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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错了,赢得不是你。”“我没有赢,难道你赢了?”“这局棋,最大的赢家是皇上。”“是是是。”云瓷宁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凤珏的话,一边挑选着糕点,各式各样的糕点让人看花了眼。最大的赢家是皇上,可不咋地。他俩为了温与卿的事情跑前跑后,查这查那,差点就把原稿给弄丢了,到头来却换得皇帝老儿的一句:“功过相抵,不赏不罚。”感情把两人当免费的苦力用了。选好糕点的云瓷宁正欲让凤珏结账,顺带着结束这个话题,凤珏却异常的严肃道:“你明白的第二个道理的前提是,那些恶人触犯了皇帝陛下的利益,他们最不应当做的一件事是欺君。你大可想想,如若抄袭者不是此次会元何点墨,如若被抄袭者不是被太子殿下举荐过的温与卿,他们只是两个普普通通一辈子都见不着皇帝的人,一个文采飞扬,将生活中的所见所闻写成文章,另一个窃笔成瘾,且心思深沉,盗了那人的文,两人在搅合,最终换来的不过是世人的疑问与叹息,仅此而已。许多年后,这件事情会被人渐渐忘记,而你口中所说那个恶人,不痛不痒,受不到任何惩罚。”“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云瓷宁难得见他这般认真,拿到糕点之后,也认真了起来,双目灼灼,“窃笔之人,如同鬼怪画皮,描的来城中美女的眉眼,却学不来美人最为核心的气质;窃笔之人,偷的了文章的皮毛,却偷不走文章的灵魂。而凤珏你说何点墨是因为触犯了皇上的利益才受到处罚,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受到了处罚,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说罢,长叹一口气,忽而便没了吃糕点的兴致,云瓷宁想,大概温与卿不愿留在朝中做官,也是这种心情吧?“小黄鸡,以前我总觉得江湖险恶,刀光剑影,现在回到云扬,进了宫才发现,这宫中的暗箭比江湖上的明枪还要可怕。”凤珏浅浅一笑,“第三个道理确实悟的不错。”这也正是他当初要求早早封王离开皇宫的原因。☆、第293章天打雷劈,让你装逼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竹林,伴着几声麻雀儿的叫声,原本幽静的竹林此刻略带几分生机,春日慢慢到来,路旁的野花也开的鲜艳,拴在柱子上的驴甩了甩脑袋上的两只大耳朵,冲来人叫唤了一声。小竹屋里头刚装好酒的温与卿低头将酒壶系在自己的腰间,不知外头来了人,以为那头驴等的不耐烦,便道:“莫要再叫了,马上便走。”说罢,又抬起头来将小竹屋最后环视一圈,转身离开。摇着尾巴的驴旁边,立着个着杏黄长衫的男子,微微一笑,“温兄当真决心已定,非走不可?”听见那人的声音,温与卿诧异地停在台阶上,而后重重点了点头,“非走不可。”“太子殿下何故屈尊来着腌臜之地,还是快回去吧。”顿了顿,温与卿缓缓走下台阶,将拴着驴的绳子解开,左右算算,自己要带上的东西不过是几件衣裳和一些碎银。凤阳摇了摇头,“我既与温兄以兄弟相称,你我之间,便没有甚么太子与平民之分。在这竹林中,只有凤阳和清容。”“错了,还有我们!”凤阳话音刚落,便见竹影后头钻出来两个身影,定睛一瞧,正是拎着糕点的云瓷宁与凤珏。本想来看看温与卿,没想到看他这番架势,是打算离开京城了。凤阳的话被打断,却并未恼怒的意思,只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两人走近。温与卿眨了眨眼,微微一笑,不得不承认,太子殿下虽身居高位,却待人谦和有礼,不摆一丝架子,“日后你定会是个好君主。”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话。“许多年后的事情,谁又说的清楚呢。”凤阳思虑半晌,还是将内心深处的那句话埋在了心里,如若我的身旁有你辅佐,我定然会是个好君主吧。“清容不喜欢朝堂吗?”像他这样放荡不羁之人,自己也说了,“寻一竹林,约三两好友,烹一壶清茶,闲谈一二,足矣。”是最适合在山野之中当一个隐士的吧。昨日他那样力荐温与卿让皇帝陛下给他一个官做,会不会惹得他不快?太子殿下如是想着。但他也真心喜欢这个知己,所以才想帮帮他。温与卿笑着摇了摇头,“功名利禄,谁不喜欢,非要说不喜欢,那是故作清高。光我喝酒还得要钱呢,那帮书生总把钱说成是孔方兄,可没钱怎么生活?便是隐居山林也得要钱买几棵菜种种,养活自己吧?”一旁的云瓷宁忍俊不禁,话糙理不糙,钱这个东西吧,不是万能,可没有呢,又万万不能。关键还看你对它的态度吧。“年少时我也有一腔热血,想考取功名,位极人臣,光耀家族……可经过这件事,我大略也看透了,虽说不出什么禅意的话来,但如今心中当真是一个‘空’字可以概括的了。”温与卿叹了一口气,拉起了身旁的驴朝前走去。尽管温与卿生的并不高,迎着阳光看他的背影,却莫名的强大。“温兄此去何处?”身后的凤珏大声问道。“去去处。”温与卿骑上驴,抬首饮了一口酒,回头冲着三人笑笑,微风吹落的竹叶落在他的肩上,宛若一个走入画中的仙人。是,都夸美女是从画中走来,温与卿此行,却要走入画中。时间恍若就定格在这一秒,牧童的笛声,还有温与卿远去的吟诗声,淡淡的,却又时常萦绕在耳边——“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云券,累上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这次的事情若不是七弟和云姑娘,我在东宫之中时常不能出来,也不知如何应付。”三人目送着温与卿离开,许久才收回眼神。凤阳转头对凤珏和云瓷宁道谢道。“哎,我都说了好几遍了,这是我们看不过去自愿要做的。”云瓷宁摆了摆手,“有时候你去帮一个人,总有人会质疑,你这么做究竟会得到什么好处,他究竟许诺了你什么?其实,只有我们自己心里懂得,这个人该帮,就这样。”凤珏浅浅一笑,摇了摇头,“小白瓷你说的这般无私,有些人心里可不会想的这么无私。”云瓷宁翻了个白眼,自然知道凤珏口中所说的“有些人”是谁,说不定还在府中禁足的凤允又想出什么阴谋论来,觉得是凤珏和凤阳早就商量好要害他,这伙儿正不甘心着呢。“有些人想的不那么无私,做的便更不会无私了。”凤阳眯了眯眼,像是忽而想起了什么一般,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所以我们下手也不能无私。”凤珏同样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