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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两位小郡主也是缠人得紧,我先带着她们去找玩伴,一会儿见。”宁王妃觉得自己这位弟妹倒不是丝毫不懂交际的人,此时离了倒也还算放心。姚念给予墨使了个眼色,同时对姚婷道:“跟她去,到时候也要看你自己的,知道么?”“jiejie放心。”姚婷点点头,是从没有过的配合。这瑜园本就是私人园林,又不是正式的居舍,自然也没有明晰的内外院之分。那些贵女们这般兴奋,也是因为只要在这庭院里信步,便有可能遇到几位贵胄。予墨知道往年皇子们来,拜见过梁帝师后一般都会在松萝居品茗,随后动身去入席,所以是有一条必经之路的。此时她们便走在这条小路上,前方的六安阁中时而传来男子的交谈声音,姚婷不由得心跳不已。“婷姑娘先在这里随意走走,我在那后边高处暂避,等到三皇子出来,我会给你信号。”予墨安排布置,给姚婷指了指不远处山丘上的假山。“我怎么能知道哪个是你们说的三皇子?”姚婷问道。予墨抿了抿唇,想要说大约就是人群里看上去最不是人那个,不过这么说估计姚婷就不会轻易上钩了。“三皇子是诸位皇子中最英俊的那一个。”这边,姚念逡巡凑近中书侍郎之妻赵夫人和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那个妇人。看她们几个正看着一株白茶入神,姚念决定趁此机会上前卖弄一下,“这一株名唤茉莉茶,又叫白菱花,是茶花中唯一的纯白之种,且花期很长,开起来很是繁盛。只是此花畏寒,在北方,再过几日恐怕就要挪入室内了。”几位夫人闻言纷纷望向她,她这才看清了那位“阿景”的容貌。柳叶眉,翘鼻梁,脸颊饱满充盈,薄唇微抿,端的是一位工笔画上的富贵美人。姚念又灿然一笑,“妾没见过几位夫人,只是看夫人们看这白花看了许久,倒是唐突了。”她并没自我介绍,那两位夫人也有些迟疑,拿不准眼前这年轻女子的身份,只好先自报家门。赵夫人含笑道:“我家老爷是中书侍郎陈谨,我姓赵。这位也是我们府上人,姓景。不知夫人是?”景夫人略对姚念行礼,姚念忽然一时紧张。如若自己报出康王府的名字,而此女毫无反应的话,那应该就只是姓氏的巧合了。“我是康王妃。”她报出了自己的身份,小心观看景夫人的神情。那女子竟然怔忡片刻,一甩袖摆,冷冷道:“jiejie,meimei有些不适,先失陪了。”说罢便快步离开,留下赵夫人和姚念两个人略显尴尬。太液池畔。今日京中有其他盛会,这平日里皇亲国戚钟爱的太液池倒是少有人来了。九月的天气,有了阵阵寒意,好在有阳光,照的人暖融融的。李清露和萧烨并肩而行,身后的仆从都跟得很远。仔细看了看左右,李清露才终于鼓起了勇气,道:“我还以为,自从上次烨哥哥送我回家后,我们不会再有机会这般见面了。”“哦?”萧烨步子迈得不大,忽然又停了下来,直视她,问道:“表妹说的‘这般’,是指……哪般?”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菇菇也是一条废鱼……周一呀,你快走!感谢读者“Lillian”,灌溉营养液~原谅迷糊的菇菇迟来的感谢☆、阿景李清露一时语塞,含羞低了头。她还记得,上一次萧烨送她回府时发生的事。坐在车中的自己鼓起了勇气,想同萧烨说些知心的话,刚说了个“我”字,却被萧烨噎了回来。他用柔和得如春水般的音色还带着笑意,“这次见到清露表妹,总觉得是原来的小meimei这么快就长大了,也有心事了。这是有何事要同我说?”“我……”她又重新鼓起勇气。“哎,罢了。我不过是个鲁莽之人,平日里只对清露表妹有何心事,不妨同亲近的姐妹诉说?若说与我听,恐怕是毫无用处。”三言两语间,便让她憋回了自己的话。这边萧烨也在纠结,还好上次委婉的阻止了李清露向自己吐露心迹时,没有那么强硬,否则如今他是无论如何也圆不回来的。李清露那边无话,他只得先开口:“咳,我是说过,自己是个不善于倾听之人。”“嗯……”萧烨非常努力的强行挽回,“但这不代表,我不愿听清露说话。”“啊?”李清露眉毛一扬,眼睛中有星星。岂用心上人多说什么?哪怕只说一个字,在女子的心间都能百转千回成诗。“嗯……”萧烨点到即止,扬手一指,“看,我们的船在那边。”瑜园内。景夫人离开后,姚念见赵夫人神情有些尴尬,便先默默离开,想找个机会再单独找到那位景夫人说话。“三皇子和五皇子,他们过来了!”端启朝的男女大防并不是极端的严酷,在这布置写意,不拘一格的瑜园中,皇子们途径女眷云集的区域也是寻常。姚念甚至比其他人更加好奇,于是登上了一座楼阁的二楼,在暗处观看。石径小路上,赫赫扬扬的走过来一队人。前方有一名引路的仆人,一直低着头前行。后面跟着的是两名内监,再往后面,才是锦衣华服的天之骄子们。皇子们今日都是便衣出行,唯有其中一人,头戴玉冠,身着黑色的龙纹礼衣,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天子的龙袍。他的面庞棱角凌厉,一双眼睛中透着藏不住的野心和邪气,唇角微微向下,看上去便颇显威严。流水声和琴声仿佛都在此时荒腔走板起来,只为衬托此人的出场。果然,知道了萧佑桀的性情,只看一眼,便能将这张邪逸俊美的脸庞同那暴力狂躁的三皇子联系起来。“王妃,大概成了。”予墨在这时寻到了姚念,低声道,“看他手中。”姚念再仔细看,发现萧佑桀的手臂摇摆之间,衣袖翻飞,露出了他的手,手中握着的……似乎就是那块石头。“怎么样?顺利吗?”姚念转头问予墨。“嗯,他看到了姚婷有这个东西,很是惊讶,直接将这东西从她脖子上生生拽下来了。”果然暴力。姚念又问:“那他可有说话?”“他问姚婷,从何得来的此物,问她是谁家的女眷。”“那她怎么答的?”“支支吾吾,倒不忘了将自己姓名说个明白。”“厉害厉害。”姚念回头,对她道,“既然这事已经完成了,你先回王府吧,省的叫他看见。”予墨自己也沉吟片刻,点头道:“好。”沿着来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