾身想跟爷说几句话,这位贤侧福晋实在是不能在这么逍遥自在下去了…”十四回过神看了一眼舒舒觉罗氏,笑着道:“爷就喜欢你这样的心肝,懂爷的意思,这事情你看着办就是了,只要不被抓住把柄就行。”舒舒觉罗氏笑着应了一声,又垂下了眼,她要好好会会这个大名鼎鼎的贤侧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