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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今日这满满一王府的亲贵,包括自己,马上就要有性命之忧了?“meimei,meimei!想什么呢?马上开宴了,咱们该动身去正殿了。”她这才回过神来,勉强一笑,牵动步伐。不管正殿里等着她的是什么,她都要面对。进了江王府的正殿,只要稍稍比对一下自己家中的正殿,姚念就可以轻易的判断出来,这又是一处僭越的建筑。萧佑桀还是第一次以江王的身份出现在她眼前。她只小心的瞥了一眼高居于主位的他,便若无其事的地下了头。几个月不见,这个人的神色更加阴鸷了呢。她又仔细观察大殿的四个方位,除了正门,并没有其他通道可以通向生路。一旦萧佑桀准备动手,只需要封锁住大门,这殿里的人便一个都逃不掉。不知何时,萧烨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低声道:“念念,太子殿下来了,还不行礼,发什么呆呢?”她被他拉着一同行礼,同时听见了太子爽朗的笑声。这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姚念在心中禁不住想,倘或太子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今日就要丧命在此处,可还会这样爽朗么?待到诸人坐定,萧佑桀起身,向着太子的位置举起了酒杯。“本王向来不曾精通文墨,但‘遥知兄弟登高处’的名篇还是知道的。今日恰逢臣弟迁居,这府中虽没有高山可登,但好歹有诸位兄弟,还有茱萸酒,各位兄弟勉强也算作是过了团圆节日。太子殿下,诸位兄弟,请共饮一杯。”殿上诸人皆举杯,只不过心态各异。饮过第一杯酒,萧佑桀又向太子问道:“皇兄,怎么父皇和母后没有与你一同前来呢?”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像一直在专心走剧情,等到没那么多烦心事的时候再尬甜吧!晚上应该还有一更!☆、刀光“皇兄,怎么父皇和母后没有与你一同前来呢?”太子刚刚放下酒杯,听到萧佑桀的问题,状似随意的答道:“起初是母后说今日想过来看看,父皇也同意了的,还有琼母妃也要一起来。但今日本宫在东宫却等来了母后懿旨,让本宫先行出发,倒也没说不来。”“喔,既然如此……”萧佑桀的脸上闪过一丝寒意,“我们大家先开席,倒也不算失礼了。”太子亦是附和,“正是如此。”“还请皇兄先动箸。”“王弟客气,你是这座新王府的主人,自然该先动筷,我们这些客人才敢开始啊!”“无论国法家法,皇兄都为尊,皇兄还是不要再推辞了。”一番十分形式的互谦互让,太子终于勉强举起了筷子,夹了一片肘花,随后点头道:“三弟府里请的厨子果然不错。”“皇兄谬赞了。”姚念眉头微皱,小声嘀咕道:“真是虚假的兄弟情谊。”萧烨戳了戳她,问道:“你又不怕了是不是?”“我怕,我怕死了呢……”姚念凑近他的耳朵,问:“倘或今日帝后不出现,他做起事来岂不是更加得心应手了?”“倒也不一定。他既然前几日已经因着陛下说要来而起了更大的野心,恐怕突然之间是收不回来的。”姚念的声音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你是说……如果陛下不来,他还要杀去皇宫?”萧烨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不论如何,你放心便是。”只这简单几个字,倒真能安慰她稍许。他们二人也不能说太久的悄悄话,于是很快便分开了,各自品尝起菜肴来。只听萧佑桀又道:“虽然今日只能委屈各位兄弟在蔽舍吃顿便饭,不能前去登山,但小王也有准备一切时令之物,来人啊!”婢女鱼贯而入,每人手捧一银盘,盘中躺着一骨朵的嫩黄色小瓣花朵。太子颇为好奇的拈起了那片花,“这是……茱萸?”萧佑桀自己亦拈起了一片花,随手往自己的玉冠上一插。他原本冷酷无比的容颜添上了这一抹花色,却显得愈发有些癫狂。“正是,还请在座的诸位,一同佩戴茱萸。”堂下一片衣料摩擦的声音,不少贵戚皆觉得此举没有什么不合适,便纷纷笑着互相佩戴起来。姚念拿过了盘中的茱萸花,只是轻轻别在了自己的衣襟上。她转头看向萧烨,发现他正凝神盯着萧佑桀和太子的一举一动,没有去拿自己的茱萸花。她也望向高台智商,发现太子亦没有动作。“三弟,父皇和母后都不在这,今日来的都是咱们的兄弟姊妹,我们又何必做这彩衣娱亲之事呢?”姚念心想,这太子可真是不该硬气的时候瞎硬气,在这等小事之上惹恼萧佑桀有何意义?萧佑桀倒是每曾动怒,反倒露出了友善的笑意,“哦,皇兄向来重视男子气概,不愿佩花,弟弟自然明白。”此话一出,殿中出现了笑声。“无妨,小王怎敢为难客人呢?皇兄不愿,自然不勉强。”萧佑桀随意的摆摆手,转而对那跪在太子身边的婢女变了脸色,“没用的东西!惹怒了本王最尊敬的客人,还不下去自己领罚!”那伏在太子身边的婢女惊呼一声,忽然摔了银盘,哭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求太子殿下为奴婢说句话……”太子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退,看向萧佑桀,“三弟,这……”“废什么话!还不将这贱人拖下去!”两个府卫冲了进来,将拽着太子衣角的婢女无情的拖了出去。大殿上的气氛登时变得肃静起来。萧佑桀终于褪下了自己伪善的伪装,露出了暴虐的本来面目。姚念放下了筷子,死死捏住了萧烨的手。“大家……怎么都不吃了?五弟,七弟,喝酒啊?”萧佑桀一脸无知的模样,四处劝酒,随后又笑道,“没关系,本王倒是还准备了一些助兴的节目。”他拍了拍手,忽然门外传来了整齐的步履声,还有甲胄摩擦的声音。不出片刻,一整个方队的荷甲士兵出现在了大殿中央。这下,大殿上搜有人都sao动了起来。萧烨的手已经在自己的短剑上下徘徊。太子站起身来,怒道:“三弟,你这是何意?!”萧佑桀一脸无奈,站起来摆手道:“皇兄莫怕,您不会以为臣弟是要……起兵谋反吧?哈哈哈哈哈哈……”大殿上依旧是一片寂静,他的笑声就这样的突兀而刺耳。萧佑桀几乎笑出了眼泪来,“本王、本王不过是想,为大家演一出军阵舞而已啊……”太子缓缓坐了下去,皱眉道:“如今天下清平,三弟你何苦费心让他们练那个呢?”萧佑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