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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一切办法向小皇帝施加影响,譬如给皇帝找一个出身世家的老师,再譬如给皇帝弄一堆出身世家的后妃。“二流的世家不论,光是一等门阀就有六支,”萧煜笑意淡淡,“张家女做了皇后,那江家女怎么办?就算江家没有合适的女孩子,还有丘家、陈家……”“停停停,”瑶姬头疼地打断他,“可我这样子……怎么能纳一堆倾向不明的妃子进来。”一个个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瑶姬可不指望她们要是知道自家“丈夫”是个女人,能保守秘密不说出去。“皇后的人选呢,”萧煜话锋一转,“瑶瑶可考虑好了。”“嗯,”她点点头,“我意属齐国公家里的小娘子。”齐国公是宁宗给她留下来的心腹,朝中少有的既不偏向世家,又不偏向摄政王的纯帝党。齐国公如今正掌着御林,若不是他忠心耿耿,瑶姬也不会把这样要紧的位置交给他。他们家的女孩子,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只是一想到那个女孩子自此便要被困在宫廷,瑶姬便觉得愧疚。她有时候觉得自己越来越卑鄙了,明明知道这样的牺牲对他人是不公的,可还要去做。如此行径,和上一世黎铮做出的那个决定有何区别。黎铮尚且是为公,而她完全只是为了践行自己对宁宗的承诺。“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萧煜笑了笑,“于你来说,荣华富贵是一种束缚,于他人来说,说不定是可以拿情爱自由来换的东西。”“那你呢,”瑶姬忍不住问他,“对你来说,荣华富贵又是什么。”“是什么呢……”他抬起头,透过窗缝间被割裂成一块块的残阳血照,仿佛看到了遥远的回忆,“是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无责任小剧场——作者:乖女儿不用担心,齐国公家的小娘子是蕾丝边瑶瑶:喵喵喵???帝王策13萧煜所料果然不错,宫里放出皇帝要大婚的风声后,梁京中一片人心浮动。其时皇帝采选后宫并无定制,宫中的彩嫔采女多是内廷在京畿地区采选家世清白的良家女子遴选入宫,而较为重要的皇后、妃嫔、婕妤等,多数由皇帝的姑母姐妹们举荐。瑶姬嫡亲的姑母安阳长公主早已薨逝,jiejie荣寿公主尚未开府,还住在宫中,给皇帝“拉皮条”的活计就落在了她的堂姑们身上。说是堂姑,其实血缘也已很远了,多数是光宗的堂姐妹,其中最德高望重者乃是宋国大长公主,小皇帝的堂姑祖母。瑶姬便见她颤颤巍巍地入宫,慢吞吞地走到自己面前,再抖抖索索地舞拜行礼,她连忙叫人拦住:“姑祖母快别多礼,段宏远,赐座。”宋国大长公主一脸欣慰:“圣人长大啦,是该给咱们家开枝散叶了。”瑶姬心里发虚,只能僵着脸赔笑,又见宋国大长公主拿出一叠名册来:“这些都是京中的淑女,我替圣人看过了,模样都好,性子也不错,圣人看看有哪些是喜欢的。要是都喜欢,全纳了也没人说什么。”可她不是怕别人说什么,是自己吃不消啊,瑶姬心里欲哭无泪,还要接过名册翻看。上头果然都是名门淑女,其中世家女占了一大半,勋贵出身的小娘子也不少——这是自然的,世家想做皇帝的岳父,勋贵们也想啊,可不能看着他们吃rou,咱们连汤都喝不到一口。这是瑶姬始料未及的,她原以为勋贵们在萧煜的控制下,应该不会掺和到这件事里才对。萧煜却道:“权势动人心,我如何能拦着人不去肖想皇后的位子?”况且就算做不成皇后,说不得有做太后的机会呢。瑶姬只能成日里长吁短叹,一听说有哪个公主请求进宫,眼皮子就一阵乱跳。这般搪塞着自然不是办法,难得她发了一回脾气,把进宫来“推销淑女”的公主们都给撅了出去,又传了口谕出来,此次大婚只立后,朕意属齐国公三女,余者皆不必提。这下立时朝野大哗,姑且不提皇后的位子落到了齐国公家,皇帝如此作为,传达出的是什么意思?要知道世家甘愿送女入宫,其实是一个和皇帝讲和的信号,只要皇帝不傻,就会顺理成章纳了世家们送进宫的小娘子,可偏偏他就不这么干。为此崔钧特意在授课的时候劝说小皇帝:“圣人,此举恐怕不妥。”这样明晃晃的打脸,只会引起世家不满。瑶姬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来:“朕知之,卿不必再劝。”“所以,圣人这是和摄政王一条道走到黑了?”晁潜百思不得其解,皇帝是不是傻了?“可萧七也没落到什么好啊,”另一尚书道,“勋贵们这段时间上蹿下跳,不也都没如愿?”“你们不懂,”张靖安嗤笑,“谁都没如愿,对萧七来说才是最好的,他和圣人之间就不会夹着其他人。”只是如此一来,皇帝就惹了众怒,张靖安也不由狐疑,观皇帝日常言行,不像是如此缺乏政治素养,此次怎么会做出这等蠢事来。一直沉默不语的江泳忽然冷笑:“是不是和萧七一条道走到黑有什么要紧,皇帝不好,那就换一个人做,我看周王就很合适。”——周王,正是萧慎的封号。崔钧听到现在,再忍不得了,厉声喝道:“江公慎言!”江泳笑了笑:“太傅何必当真,我不过说说玩笑话。”只是这话是不是玩笑,在场众人心知肚明,废立之事,乃是要命的大事,可这种事世家也不是没干过,既存了废立之心,众人不由都暗自琢磨起来,一个个的除了神色晦暗的崔钧,都不知在想些什么。到底众人辞去后,张靖安留了江泳下来:“江公,你方才说的话,可是当真?”他见江泳不置可否,微微一叹,“虽说圣人此番不妥,可也没到要废立的地步。”他好歹也看了小皇帝这几年,皇帝对他又一向礼遇,心里到底还有些迟疑。江泳却道:“京中的传闻,张公可曾听说?”张靖安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你是说……圣人好男风的传闻?莫非……”“空xue来风,未必无因,”江泳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