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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就是这人,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看得过去的,愣是一点不伸手。周母也不是非要她帮忙,而是她这种处事态度不行,哪怕就帮着搬个柴火地里拔两根菜也好啊,人家需要帮忙的时候你不伸手,到了她自己需要人的时候,谁乐意伸手?真到了那时候,苦的还是老三。所以,几个儿媳妇比下来,哪怕一开始她心里有些不满的再嫁的梅氏,现在都比张海瑶得她的心。张海瑶对着几个妯娌不客气,但对着周母却不敢甩脸子,周老三也不容许她甩脸子,她走进了两步,站到了灶台边,声音压低但屋中人都听得清楚,“娘,给你说个好消息让你更高兴。”周母扫她一眼,不以为然。其余几人眼神都没给,张海瑶笑吟吟伸手抚上肚子,“我有孕了。昨日去镇上找大夫把了脉,已经两个月,您要做祖母了。”周母惊讶的抬起头,“真的?”“镇上的黄大夫把的脉,许多人都看见了,村里的三婶子还亲眼看到了的,不信您去问。”张海瑶一脸笑意,“娘,这可是周家长孙,听承才说,爹临走前心心念念抱孙子,等得空了,我和承才去坟前亲自告诉他,你说好不好?”“好。”兴许是提起了周父,周母眼圈有些红,又嘱咐,“孩子还没稳,别到处说。”“听您的。”张海瑶乖巧地应了,“我绝对不出去说。”等她走了,李青苗摸了摸肚子,“大嫂就罢了,怎么我还没有消息呢?”“不着急。”李青荷劝道,“总会有的,可千万别吃什么偏方。”闻言,周母赞同道,“对,什么包生儿子的偏方可不能乱吃,以前有人吃了偏方,生下来的孩子不男不女……”接下来就歪楼了,一开始还说孩子呢,后来就说哪家的偏方治病有效,哪家的没用。嘴上没闲着,动作也不慢,到了中午就开饭了。一顿饭吃完,找了村长来帮着发工钱,别看只做了一个月多几天,工钱发完得要七两,就这,还是许多人少收了的结果,比如周老二和李青苗,两人帮着从头到尾,只收了一个人工钱,就是李兴旺父子俩,也抹了零头,等于白干了几天。至于李福,他还一点都不要,还是村长强塞过去的,被他还回来了一半。李青荷站在一旁,将这些人收了多少都记下,谁少收了也记着,人家愿意帮忙,她得心里有数。等送走了众人,李青荷手中就只剩下零散的一两多银子,全部的积蓄,又花完了。她早知道这银子兴许不够,而且新房子里面,还什么都没有,床和妆台桌椅,包括厨房的锅碗瓢盆,这些东西置办下来,这点银子可不够。好在,她池塘中的鱼又可以卖了,等那些换了银子,应该能置办齐,不求精美的话,应该还有剩余。不过,她得留出买鱼苗的银子,还有买小鸡的银子。夜里,周承康抱着她,月色透过窗纸洒入屋中,只听他低笑道,“夫人,往后我可就住你的房子,为了不被赶出去,我是不是应该好好伺候您?”一边说,手已经不规矩的到处摸索起来。李青荷:“……”这是伺候吗?这是占便宜吧!翌日早上,两人罕见的起晚了,自从成亲开始,两人就没有好好歇过,简直累得不行。外面阳光明媚,李青荷眯着眼睛看,听着枕边均匀的呼吸声,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意意两人起身时,一家人都还在用早饭,刚好厨房空了出来,而昨天请客剩下的饭菜都还有,周承康见了,笑着道,“你去歇着,我来做。”提起做饭,李青荷突然想起来两人还没成亲时,周承康说以后成亲后都是他做饭,当下也不客气,转身回了房。周承康热了饭菜端回房,各屋的人都看到了。看着桌上的饭菜,李青荷揶揄笑道,“以前是谁说,天天给我做饭的?”“我说的。”周承康笑着递了个馒头给她,“对不住您,食言了,以后我尽量给你做。”其实愿意进厨房的男人不多,就是李福对钱氏一心一意,也没有特意让她歇着自己做饭的事,最多就是给她烧个火。至于别家,就更别提了。“男人进厨房做饭伺候,福气好啊!”酸溜溜的语气在院子里响起,是张海瑶,正拿被子出来晒呢。两人对视一眼,周承康靠近她低声道,“别理她,她那是嫉妒,三哥可没有我这么勤快。”李青荷还真不在意,这日子是过自己的,爱说就说呗。两人吃过饭,不紧不慢去了池塘喂鱼,这半年两人挺忙的,又住得远不甚方便,早前买的几十只小鸡折损了一半,里头又有一半公鸡,最近有几只已经开始下蛋了。喂鸡这事,忙的时候他们根本没喂,圈在荒地中由它们自己找食,有时候会拿些鱼料喂,除了小的时候,真没怎么上心。看着手中的鸡蛋,周承康若有所思,“等以后我们搬过来了,好好试试。”两人喂完了鸡,又把新房子周围打扫了一下,绕了一圈,看着新房子越看越高兴,两人都挺憧憬搬过来以后的日子。回家时,本来应该是做午饭的时辰,但两人早饭吃得迟,暂时还不饿,刚好看到周母扛着锄头去了后院种菜,周承康低声和她说了一句,就去帮他娘了。这些日子请人,李青荷不只是自己菜地,就是周母的和周老大的都被她拔完了,甚至李福那边有也拔了一些送过来。想到李福,李青荷想起厨房中剩下的馍馍,还有几十个,凭他们自己自然是吃不完的,她每家分了些,还剩二十来个,她拿盆装了一些,送回了李家。此时正是阳光最热烈的时候,院子里没有人,李青荷推门进去,看到李福躺在房子阴影处正在睡午觉,没看见钱氏,她把馍馍放进了厨房,想着跟李福说一声,走过去时发现屋中有人。是钱氏和赵婉婉母女,两人靠得极近,赵婉婉还是端午那日见过,说起来她也是很忙的,酒楼帮工,除非下不了床,那是每日都要去的,告假就要扣钱,正经上工习惯了的人,是舍不得告假的。李青荷以前做过,两年中就没告过假,这么久没见她,也觉得正常。她扫了一眼,想着跟钱氏说也一样,便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