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死神没有休息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联系。如提供的线索能够帮助公安机关破获案件,警方将对举报人奖励人民币1万元。

联系人:方警官。联系电话:110。

☆、可以结案了

“我需要一张搜查证。”余梁盯着方队死鱼一样的眼睛,提出请求。

“行啊,我可以给你办。”方队仰起脖子,把一大杯热茶咕咕灌进喉咙里,然后很舒坦地拍拍肚子。“我说大侦探啊,你葫芦里卖的是啥药?自打从仙鹤山庄回来,你一直神秘兮兮的,上班的时候总找不见人,到底做什么去了?”

“破案啊,还能干嘛。”余梁打着哈哈,“头儿你是了解我的,我可不是个偷懒之人哪!说实在的,这几天我忙得不可开交!”

“我不听诉苦,只要结果,结果呢?”

“只要给我搜查证,很快就会有结果,我保证!”

“行嘞。”方队突然想到了什么,“忘了告诉你,西郊竹林发现的那具女尸的身份确定了,她叫潘依依,二十八岁,本市人,失踪快一个月了。”

“谁提供的线索?”

“一个自称是死者远房亲戚的男子。”

“电话录音了吗?”

“当然。”

“放来听听。”

方队找到那份录音,放给余梁听。只听了个开头,余梁就判定发出声音的人正是他一直寻找的三起命案的罪魁祸首。

“杀死潘依依者,就是这个举报人!”余梁十分肯定地说。

“其实我也听出来了,只是想让你再确认一下。怎么样,有眉目了吗?”

“不瞒你说,我大概知道凶手是谁了!”

“谁呀?”

“我干爹。”余梁轻描淡写地说。

“老文头?”

“没错!四起命案全是我干爹一人所为!看似貌不惊人的人,却干出惊世骇俗的事来,干爹他隐藏得好深哪——”

“英雄所见略同!”方队点头,“在仙鹤山庄的时候,我也把凶手锁定在老文头身上,因为他的不在场证明不堪一击。空白的十分钟里,他能干出好多事来!”

“我就是那时候开始怀疑他的。你们走后,我到他的房间细致检查了一遍,别的倒没什么,卫生间里马桶的气味不太正常。我仔细闻了闻,靠嗅觉辨别出那是一种薄荷香味。我叫来服务员,问她有没有往马桶上喷洒薄荷味的空气清新剂?她回答说,有的。我又问,抽水之后这种味道还会存在吗?服务生笑了笑说,当然不会啦,大小便的味道足以把薄荷之香掩盖!我心里就有了主意。然后在后院角落里找到了垃圾箱,揭开脏兮兮的盖子,忍着冲天臭味,一通翻找。工夫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一双带血的手套,手套里还塞着几个烟头,烟是黄山牌,我干爹唯一抽的牌子。所以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有那么笨的罪犯吗?”方队质疑道。

“再聪明的人也有犯傻的时候!也许当时的情况比较紧急,也许他有意为之。唉,谁知道呢?”

“这样吧,你和黄曼先行一步,我带上搜查证随后就到!”

“是,长官!”余梁敬礼。

***

汽车驶过干净明亮的大道,打了个转儿,进入一片低洼区。余梁看到道路两旁正在拆毁的红砖平房和正在兴建的商品大楼;看到一台骨架庞大的推土机加足了马力訇然一声推倒了一面墙;看到许多的民工奋力干活,尽管热得汗流浃背,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大家都在努力地活着,虽然辛苦,但总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不断前行,可是干爹为什么要选择一条不归路呢?他看上去是那么善良和热爱生活!

车子在一个胡同口停下。余梁和黄曼下车,步行赶往干爹家。在热心百姓的指引下,余梁推开了一扇乌黑的大门。

这是一个大杂院,住户众多,鸡飞狗跳。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干爹的邻居、娇娇和小赵的媒人,老张。

“老张,张大爷!”余梁招手呼喊。

“呦,余警官、黄警官!”老张躬着身子碎步迎上来,喜出望外,“快,里屋坐,里屋坐!”

“不用麻烦了,我们公务在身。”

“什么公务不公务的!”老张转身喊道,“孩儿他妈,赶紧炒几个下酒菜,我要和余警官好好喝一杯!娇娇订亲的时候,咱俩没喝尽兴,这回我做东,不醉不归!”

“张大爷,你不能让他再喝酒了。那次就喝醉了,到家就吐,整整吐了一盆,那个臭味啊,能熏死人!”黄曼笑着打岔。

“这次少喝点嘛。”老张热情似火。

“对不住,我们真的在执行任务。”余梁步入正题,“张大爷,您和我干爹认识多少年了?”

“我们认识的年头长了,怎么啦,老文出了什么事?”

“没啥事儿,您别多心。”余梁不知该怎么开口,硬着头皮问,“您知道我干爹在哪儿吗?我联系不上他。”

“不知道。这几天他都是早早地出门,很晚才回来。”

老张觉得老文肯定出了什么事,不然他干儿子不可能穿着警服登门造访。“我给你们弄把锤子吧,这种锁老不结实的,一砸就开!”

说着进屋,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小铁锤。

余梁扬起铁锤,照着门锁就是一下。当的一声,锁扣断裂了。

走进这所平房,屋里的一切都明朗地映入眼帘。这是典型的小城百姓之家,家具家电一应俱全,说不上昂贵,但整整齐齐,不染一尘。

老张介绍说:“老文以前生活得邋里邋遢,干什么都很随便。自打抱养了个女儿,整个家焕然一新!他不仅爱干家务了,还迷上了健身,简直像得到新生了一样。”

“娇娇不是亲生的?!”余梁黄曼同时发出惊呼。

“这算不上秘密,我们院里的老人都知道。是了,我想起来了,那天,老文找我们这些老家伙喝过一次酒,说以后谁也不许提这事,他怕伤害了娇娇。如果娇娇知道自己是抱养的孩子,指不定多伤心呢。”

“干爹是从小就在这院里住,还是后来搬进来的?”余梁问道。

“大概三十岁的时候搬过来的。”

老张回忆道:“他告诉我,家遭横祸,爹死娘嫁人,他跑去外面闯荡了很多年,可是外面的日子也不好混,于是就回来了,回来过平静的生活。”

“他为何要抱养一个女儿呢?他没娶过老婆吗?”

“院里的老人们为他张罗过几次婚事,但无一成功。有次我问他,你又不是腰缠万贯,就不要再挑剔了,老梅家的姑娘文静懂事,干吗拒绝人家啊?他说,不是姑娘不好,是我不好,我有病。我问,什么病?他说,就是那种一辈子都不能生育的病。我劝他先把媳妇娶回来再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