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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新身后看了看。侯新见她这副摸样,不由失笑,摸了摸鼻尖道:“你别看了,我是光明正大从正门进来的,没有人在后面追我。”“怎么可能?!”景怡想也不想地否决,显见地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侯新无奈,顿了顿又道:“我今天是来上门提亲的。”☆、禅位“……”景怡觉得自己的听觉出现了问题,不然她怎么听不懂侯新在说什么呢?“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侯新只得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今天是来上门提亲的。你爹已经答应了。”“你向谁提亲?”景怡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问出了口。“你呀!”侯新冲着景怡的方向努了努嘴,一副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的表情。景怡只觉天雷滚滚,侯新上门求亲?他要娶我?陆绪还答应了?怎么可能?景怡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然后一手扶额原地转了两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问道:“你说你上门求亲要娶我,我爹还答应了?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景怡一脸期冀地盯着侯新,希望他能说出否定的答案来。然而侯新不解其意,摇头道:“我没跟你开玩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快瞧瞧我这真挚的小表情,“我从来不说假话!”侯新又加了一句。“我爹怎么可能答应!他平时最看不过你们这帮锦衣卫了!”景怡失声尖叫。陆绪在家人面前从来没有掩饰过他对锦衣卫的厌恶,他会同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锦衣卫副千户?真是笑话!对于景怡的话侯新并不感到意外,甚至隐隐有种引以为荣的小自得,毕竟不是谁都能令别人那么讨厌的。因此,侯新毫不在意道:“我说了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那没办法了,你回头自己问你爹吧!我来找你还有别的事。”“什么事?”景怡一脸警惕,其实她心里已经信了侯新说的话了,她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要骗自己。“我要出京一趟办点事,估计年前还赶不回来,这段时间你乖乖待着,别再演什么失踪的戏码!不然你寄放在我那儿的盔甲你就别想拿回来了!”侯新淡淡地交代,也是淡淡地威胁。景怡翻了个白眼,然后随口问了一句:“你出京办什么事呀?”“办大事儿!”侯新斜睨了景怡一眼,景怡小心肝一颤,直觉他接下来说出口的不会是什么好话,果然侯新似笑非笑地又来了一句:“办好了大事儿才能升官,升官了才能更风光地娶你啊!”景怡一噎,然后不自觉地抖了抖。她这副样子显然取悦了侯新,因为她听到了侯新开怀畅笑的声音,景怡觉得更憋屈了。待得侯新笑够了,景怡忍了忍没忍住,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啊?”“唔,想娶就娶了呗!”侯新随意道。真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景怡原以为侯新不会痛快地告诉自己答案,就算回答了可能也是说什么因为自己被退婚了,两个人相识一场,见自己太可怜啦,然后他才出手相助吧啦吧啦。没想到他真的回答了,还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想娶就娶了?呵,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在京中的这段时间,你有什么事可以去卫所找刘纲,让他传信给我,也可以找他帮忙。”侯新突然道。“我能有什么事要找他帮忙的呀?”景怡想也不想地回道。气氛一阵诡异的静默。“我先走了!”侯新率先打破了沉默。“哦,你走吧!”景怡道。侯新刚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又转身大步朝景怡走来,一直逼到景怡身前才停下,景怡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几步,一脸戒备地问道:“你干嘛?”“有东西忘了给你!”侯新没有再继续往前。什么东西?景怡以眼神询问。然后就见侯新伸手在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小瓷瓶?这瓶子里装的难道就是?景怡的心砰砰跳,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侯新手里的小瓷瓶。“这是欠你的赛半仙的丹药,喏,现在还上了!”侯新伸手把小瓷瓶朝景怡处递了递。景怡双眼冒光,激动地一把抢过,拔开瓶塞就把药丸倒了出来。景怡又把药丸凑到眼前细细看了看,跟之前赛半仙给自己的看起来并无差别,应该就是真的了!景怡小心翼翼地重又把药丸倒回了瓶子里,细心地塞上瓶塞,又不放心地拔了拔以确认塞子有没有塞紧。都弄好了景怡才一脸笑意地重又抬起头对侯新说道:“你找到药丸了呀!”侯新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就只有这一颗吗?赛半仙跟我说他有很多这个药丸啊!”景怡又问。“欠你的只有一颗。”侯新言简意赅地回道。意思就是不论我得到了几颗,我欠你的只有一颗,还你一颗就行了,其它的都跟你没关系。景怡自然是听懂了侯新的言外之意,不由得撇了撇嘴。我不过就是随口一问,又不是真的跟你要,反正我只要一颗就够了,那么小气,不说拉倒!看着景怡撇嘴的模样,侯新莫名觉得心里一阵不爽,于是脱口道:“这是送你的定亲礼物!”景怡愕然,愣愣地盯着侯新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到景怡吃瘪,侯新的心情又畅快了起来,他哈哈大笑两声,然后终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景怡冲着侯新的背影又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又发疯!吃错药了吧!”在景怡与侯新谈论两人婚事的当口,得了消息的韩氏也在质问陆绪此事。“老爷,怡姐儿定亲这样大的事您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定的又是那样的人家!您平日里不是最看不上锦衣卫那帮人了吗?怡姐儿可是你的嫡长女,你为她选了这么一门亲事,这传出去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吗?”韩氏急道,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陆绪心里是如何想的。“我是她爹,她是我女儿,我为我女儿定门亲怎么了?还要征求别人的意见?我怕谁笑话!”陆绪心里正堵得慌,口中说出的话难免就有点刺人。“那我还是怡姐儿她娘呢!这些日子不论谁家夫人的聚会我都去参加,我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帮我们怡姐儿挑一门好亲事!你倒好,一声不响地就把女儿给卖了,连问都不让我问!”韩氏想到伤心处,再也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陆绪心里又何尝愿意把女儿嫁给锦衣卫副千户,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嘛!他本就心中抑郁,韩氏又来不依不饶,弄得他是既愧疚又火大,索性甩袖出了府,眼不见为净!大沅道正十七年的二月初三,这一天想必很多官员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一年多以来一直缠绵病榻难得上朝的皇帝上朝了!他还在早朝上公布了一份圣谕!这份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