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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透过车玻璃飘了进来。“怎么回事?”褚恬猛地抬头,看见一身齐整军装的徐沂。☆、03、她有些惶然地看着他,而徐沂却只看了她一眼。确认她没事,便转开了视线。他看着面前这个长相有点猥琐的男人,眉头微微一蹙:“有事说事,你这样巴着别人的车像什么样?”电动车主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穿军装的,一时有点懵。徐沂回过身,看见了那辆挡道的电动车,直觉着想要将它移开,只是还没来得及伸手,那车主已经抢先一步跑上前,骑上车,跑了——之后似是有些不放心,还不住回头看。徐指导员微怔。跑什么?他这还没说什么呢。褚恬愣了下,之后是忍不住的气愤。敢情是看人下菜碟啊,这是看她好欺负是吧?徐沂回过神,就看见褚恬这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她不下车,也不跟他说话,明显正在较劲,却不知是针对谁。他环顾了下左右,绕过车前,来到驾驶位这一侧,敲了敲褚恬的窗户。褚恬更郁闷了,直接上车不行吗,还过来敲她窗户干什么?她隔着玻璃抬头看他,用眼神示意他上车。徐沂像是没看见,又敲了两下窗户。褚恬怒,唰唰两下降下车窗:“你想干吗?”徐沂神色平静地问:”刚刚怎么回事?”“能有什么事,就是碰瓷呗。”她有点含糊地回答道。“你又跟人擦刮上了?”他神情一肃。“哪有!我本来开车开得好好的,是他非赶这点时间绕到我前头去的。是他闯红灯在先好不好,都怪这个路口没有交警!”褚恬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竟微微有些紧张,“你到底上不上车呀?”徐沂脸色紧绷:“坐到副驾驶上去,车我来开。”褚恬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会答应:“这是我的车!”徐沂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坐过去。”看他理直气壮成这样,褚恬有点抓狂,这到底是谁接谁啊?她就不该自告奋勇来这一趟!徐沂不说话,就看着她。两人僵持了大概有两三分钟左右,褚恬猛地将车窗摇上。徐沂透过车窗看过去,发现她拿着包,不情不愿地挪到了副驾驶位。这算是服软了。眉梢微扬,徐沂打开车门,上了车。被夺了权的某人心有不甘:“好像你很会开车一样。”估计开车次数还没她多吧?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徐沂说:“我是很少开这样的车。”“那你还敢碰?”褚恬斜睥着他。徐指导员没好气地呵一声:“总不会比坦克还难开。”褚恬:“……”服气!冷静下来之后,褚恬不禁有些懊恼。自从他先她一步从四川回到B市之后,他们两人已经足足有快两个月没有见面了。原本她是满心期待的,所以在接到徐沂的电话时才会什么都不想就要过来接他。她太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本来从这郊区开往他们那儿的车就不多,而徐沂又是那种逢座就让的人,绝对会一路站到家的。然而却没想会是这样。在这之前她已经有两年的驾龄了,很少出现今天这样的状况!像刚刚那样,如果不是她及时刹车,那两辆车铁定是要撞上了。想想是有些后怕。估计他也是怕她开过来之后不好停车,再出点什么事,所以才让她一直开到十字路口的拐弯处。哪里料到会横冲直撞出来一辆电动车——简直不能想了!褚恬扭头看着窗外。徐沂安静地开着车,偶尔侧头看褚恬,发现她一直对着窗外,便知道她还在闹别扭。说起来,他刚刚确实是生气了。他知道她一直以来都是开车上班的,今天亲眼得见她开车的样子,竟然感到了紧张。这真是前所未有。“以后坐地铁上班罢,没有什么急事的话,就尽量少开车出去。”徐沂打破沉默。有完没完啦?褚恬强忍住这句话,低哼一声:“徐指导员你常年生活在郊区,哪里晓得我们这些上班族的痛苦。坐地铁?没挤死就不错了。”徐指导员表情未曾有变:“那么多人坐地铁上班,也没见报上说有人被挤死。”褚恬愤愤瞪他一眼:“我娇气,行了吧?”徐沂闻言看了过来,又转过头去,轻轻笑了下。“你笑什么?”褚恬抱着包,不解地看着他。“没什么。”徐沂笑着说。回来的路上他还在想,见到她的第一面应该说些什么。领证后不到二十天他就回部队了,两个月后第一次见,他心情可以说是很复杂的。可不知怎么,刚刚那一刻,突然一切都平息了下来。回过神,见褚恬表情古怪地看着他,徐沂清咳了下,转而问:“今天晚上吃什么?”这话题转移地可太不高明了,然而褚恬忍住了吐槽,说:“有什么你就吃什么。”徐指导员适时的闭嘴。回到家里,徐沂脱下外套就去查看冰箱。冷冻室里有不少食物,比他想像的要好很多。至于冷藏室——徐沂打开一看,除了一格放了牛奶和一点蔬菜之外,其他放的全是面膜和化妆品。褚恬从他身后经过,看他略显僵直的背影,心情莫名好转。她点了点他的肩膀:“想好做什么了吗?。”徐沂回头看她一眼,心情有点复杂。他在冰箱前站立片刻,解开军衬的领扣,表情平静地走开了。“你干什么去?”褚恬问道。“先洗个澡。”顺便思考下,在现有条件下,做顿什么样的晚饭比较好。褚恬微微吐了吐舌头,又不是做满汉全席,还得事先沐浴焚香啊?她弯下腰,取出食材,悄悄溜进了厨房。不可否认,家里多了一个人,感觉确实不一样了,到哪儿都是摆脱不了的女人气息。只是不知,他家这女人什么时候能多一点生活气息?徐沂看着浴室洗漱台上摆的化妆品,又想想那一冷藏室的面膜,觉得自己对她的期望还是太高。洗完澡,他对着镜子整理着装。一个多月的野外生活让他比之前晒黑了不少,皮肤也粗糙了许多,如果让老部队的人看到他这幅样子,估计再也没人敢夸他这张脸了,也亏她一眼能认出自己来。徐沂摸摸下巴有些扎人的胡茬,刚将刮胡刀取出来,浴室的灯啪地一下灭了。停电了,他刚意识到这一点,就听见一道尖叫声响起。他迅速地套上衣服走了出去,一股呛人的油烟味扑鼻而来。徐沂快步进了厨房,只听见锅里噼里啪啦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响,他立刻关掉了煤气灶,回身去找褚恬。只见她正蹲在地上,双手捂着双眼。徐沂语气有些急促地问:”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