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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补个妆!”王堪跟她对戏,他冲襄清唯笑了笑:“别紧张,放开点演就行了。”襄清唯看卓牧哲,卓牧哲只是依靠着椅子,对襄清唯看过来的询问的眼神也只是视而不见。襄清唯看艾阳,艾阳耸耸肩。第十条,终于过了。接下来的拍摄襄清唯拿出十分力气,最多的三条过,好多条都是一条过了,连王堪都忍不住夸她越演越好了。襄清唯礼节性笑笑,看着后面面色阴沉的男人。卓牧哲冷着脸坐在显示器后面。吃完晚饭,襄清唯从包里找出几盒药,每一样按剂量取了放在旁边。艾阳过来,看到襄清唯吃药:“不舒服?”“老毛病了。”襄清唯把药吞下,喝了一大口水。艾阳看了看药,捏起一个小瓶子,还剩一半:“还有鱼肝油?”襄清唯点点头:“前一阵子晚上看不太清,现在好多了。”“怎么就想来当演员了呢,看你的简历挺不错的,完全可以在国外找个很不错的工作,回来还进这个圈子,进来容易,想混出头难啊。”艾阳道。“没准儿混不下去了我就去国外找个工作,再不回来了。”襄清唯开玩笑道。艾阳看着她的眼睛,七分玩笑三分真。“你也看出卓牧哲对我有意见了吧。”襄清唯知道艾阳不像是平白无故过来聊天。艾阳也不兜圈子:“嗯,我就是过来跟你说这事儿的。牧哲这么做也不是全无道理,不然也不能逼你用全力演啊。”襄清唯不否认。“别太有压力,他不会一直针对你的,只是刚开始,等你全心投入的时候就好多了。之前有小姑娘被他给骂哭了的,你这还没到那份儿上。”襄清唯了然:“谢谢艾导了,卓导这人刀子嘴豆腐心。”艾阳觉得这词儿新鲜,乐了:“你倒是说说他怎么刀子嘴豆腐心了?”“直觉。”“行,别有抵触情绪就行,我先过去了,你好好准备下一场戏吧。”卓牧哲没再一直给襄清唯卡戏,但是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有时候卓牧哲对襄清唯的要求很高,一点不好就重拍。襄清唯觉得还好,但是跟她对戏的演员觉得苦,偶尔一场戏拍个二十条,襄清唯觉得自己喉咙都要冒烟了。就这么拍了十天,襄清唯和卓牧哲之间的状况就连傻子都看得出来。背后已经有人开始议论了。“卓导好像不是很喜欢襄清唯啊,但是我觉得襄清唯拍戏还行。”“嗯,卓导太严了。”“也可能是卓导看不惯襄清唯吧,她经常跟王堪单独出去。”“也不能这么说,人家还是有实力的。”“你怎么知道没走关系呢?不是说之前定了一个人吗?没凭没据凭什么换成她?”“不是说她更合适么?”“后门的啦……”“不可能吧……”“谁说的清呢,这种人不就是靠脸吗?”“就说一个新人,怎么就能突然入了卓导的眼呢。”“也不能这么说,人襄清唯至少不是花瓶。”“你怎么老是帮她说话,她给你什么好处了?”“我没有,我就是喜欢她。”“呵。”“那也不能否认她没准的关系户的事实。”……襄清唯听着隔间的话,冷笑了声,这场景,跟演电影似的。她到洗手台洗手,身后出来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女人。看到襄清唯,后面的几个人吃了一惊。“清唯姐。”其中一个冲襄清唯打招呼,听声音是一只帮自己说话的那个,另外两个人眼神躲闪不看她。襄清唯甩甩手上的水,看着镜子道:“管好自己的嘴真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也不是小孩子了,襄清唯觉得跟不足挂齿的人怄气不值得。她今天的戏已经拍完了,本来她是打算先离开的。但是现在,她觉得,是时候找卓牧哲谈谈了。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码的直起腰的时候咯嘣咯嘣,脖子也嘎嘣嘎嘣☆、第7章卓牧哲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就看到靠墙的昏暗处有个橘红色的火星。等他走近的时候,发现是个瘦高挑的女人,穿了一身黑衣,头发散下来遮住大半张脸,看不出是谁。直到她沙着嗓子出了声。“卓牧哲,你让我很头疼啊。”襄清唯在这儿等了一个小时了,烟也抽了好几根。其实襄清唯很少抽烟了,但是心烦的时候就会抽两根。地上扔着几个烟头,卓牧哲觉得有点呛:“怎么抽这么多。”襄清唯掐了烟,一甩头发,在卓牧哲身前站定:“卓牧哲,咱们谈一谈。”卓牧哲看着襄清唯。襄清唯穿了紧身黑衣黑裤,黑色高跟,就那么一站,气场就出来了。今晚上的襄清唯是他没见过的,如果说平时的襄清唯是与世无争的,那现在就是充满攻击性的刺猬,还是个黑刺猬,扎手。卓牧哲说:“好啊。”坐上车,襄清唯坐在副驾驶上也不说话,卓牧哲开车绕着环海公路转,找了个冷清的咖啡馆。两人到楼顶的雅座去,点了两杯饮料。坐定后,卓牧哲往后倚在座位上,双手交叠:“说吧,谈什么。”“为什么针对我?”襄清唯直接问。“没有针对你,”卓牧哲停了一停,“我只是看不惯你。”“我没有耍脾气吧?”襄清唯道,“我拍戏可是够认真了。”“你们姐妹都一个样子么?”卓牧哲道。“怎么扯到我meimei了?”“靠自己独立不好么,非得靠男人。”襄清唯觉得卓牧哲可能误会了什么:“我跟王堪只是朋友。”卓牧哲嘲讽一笑。“她是我老师的朋友。”襄清唯觉得卓牧哲应该能听懂了。卓牧哲没说话。“卓导,你不能戴着有色眼镜看我。我虽然跟王堪走得近,但是我心里当他是我老师的。我的老师知道我跟他一起演戏,跟王堪提了我而已。另外,我meimei虽然喜欢你,但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她是一个很单纯的人,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她。”“哦,你怎么知道我伤害了她?”“她这人怕黑,从小就不喜欢看恐怖的东西,说话温温柔柔的,容易被人欺负,那天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说你这人太坏了,你不会对我meimei做了谁么坏事吧?”襄清唯觉得演起自己jiejie来得心应手,这么当面说自己的心里话心里不是一般的舒服。“我没有欺负她。”卓牧哲说,不过,说他坏么?襄清唯微微一笑:“我也相信卓导是怜香惜玉的人。”卓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