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重生成病娇心尖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6

分卷阅读236

    上屋里的裴寓衡和宣玥宁全听见了。

裴寓衡抬袖遮面轻咳一声,裴璟骥立马坐直了,“那不能!”

“那我就放心在这住下了。”他摇头晃脑地又把身子歪了回去,继续同糕点做斗争。

宣玥宁没忍住,笑出了声,还偷偷瞪了裴寓衡一眼,这兄弟俩,欺负萧九郎这孩子老实是不是。

他裴寓衡在教导裴璟骥身上,什么时候落下了。

她得说句公道话,跟着裴寓衡学习,可比在国子监累多了,没见伤好之后,裴璟骥几乎是迫不及待跑去国子监,要不是年纪太小过于思念家,恐怕连每月可以放假的三天都不会回来。

萧九郎是脑子一热非要在裴家住下,可裴家人不能就这么任由他住下。

临近年末了,宣夫人比往常忙的多,没空管这些事,宣玥宁就让家中小厮去萧府送口信,先告诉人家一声,孩子在他们家府上,还说要住段日子。

萧府的人为了找他都快把洛阳城掀翻了,就连萧子昂这个御史中丞都被唤了回来。

萧九郎可是他兄长的独苗苗,唯一的嫡长子,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在得知萧九郎那小混蛋跑去裴府了,他的父亲可谓怒发冲冠,当即就要冲到裴府将他抓回来,全科悉数考了丙下,还敢跑!

回来非打断他的腿!

萧子昂将其拦了下来,扇着扇子道:“兄长莫急,让九郎在淳元那待几天也好,要知道三郎能考七甲,同淳元的教导分不开,我可是听说他布置的功课比国子监还要重,不妨让他也体会一下。”

“那,这都快过年了,裴少卿还,还布置功课?”

“是要的,我刚从大理寺回来,听他同僚说,他们从他那要了一份在过年时教导家中孩儿,不让其玩物丧志的列表。”

萧父踟蹰了一下,“会不会太累了?”

萧子昂:“……不会。”

所以他侄子现在还不成器是有原因的。

还被父亲小小关心了一下,结果被万恶叔父卖了的萧九郎,在和裴璟骥、裴璟昭一道学习时,崩溃了!

年末要整理各种总结,还要给手下官员考评的裴寓衡,忙到飞起,也不忘三个孩子的功课。

他都是前一天布置功课,而后晚上回家检查。

对于裴璟骥和裴璟昭他心中有数,唯独面对萧九郎,他耐心都快丧失了,这孩子以前真的有读过书吗?

他竟然要给他布置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些。

那狗爬一般不堪入目的字……

他会得丙下真的不是没有原因的!

跟他一对比,昭儿、骥儿简直太优秀了,不愧是他裴家的孩子。

有萧九郎分担火力,裴璟骥和裴璟昭可算是能松口气,就连那小小的妒忌他能得到兄长指点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萧九郎,好兄弟!

务必将他留下!不能让他产生要走的念头!

好吃的、好玩的、就连甜言蜜语都不客气的同萧九郎讲。

尤其是裴璟昭出马,一个顶俩,好使!

萧九郎就这么在裴家待到过年,才被他叔父萧子昂领了回家。

萧子昂只道谢裴寓衡教导了自家侄子,还说过了年再将侄子送回来,半点没提要希望他给自家孩子启蒙。

和裴寓衡之间的距离分寸,他拿捏的极好。

回了萧府的萧九郎,想象中的挨打是没有的,反而是父亲考查他功课发现这孩子竟然读到四书五经了,震惊坏了,好一顿夸奖,而后他母亲给塞了不少铜板以做鼓励。

萧九郎嘚瑟了,过了年就带着其他小伙伴过来投靠裴璟骥。

裴璟骥在国子监的好友,也都是彬彬有礼的,在裴家住了一日后就恋恋不舍的回家去了,只有萧九郎这个厚脸皮的还缠着裴璟骥。

看着裴璟骥身边的小伙伴逐渐多了起来,本来不喜欢说话的孩子,愈发开朗,宣玥宁和裴寓衡如何能不高兴。

而萧九郎你以为他是因为被裴寓衡教导后,奋发图强了?

不,他是怀念裴家的火炕了!

家里没有火炕,只能烧铜盆,好冷,还是裴家好。

是的,在咸满州的火炕被裴寓衡和宣玥宁在裴府弄起来了,没办法,冬日湿冷的洛阳,即使屋里有火盆也难捱的紧。

他们裹着咸满州的厚衣裳,就越来越怀念那温暖的火炕。

索性就让王虎给他们把火炕垒起来。

这一年的冬天,有了它,都不那么面目可憎起来,偶尔,宣玥宁还会坐在炕上将大家送的铜板,重新擦拭一遍。

第143章第一百四十三章夜半时分

呜咽的风声从屋外划过,裹挟着寒意向远方飘去。

夜半时分,宣玥宁人还未睡,屋子就她一人,婢女都已经让她们去睡了,闲来无事,她把自己到洛阳的钱又重新数了一遍,心里瞬间就有了底气。

寒春料峭,砌起的火坑也没让它闲着,散发着阵阵暖意,可她不敢上去,生怕自己一觉睡过去。

过了困劲,反而就睡不着了,她支着下巴等裴寓衡回来。

从书房中轻手轻脚回来的裴寓衡一开门,就瞧见他的小妻子百无聊赖的等着他,见他进门,眼里倏地爆发出神采。

还未来得及说话,她喋喋质问先到了,“大理寺是又有什么案子了?你怎的在书房里待到这么晚,自己身子是什么情况不知道?”

“无事。”

宣玥宁翻了个小白眼,暗自嘟囔,无事就有鬼了,这阵子也不知道他在书房鼓捣什么呢,上前去为他褪衣。

裴寓衡稍稍后仰,还有些不是很习惯她这副样子。

她倒是没想那么多,赶紧脱衣,赶紧睡觉,不然刚挨到枕头,明个他又得早起上朝了!

拿出一直温着的药,裴寓衡眉毛一跳,人就虚弱地靠在床头,头微微别过,不去看它,“夫人,太苦了,我不想喝,我近日也没犯病。”

宣玥宁嘴角抽搐了一会儿,自打两人成亲,他是越来越娇气了,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那也得喝!”板着脸把药放在他鼻前,“赶紧下床,良药苦口利于病,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