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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余地,现在我说了……”何宁心里大笑,干净?真?太讽刺了!他懂什么!何宁就站在他面前,纯真那种东西早没了!真能装,他骗得过所有人,骗不了她,因为她就是何宁,他的绝情她亲身领受。他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荒唐既可笑。他知不知道,现在的何宁,早就配不上那样的字眼了,“那现在三少要怎么处置我?”纪清和看她无所畏惧的模样,轻笑道,“云平,你很聪明,很识时务,我要怎么处置你,取决于你。”“三少谬赞了。”“你针对楼君怡的目的是什么?”“我说的三少信吗?”纪清和合上琴盖,坐在琴凳上,“你可以说说看。”何宁走近纪清和,看他轻靠在琴边,笑笑的伸手捧着他的脸,低头亲了下去,然后在他推开她之前,唇离开他的唇,“这个理由充分吗?”“嫉妒?”“就是嫉妒。”纪清和没有生气,只是取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嘴唇,然后扔在地上,“看来一巴掌不够让你清醒。”何宁看着那块手帕,眼睛刺痛了,“当然不够,爱一个人若会因为疼痛就放手,那就不是爱。”纪清和站起来,伸手抬起她的下颌,调笑道,“真爱我?多爱?”何宁看着他,“你若爱我,你就知道有多爱。”她的眼神太过诚恳,太过认真,纪清和逃避似的,抽回手,硬声道,“回去,清醒一下!”何宁自嘲的笑了,“三少不会爱我,我知道。”纪清和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收回视线,注视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温柔笑了,宁儿,我不会爱上别人的,不管她刚才的眼神多像你,我只属于你。只是她身上有太多你的影子,我一时迷惑了,你会原谅我的是不是?他摊开手,看着,心疼着……他忘记打下去的时候用了多少力,只是现在手心还是发烫。也许,是想打醒她,也想让自己看清楚吧。他不该再拥有什么爱情,他守着宁儿就可以了。何宁走出水阁,觉得浑身都没力气了,她靠在墙上,哭了。她的心怎么了,不想让它说这些的,可还是说了。说了,还是被拒绝了,好凄惨,前后加起来两世为人,竟然还不能放下一切。她默默坐在后院的石阶上,冷风吹来,她心好冷。她好恨自己,千百次要自己放下,可还是万千次拿着自己的心去给他糟践,她恨自己忘不了情,恨自己不能彻底忘却他的存在,连忽视对她而言都难如登天、不远处有一排柏树,风吹来,末梢轻轻晃动着,像两两成对的男女在呢喃低语。她呆呆看着,越发觉得真实,真像甜蜜相拥的男女。“好了没……额……快点……恩……轻点啊……”何宁回神,她怎么想这些去了?脸有些红,难道自己想男人了?她晃晃头,然后很惊讶的发现她不是幻听,真的有人在,咳咳,那啥。她本不想听墙脚,所以准备回房,可她刚站起来,就听到男人闷哼一声,情难自抑的喊了一声‘君怡’。何宁听了后,笑了,这俩人可真够大胆的,在纪清和的眼皮下打野战,她悄悄回了大厅,去厨房取了冰块,裹在毛巾里,冰镇自己的脸。她觉得很可笑,楼君怡爱着纪清和却和任诀做那档事,这种爱很扭曲,简直变态。纪清和呢,为了楼君怡打她,这算家暴了吧?真是太讽刺了。她一边冰镇着脸一边关厨房的灯,准备上楼,到大厅时看到楼君怡走进来。她脚步很快,也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嘛!看到任诀从门口走进来,何宁喊住了楼君怡,“楼小姐——”楼君怡面色还有些红,她转过头,“什么事?”何宁走过去,从她头上拿下几片柏树的叶子,“楼小姐钻后院的小树林了吗?”楼君怡脸色变了变,走进来的任诀也不自然起来。楼君怡拿了何宁手上的叶子,“是啊,那边风景独好。对了,云平,你捂着脸做什么?”何宁放下冰镇的毛巾,露出红肿的脸,“这不三少替您抱不平么!不分青红皂白,一巴掌就抡下来,我躲都来不及,您说您见过这么垃圾的男人吗?”楼君怡听了这些心情很不错,她很得意,“那以后可要吸取教训,别再装神弄鬼了。”何宁哭丧着脸,“楼小姐真的冤枉我了,我哪敢装神弄鬼,我这是好意。知道您自从在水阁受到惊吓晚上就开始睡不好,就想替您问问,偏偏遇上您的事,三少就失去理智,连说明的机会都不给。楼小姐,我是真心诚意的,您替我劝劝三少,别生我的气。”楼君怡笑,“好啊。”“那谢谢您,您真是好人,难怪三少对您青睐有加。您这样的大美人也就三少配得上。”楼君怡拍拍何宁的肩膀,靠近何宁,轻声道,“何宁,你要是早这么识相,我一定把你当好姐妹。”说完便笑着上楼。何宁面带笑意,看着任诀,“任先生好。”“云平,安分点有那么难?”何宁笑意不减,“这个问题我也正想问问任先生呢。”“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激怒我。”云平不在意的耸耸肩,“激怒你会怎样?向三少一样给我一巴掌,还是把我杀了?”任诀冷哼一声,“云平,你的心思收敛点,别当大家都是傻子。不过被三少打了一巴掌,没什么好委屈,用不着逮人就咬,比你惨的人大有人在。”“比如何宁?”任诀眸光一闪,没作答。“你说三少会对何宁动粗吗?”任诀叹口气,“等你能和三少奶奶匹敌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他这一生不曾亏欠过人,除了何宁,是他害了她,他很抱歉,可是他心不由己。任诀走后,何宁也发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了,一巴掌就让自己没了南北。是她内心无法接受,纪清和对她冷漠过,可她并不觉得受伤,可是这一巴掌打在云平的脸上,疼得却是何宁的心。他从来没动过何宁,无论何宁多么任性,好歹是他的老婆,好歹还有何家做后盾,他自然不会动手。可云平是什么,只是一个佣人,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不会有人想她会不会受伤,会不会痛。☆、第三十章一巴掌的痛可能转瞬即逝,但心里的痛永远都不会退去。被云平的父亲打,是无可奈何,是还占用人家女儿的身体的债。可纪清和有什么资格打她呢?她用何宁的名号做了什么与他何干呢?凭什么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