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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可以离开女学,否则只能主动退学。在这个女子普遍成亲年龄早的时代,方乐妍还是不入天字班的好。三月初三这一天正是上巳节。一大早所有的女学生就赶到了女学然后一起出发进了宫,珍妃娘娘身边的严嬷嬷前来传话说离午宴的时间还早,让众位小姐先在御花园里逛逛,等到午宴开始的时候珍妃娘娘再来和大家一起用膳。虽说景怡对御花园的景色也很是向往好奇,但从她看剧看无数的经验来看,皇宫这种地方还是不要乱逛的好,指不定就会撞破什么秘密或者惹上什么贵人,平给自己添了麻烦。因此景怡只和蒋黎站在一处聊天,可才聊了没几句方乐妍就过来把蒋黎叫走了。一个人站着实在太傻,景怡只得随便走走装作散步的样子,反正只沿着御花园的主路走,想来是不会出事的。毕竟珍妃娘娘交代了让一众小姐们在御花园里玩耍,肯定都安排好了,断不会让什么不相干的人闯入进来。景怡想的虽好,可还没等她沿着主路绕一圈,就听见前方梅树旁传来了卫楠儿说话的声音:“表弟,你上次不是说念珠街上八宝斋的栗子糕好吃嘛,我这次进宫特地给你带了,你尝尝!”说完从袖子里掏出用手绢包着的栗子糕递过去。公良榭拿过一块尝了尝,甫一入口就吐了出来:“都冷了,一点都不好吃!”说完就直接略过卫楠儿往主路上走了过来,景怡躲避不及,和公良榭大眼对小眼的遇了个正着。“看什么看!你是什么人?”公良榭怒道。景怡赶忙屈身行了一礼道:“公子,我是则仪女学的学生,刚刚正在这儿散步,并不知道此处有人,无意冲撞了,抱歉!”公良榭上下打量了景怡几眼,然后摸着下巴道:“你看着很是眼熟嘛,本皇子可是在哪儿见过你?”“殿下记忆力真好!今年的元宵佳节多亏了殿下您割爱把那盏欧阳青大师亲绘仕女图的花灯让给了我,如今小女还把那花灯日日置于书案上呢!”景怡提示道。“哦!本皇子想起来了,是你啊!那次你还抢着猜对了两个谜面呢!你说你是女学的学生,可是今年考入天字班的学生?”公良榭问道。“我是人字班的学生。”景怡不好意思的说道。“看你上次猜灯谜的聪明劲儿,想来日后考入天字班是很有把握的。”公良榭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道。景怡强忍住笑意说道:“多谢殿下夸赞!”“你好好逛着吧,这园子还是很有看头的,本皇子要先走了。”景怡微微欠身施了个礼待公良榭过去了才起身。公良榭刚走没多远卫楠儿就出来了,她用力瞪了景怡一眼就追着公良榭离开的方向过去了。看着两人前后离开的背影,景怡坏心的想着要是偷偷给公良榭下个毒就好了。不是说公良榭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嘛,如果皇宫里真有什么珍贵的药丸的话,皇上肯定会拿出来救自己的小儿子的。不过这念头也就只能想想罢了,景怡遗憾的摇了摇头。先不说下毒的难度太大,皇子的御膳都是由专人负责的,自己根本没有机会下毒,再说自己也没有那种连御医都解不了的□□啊!退一万步讲,就算自己真的给公良榭下了毒,又怎么能在皇上将解药拿给公良榭服用前先一步把药丸拿到手呢?哎!行不通啊行不通!至于给公良榭下了毒,他会不会毒发身亡,御膳房的人会不会被牵连丧命,则不在景怡的考虑范围内,虽然可能会有一点点的负罪感,但再一想不过一群NPC罢了,死了就死了吧,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达到目的最重要!景怡用力摇了摇头将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都赶了出去,才沿着来路回到了与蒋黎分开的地方,蒋黎已经回来了正到处张望着找自己呢!一群人又在御花园里逛了会儿,严嬷嬷才来通知午宴开始了。宴席设在珍妃寝宫的一片空地上,正对着一汪清澈的湖水,倒也雅致有趣。珍妃娘娘是卫楠儿的亲姑母,这由珍妃主持的宴席,卫楠儿自然是大出风头。整个宴席过程中就数卫楠儿和珍妃娘娘聊得热乎,其他闺秀间或说上几句凑个趣,景怡是不敢贸然开口的,她担心卫楠儿小心眼的故意挑她的刺。因此景怡只是埋头吃自己面前的菜。今天的午宴是一人一个小几案,宫娥们来回穿梭着上菜。菜品都是装在巴掌大的小碟子里,分量少但卖相很是精致好看,景怡一个人吃的很是开心。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珍妃娘娘终于发话了:“今天是上巳节,我也不拘着你们年轻小姑娘在宫里陪我这个妇人玩,都早点出宫去吧,好好玩耍,难得有个能光明正大出去玩的日子。”“姑姑你也还是个年轻小姑娘呢!楠儿不想出宫去玩,就想留在宫里陪姑姑。”卫楠儿撒娇道。“那好,楠儿留下来陪我,其他人都回去吧!”珍妃娘娘笑眯眯的说道。从宫里出来,有平日里玩的好的都三五成群的结伴走了,方乐妍不想去玩只想回家,蒋黎也不管她只拉着景怡的手道:“景怡,我们去宿水那边玩吧,听说每年的上巳节那边都特别热闹!”“好呀!”景怡赞成道。宿水倒也不远,两人合乘一辆马车很快就到了。下了车,果见宿水两边都是三五成群的年轻男女聚在一起玩耍。蒋黎拉着景怡朝其中一处热闹所在走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一群贵族公子们正在玩曲水流觞,旁边聚了一群观看的。景怡与蒋黎挤到前面的时候,正见酒杯顺水而下停在了一位身穿藏青直裰的少年面前,不知何故其他公子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就听见其中一位公子开口道:“蒋越,你现在可能做的出诗来了?我看你今天喝的酒已经够多了,左右我们也不为难你,随便赋一首出来,也不拘什么韵律格调的,我们就放过你。怎么样?”说完又是一阵哄笑声。蒋越?那不是将军府的少将军,蒋黎的哥哥吗?景怡定睛看去,可不是那只见过一次的蒋小将军蒋越嘛!只见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蒋越端起停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又招呼一旁侍立倒酒的小厮靠近,自斟自饮了三杯酒才停下,看得出来蒋越已喝了不少酒,脸已经红了。见蒋越喝了酒,另一位公子笑道:“蒋越,你怎么又是不说一声就喝酒啊?好歹做首诗出来嘛,你今天已喝了不少酒了,诗可是一首也无!哈哈!”面对众人的嘲笑,蒋越面上倒是淡淡的,瞧不出羞窘或愤怒的意味来。景怡又偏头去看蒋黎,蒋黎已是红了眼,“这些人仗着自己会做几首酸诗,就变着法儿的欺负我哥哥,瞧不起我们家是世代习武的,觉得武夫就是粗俗不通文墨的。战场上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