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重生成病娇心尖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

    身子,都拍着手叫好。

蔺济安喘着粗气,刻骨屈辱让他迸发出了强烈的愤恨。

裴寓衡对上他的视线,竟是轻轻一翘嘴角,红唇青袍,邪与正的融合。

他一拍惊堂木,“此小童虽未毙命,但你莫要忘了之前那些死不瞑目的儿郎们,来人,将前段日子的状告人带上,本官觉得可并为一案审理!”

王虎等人被衙役带上,跪在地上看着脸颊肿胀的蔺济安,不禁眼泪纵横,他们呆在牢里,根本不像外面人想的那般被打没了半点命,反而因着裴寓衡时不时去审问,吃好喝好,还白了一个度。

裴寓衡拿出早已写好的证词,之前他在牢里询问的证词都被蔺主簿给偷走了,这是他凭借过目不忘的本领后又默写下来的东西。

蔺主簿还沾沾自喜,认为他傻子一般,自以为问出证词就有用了,却不知傻的究竟是谁。

“李银花,你状告蔺济安于五年前杀死自己年仅八岁的小儿子,怀疑尸首被埋在蔺家后院花丛中,有蔺家家仆作证。”

“陆达,你状告蔺济安于四年前杀死自己大儿,尸首发现在蔺家隔街上。”

“李铁柱,你说蔺济安在你眼前捉走你儿,而后你儿溺亡,有人亲眼得见,蔺家小厮抛尸。”

“鲁真,你……”

“郑大牛,……”

“……”

“王虎,你状告蔺济安于四个月前,以给你弟弟乡贡生名额为由,骗你弟弟到他府上,杀人抛尸,我以上所言,可有错漏?”

众人齐声道:“无!”

“甚好,”他合上证词递给堂上手已经写酸都跟不上他语速的刀笔吏,“呈物证、唤人证。”

小小的县衙,顿时被挤得满满登登。

外面的人都坐了下来,没有人大声说话,都静静听着裴寓衡那宛如天籁的声音。

他一条条询问,从证人的只言片语中拼凑答案,一个案子接着一个案子被他审理清楚,不慌不忙,胸有成竹。

那蔺济安开始还强词夺理狡辩,后来在他问话下溃不成军,又用蔺主簿相威胁,得到的只有裴寓衡的掌嘴伺候。

有物证的,有人证的,没有一个案子落空,所有证据都指向蔺济安,他就是那个丧心病狂的杀人凶手!

当最后一个案子落下帷幕,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裴寓衡站起身来,判道:“蔺济安丧尽天良,谋杀儿郎十七条性命,确凿无疑,现本县令判其秋后处斩!”

那刀笔吏笔一歪,一张宣纸再不能用,只呆呆地拿出新的一张,蒙着将他的话囫囵写上。

已经候在外面两个时辰有余的人们,吐出一口气来,有人问道:“我好像出现幻觉了,刚才裴县令说判蔺济安什么?秋后处斩?”

“我也这么听的。”

“我也是。”“都是秋后处斩啊。”“那……”

“啊!秋后处斩啊啊啊啊!”

他们三三两两抱在一起,猛地一站起来腿一麻摔在其他人身后,被砸之人也不介意,乐呵呵抱住他们,“是秋后处斩啊!”

“裴县令!”

“裴县令,好样的!”

“裴县令!”

在一众欢呼声中,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蔺主簿迟迟而来,“裴寓衡,你怎敢!”

第77章第七十七章来了别走

蔺主簿在咸满县积威甚重,不过九品掌管文书主簿,钻了咸满县留不住县令的空子,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让他成功了。

年复一年,积攒了一帮自己的人手,利用职务之便,把握着县衙各项大小事,手中权力也就愈发大了起来,架空了一位又一位县令。

在裴寓衡之前的县令,有那想和蔺主簿挑破脸皮的,都顾忌着自己在官场上的一身羽毛,听之任之,眼不见为净,所有事情推给蔺主簿去做,自己也清闲,不过在这待上一年,何必惹麻烦。

小小咸满县自也得不到州府的关爱,官官相护之下,蔺主簿打通了自己的脉络网,真正当了咸满县说一不二的土皇帝,有投机阿谀奉承者,更进一步充实了他的金库,当真是比县令还要威风。

可此时的蔺主簿不知跟谁撕扯,头发披散了下来,身上穿的宽袖长袍凌乱不堪,那黑色的靴子上,布满了脚印和灰尘,和裴寓衡的崭新青袍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的出现,让所有的百姓都偃旗息鼓,达到顶峰的喧嚣骤然降至无声。

所有人都在盯着升堂审案的裴寓衡,大家害怕裴寓衡见到蔺主簿之后,改变他之前的判刑,要知道在他之前,不知多少县令都不愿意触蔺主簿的眉头。

可裴寓衡不怕麻烦,更不惧蔺主簿。

只见他低笑一声,说道:“本县因何不敢?蔺济安杀人一案已有结果,其被判处秋后处斩,蔺主簿若是不服,那只能状告本官判错案,才能将案卷重启了。”

说完,他不给蔺主簿张口的机会,指着已经瘫在地上成了软泥的蔺济安道:“来人,将其压到大牢中!”

堂上两个衙役一左一右拉着蔺济安的胳膊将他拖拽出去,那蔺济安看见蔺主簿,奋力挣扎,凄惨叫嚷,“父亲,救我!”

一个衙役从袖中拿出汗巾塞进他的嘴里,拖死狗一般将他拽走。

裴寓衡看向那在堂上哭得不能自已的状告者,说道:“你们虽然是受害者,但本官不提倡你们威逼方式的状告,要将你们重新关进牢房三日,小惩大诫,可有怨言?”

王虎最先反应过来,重重给裴寓衡磕了个头,“尔等甘愿进大牢。”

有他做表率,那些人看着蔺济安消失的方向,纷纷附和:“尔等领罪!”

一群人,眸中落着泪,却你搀着我,我搀着你,身上像是卸下千斤枷锁般,脚步轻快地走向牢房,没有半点害怕之意,反而兴奋得紧。

蔺主簿指着裴寓衡的手剧烈抖动,是,案子一但判下,想要更改只能重新起卷,他终究还是来晚了!

他像是头一次认识裴寓衡,心中发寒,此子竟算计如此之深。

唯一的独子被判处秋后处斩,他恨声道:“我道为何边关童将军今日突然拜访我,是你叫他来的,拦着我不让我过来,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