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第24条婚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能不能自己下车?今天去屋里睡吧,天气预报上说,今晚小雪。”

夏初临应该是浑身无力,艰难的想从车里下来,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幺妹实在看不过去,就去搭了把手,我只好扶了他,千辛万苦才把他弄到床上。

按照医生给的法子,幺妹先给夏初临冷敷降温。

我的两只手臂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右手手背早就好了,所以看着幺妹那双通红的手,我心疼的说:“冰箱里有红糖和生姜,你去泡杯红糖水来,我来给他冷敷。”

幺妹皱了皱眉:

“姐,你就在旁边陪着他就好,你看他一直在喊离离,离离应该是你的名字吧,这感冒发烧可有讲究,分为很多种,像二少爷这种高烧,不能喝生姜红糖水,最好是先冷敷降温,如果不行的话,那就试试泡热水澡,今天晚上那么冷,也不方便去麻烦别人,度假村诊所的医生就算出诊,也最多吃点药。但我觉得没什么用,不如我们自己试试快速退烧的法子。”

我不太懂这方面的常识,幺妹是护工,我只能听她的。

但是冷敷了个把小时,依然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

幺妹有些丧气的说:“现在已经快两点了,我们再试试给他泡热水澡,然后用酒精擦拭身体,姐,这个的话,我只能替你搭把手,别的可能要你来。”

别的...

我看了幺妹一眼,从她红通的脸上我秒懂她话里的意思。

我抢过她手里的毛巾:

“还是再试试吧,冷敷也没那么快见笑的,万一不行我们就请医生来。”

幺妹冷不丁的丢给我一句:

“可是,我们没有钱啊。”

这是个最要命的事情,那天宁莹给了我两千块,说是宋安戈给我打牌的,不过我手气不好,输的差不多了,身上确实没有钱。

幺妹只是个护工,每个月赚的钱都要寄回去供弟弟上学。

我冥思一会儿后,对幺妹说:

“你去车上看看,二少爷出门不可能不带钱吧,要是万一不行的话,我给朋友打电话,让她们先赚点钱到我支付宝上。”

幺妹很快就出去了,又很快回来,说是车门自动锁上了,钥匙在车里。

我嗟叹一声,拿起手机准备给王潇潇打电话。

幺妹在一旁提醒我:“姐,据我所知,这段时间你身边的朋友都比较累,潇潇姐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我们能不麻烦她们的话,就还是自己想办法解决好了。”

既然幺妹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寻人帮助,只好同意幺妹提出的泡澡。

好半天,我跟幺妹都干瞪眼,最后幺妹使了使眼色:

“姐,这二少爷的衣服,还是你来脱比较合适吧,我去放水,有浴缸就是好啊。”

我给夏初临脱衣服?

我深呼吸一口气,脱就脱,没什么大不了。

还记得杨柳月生孩子那会儿,说起妇产科的那些事,还有孕妇要面临的那些尴尬窘迫的情况,王潇潇都怕的不得了,一旁的护士很淡然的劝慰一句,你们放心,在医生眼里,没有性别,只有患者。

幺妹出来的时候,我费劲的把夏初临扶了起来,气喘吁吁的对幺妹说:

“快来搭把手,这家伙死沉死沉的。”

幺妹吃惊的看着我:“姐,这就是你脱的衣服?”

我点点头,幺妹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指着夏初临的里衣里裤说:“返工吧,这个得脱掉,我去检查一下窗户有没有关好,泡完澡后用酒精擦拭身体,屋内是不能通风的。”

这...

在人家意识模糊的时候脱人家的衣服,不太好吧?

等幺妹检查了窗户回来,我还没动手,幺妹催促道:

“快点啊,水都放好了,你再不把他扒光丢浴缸里去的话,水都凉了,虽然房间里开了空调,但这么冷的天,水很容易凉的。”

扒...扒光...

我嘿嘿干笑一声:“幺妹,我们两个这性别,不太适合干这种扒光的活儿吧?要不然就这么丢进去,反正是泡澡,穿衣服和不穿衣服,效果都差不多的。”

幺妹义正言辞的指出:

“拜托我的姐,效果差太多了好不啦,再说了,就算你把他裹着棉被丢浴缸里去,捞出来的时候不还得把他衣服扒光丢床上去,迟早都是要脱的,你又何必那么害羞呢?”

我还真是小瞧幺妹了,平时看着羞羞涩涩的一妹子,骨子里也住着一个女汉子。

脱?还是不脱?

扒?还是不扒?

这让我真的很为难,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最后狠狠心:“好,我把他扒光丢浴缸里去。”

幺妹扑哧一声笑了,在我的手伸向夏初临的裤子时,幺妹害羞的转过身去。

034.你第三条腿好了吗

我能做的最后的底线,就是把他扒光只剩下一条底裤,幺妹扭扭捏捏磨蹭半天都不过来帮忙,我喘着粗气埋怨:

“其实医生和护工也差不多,都不应该有男女之别,只有患者,幺妹,还不过来帮忙,我一个人是真的扛不动。”

幺妹忍着笑,几乎是全程都不看夏初临,好不容易我们将他丢进浴缸里,扑腾溅起巨大的水花,还沾湿了幺妹的衣袖和前胸,她借着这个机会溜回房间换衣服,还交代我要用热水往他身上淋浴,不然肩膀会受凉,十分钟之后要把夏初临从水里捞出来,不然水凉了就适得其反了。

我真想问一句,未必你换个衣服还需要那么久时间。

这幺妹还真是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她这一去,犹如滔滔江水,不复返也。

我看着浴缸里的庞然大物,只能哀叹一声,闷声干活。

还好我双手只有臂上有伤,不然这活儿我还真干不了。

好多年了,我记忆中的夏初临是个阳光温暖的大男孩,我还记得初相识时,他拿着话筒站在台上当着众多的学子的面报幕,那声音带着一股清泉的感觉,缱绻蜿蜒,流入人心。

那时候我还是个青涩的小姑娘,根本不敢多看他一眼。

后来我们在一起了,我觉得他长的是真的很好看,尤其是穿着白衬衫的时候,干净的仿佛不沾染俗世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