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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吃屎,贼也改不了这盗窃的坏毛病。朕每日看的什么书,停在第几页,第几句话做了标记,这张纸条上写的清清楚楚!这是呆在朕身旁的人啊!竟变着法的透露殿试的题目!好,你们想舞弊,朕偏不让你们舞弊!此次会试成绩作废,明年二月初再举行会试,若再有此次情况出现,朕砍了你们的脑袋当球踢!”“何点墨,你可知罪!”威严的声音响起,皇帝陛下双目如炬地盯着下头跪着的何点墨,似乎要将他盯穿。何点墨慌忙磕了几个头,直到磕的头破血流也不敢停下,“草民知罪,求陛下饶草民一命!”“饶你一命自是可以,但你父亲,朕便轻饶不得了!何远!”皇帝陛下说着,将一沓薄厚不一的册子直接砸在了何远的脑袋上,“好好看看,看看这些账本你是否熟悉。”在牢中不过呆了一夜,何远却像是老了十几岁一般,满目苍凉,双手颤抖地翻开了被皇帝陛下扔下来的册子,双眼一翻,竟当场昏了过去。“爹!”何点墨慌忙回头喊了一声,虽然他的父亲时常严厉教导他,让他不要同狐朋狗友厮混,处处都把他看的严严实实,但好歹也是自己的父亲,见父亲带着枷倒在地上,不禁哭着向前挪了几步,求皇帝陛下道:“陛下,求陛下看在父亲年迈的份上便饶他一命吧!都是草民自己沽名钓誉,父亲心疼自己的儿子,才一时做了错事,陛下要杀便杀草民吧!”云瓷宁同凤珏对视一眼,没想到这何点墨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倒还有几分孝心。大昭素来讲究一个孝字,正当众臣以为皇帝陛下会因为何点墨的孝心而感动,放何远一马时,皇帝陛下却冷哼一声,“你父亲年迈?你父亲心疼自己的儿子?那他可曾想过,永宁水灾之时,那些苦苦等待救援的父亲是否年迈?那些母亲是否心疼自己的孩子?”“你自己看看,你口中所说的父亲究竟做了什么事!”皇帝陛下一个眼刀扫过去,台阶下站着的太监忙将地上的册子拾了起来,递到何点墨手中。那薄厚不一的册子原来是账本,上头清清楚楚地记载着几年前永宁水灾之时赈灾物品与银两的去处,却又十分明显的有几处缺口,这缺少的银两,以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被支走,而且落款都是何远的名字。怨不得他拨了赈灾银两还会出现民众拦截官车,抢劫粮食的事情,不是民众找事,是他手下养着的这些官员自己在给自己找事!“可看清楚了?”皇帝陛下沉声问道,见何点墨看完了账本后一副颓废的模样,趴在地上,什么开脱的话也不想说了,又道:“一石激起千层浪,要不是这件事,朕还不知何时能发现下头官员苛扣赈灾银两的作为,今日之事,朕要处罚的不仅仅是他们,在这殿内的你们,谁若是再犯,下一个推去斩首的便是你自己,可记清楚了?”“臣记清楚了。”☆、第292章想要道歉,仅此而已“传朕旨意。”皇帝陛下深吸一口气,将下头的臣子扫视一遍,看样子是要来定罪了,群雅雀无声,温与卿却好似卸下了重担一般,微微松了口气。“何点墨会试舞弊抄袭,撤去其会元资格,终身不得入考场参加科考。”“何远贪赃枉法,聚敛大量赈灾银两,按本应车裂,念其年老,加之何点墨求情,留其全尸,押往刑部大牢,秋后处斩,家产全部抄没,充入国库。”“天佑府尹,在其位不谋其政,利用职权受贿,谎报民情,有失职之嫌,撤去天佑府尹一职,发配南疆。”“臣/草民领旨,谢主隆恩。”不过短短几句话下来,却早已断定了几人今后的生死。没了,什么都没了,落了个白茫茫一片真干净。贪污的抄没家产,受贿的发配边疆。富贵如草芥,又似过眼云烟,生带不来,死带不去,一眨眼的功夫,便自云端跌落泥里,天差地别。“老四,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帝陛下算是给凤允留足了面子,没有在群臣面前直接揭他的短,说凤允收礼受贿之事,实际上,也是给了凤允一个解释的机会。此刻凤允虽仍旧是一副谦卑的模样,却不似昨日那般害怕,吞了吞口水,低声道:“儿臣自知此次会试办事不利,甘愿受罚。但罚之前,还请父皇容儿臣再说一句话。”“你说。”皇帝陛下面色不变,示意他说下去。凤允回头朝殿外看了看,站在外头的人立即将大大小小的箱子抬了进来,凤珏微微勾唇,凤允这次为了保全自己,是打算下血本了。“这是会试之前一应官员送至儿臣府上的礼品,儿臣均未拆封,名帖还绑在上头,请父皇过目。”话音刚落,群臣立即开始低语起来,送礼没送成的拍胸松气,里头有自己名单的扼腕长叹,还有的甚至急的蹬鼻子上脸,皱着眉头道凤允做事不厚道。谁能想到,凤允在这最后还留了一手,为了把自己从受贿的官员之中摘个清清楚楚,竟一下子树敌无数。皇帝陛下眯了眯眼,“好,把这些东西给朕送去刑部,按名帖挨个登记,对应官员一律革职查办!”叽叽喳喳的群臣们立即静默了下来,看来皇帝陛下这次是要来真的了。何点墨所做的抄袭之事,就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看似没有波澜十分平静的大昭朝堂的水中一般,击起阵阵涟漪,从抄袭扯出贪污,再扯出受贿,仅仅一个早晨而已,皇帝陛下不知办了多少人。“还有你,老四,虽然你并未收下这些礼品……”皇帝陛下说道这里时,咳了一声,因为在这件事上他心里头明白自己明显偏心,“但会试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作为会试总裁你也脱不了干系,罚你闭门思过一月,将大昭律法抄录一遍,一月之后朕亲自检查。”这般不痛不痒的惩罚根本奈何不了凤允什么,说不定他在府中乐得清闲,云瓷宁气愤地咬了咬牙,凭什么?若不是小黄鸡聪明,多算了一步,温与卿的原稿早就被毁了,皇帝陛下还能发现这么多事、惩治这么多贪官吗?这也太不公平了!尽管她心里头觉得不公平,但这个朝堂的主人依旧是皇帝,作为一个在朝中没有任何官职的人,还是一介女流,云瓷宁根本说不上话。只能看着凤允喜不自胜地连忙跪拜道:“儿臣领罚。”这罚也罚完了,自然得赏。尽管今日只见过温与卿一面,皇帝陛下却觉得此人言谈举止甚是不凡,是个可塑之才,便换了一副笑脸看向温与卿道:“温卿,朕已替你处置了偷盗你文章之人,读卿文章,可知卿文采斐然,虽今年会试取消,但朕决定破格赐你官职,不知温卿以为,在何处当职和你心意?”方才还在心里头替温与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