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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跟着帝姬去避暑,仍作隐卫,在暗处保护您。”“嗯。”苏樱点了点头,有些无趣。简单地拾掇了些东西,又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那幅画。虽然地方换了,装饰精致了,睡榻也舒服了不少,可是这幅画一直挂在她的床头,她轻笑着,捏了捏袖口藏着的玉簪,转身离开。马车驶过山道,这里的路较为狭窄,只能容许一辆车安全通过,苏樱坐在车上闭目养神。山间微风袭来,吹凉了打湿的鬓角。大梁的冬天寒冷,夏季却是要人命得热,以往没机会跟着女皇去避暑,她总会泡在凉水缸中解暑,如今跟在女皇身边,反倒觉得不那么自在了。时间一晃,不觉已是几日,苏樱摇晃着脑袋从车上下来,这身子是越发娇贵了,马车颠簸,加上天气炎热,竟然吃不下什么东西,头晕晕乎乎的,让人觉得难受。在旁人的搀扶下,总算是来到树荫下休憩,阵阵凉风送来,稍稍觉得清爽,眼前一望无际的草原,牛羊成群,马匹奔腾。夏季这里,水草丰美,放眼望去满眼绿意。不知是谁从远处牵来一匹高头大马,问道:“帝姬,天色正好,可要去赛马?”苏樱看着眼前的黑马,身材肥硕,一看就很健壮,马蹄踢腾了几下,炯炯地立在眼前,谁说她会骑马的?她摇了摇头,笑道:“舟车劳顿,有些乏了。”对方也没说话,苏梅鲜衣驽马,回头朝这边打量了一眼,随后长鞭一甩,扬头而去。苏樱瞧着人马远去,有些无措,从何时起,这位大jiejie也不大待见她了,不过这些,倒是无妨。愣神期间,她被人推了一把。“帝姬小心!”她觉得手被人拽了一下,上面溅了一丝凉意,抬起手一看,只见血珠滚动,滴在地上,这是……她一脸茫然得抬起头来,对面的小七捂住了肩膀,深红的印子触目惊心,刚刚是小七替自己挡了一刀。“你......”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抱入一个熟悉的怀抱,耳畔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快走。”她回头,犹豫道:“可是小七......”“快走。”苏樱被白宇抱住,她甚至能感觉到耳畔的热气,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就让人莫名心安,是啊,他在,就会好很多。行至安全处,白宇才将她放下来,他冷着脸色,一把甩开了她的手,苏樱想说一句“你回来了”也没说出口。半晌,他才出声:“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么危险?”对于他莫名的火气,苏樱也很郁闷,但是明显他在气头上,只能讨好地笑道:“你在生气?”就在苏樱以为他会继续冷着脸甩一句“没有”的时候,他很严肃:“是的,我在生气。”“别生气了,下次,我一定不......”她想了半天,都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对啊,她做错了什么?这副态度,不应该是一个女人对男人该有的态度。白宇是真的生气了,往日里如春风般的笑容也消失殆尽,冲着苏樱大喊道:“你知不知道,我若是晚了一刻,会发生什么?”她撇了撇嘴,回视过去,见对方一直冷着脸,心中越发觉得委屈,不觉又低下了头。“小樱,唉......”白宇转过来,无奈地皱了眉头,“你不该去管小七的,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好你,只有你安全了,他才算尽到责任。再说他有武功,怎么说都不该是你去管。”“可是他毕竟是......”她想说小七毕竟是白宇的手下,毕竟只是一个少年,可是望着白宇的眼神,她说不出口,这样的眼神这样深沉,这样浓烈,他是关心自己的,又怎好意思出言询问?在白宇的观念里隐卫保护主人天经地义,可是在苏樱看来,她珍惜每一个生命,更何况是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的小七。那个少年唇红齿白,长得水灵,那个少年害羞起来那么可爱,她怎会忍心看着他替自己送命呢?“小樱啊,”白宇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在我心里,什么都比不上你的安危重要?”因为比不上你的安危,所以会忍不住快马加鞭赶回来,因为比不上你的安危,所以下属甚至是自己都不及你重要,这些......你懂不懂啊?在苏樱的眼神中,白宇终是止住,这些,她不懂,他看出来了,这个傻姑娘,她还是一如当年那般,即便自己仍旧受着苦,也愿意腾出一只手帮助别人一把。罢了,罢了,既是如此,那便这样也好。这世上保持本心的人不多,能这样,就这样一直下去吧,未来的路,有一人撑着,她只需在这片天空下尽情肆意就好。第33章避暑苏樱没再说话,缓缓收回视线,那样炙热的眼神,看着会让人心虚。白宇叹了一口气:“二帝姬走了。”“走了,走去哪里了?”她蓦然抬头,便见着白宇紧皱的眉头,带着风尘和倦色,或许是这话的冲击太大,她急促问道:“二jiejie走去哪里了?”苏柳因着脚伤的缘故,本就没有来避暑,又能走去哪里呢?直觉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她这样的逃避心理,不愿去面对而已。其实,最近发生的事情一连串,看出些端倪,也不是不可,只是很多时候她不愿意去想罢了。苏樱终于颤抖着问出来:“是谁?”“接到消息说是自刎,但......谁知道呢?”白宇的话停在这里,让人不去多想都很难,他眼眸一转,冷笑道:“于家那老家伙最近动作很多,我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你是说?”她捂住了嘴,“不行,我要去找母皇。”“来不及了,”白宇一把拽住她的衣袖,“别去。”苏樱回头,一脸惊讶地看着他,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他难道不清楚吗?于家既然敢伤害苏柳,就可能伤害女皇陛下,现在是出来避暑,发生些意外,岂不是再正常不过了?甚至......她想起刚刚的一幕,会不会?苏樱一把挣开他的手,大叫道:“难道就任由他们残害我皇族子嗣吗?”“可你,没有证据。”她突然变得颓废,渐渐低下了头。是啊,她没有证据,她没有证据啊,对方既然要去做,怎会留下把柄呢?只是,于家到底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生事?是因为女皇之前处置了于家旁支?一个旁系,还不至于倾尽举族之力,那又是为何?无数的疑问在心头萦绕,苏樱静下心来,低头沉思,这件事情,不对,尽管眼前一切矛头都指向了于家,可是苏桥是一个公子,于家没有出手的理由,那么真正的受益者会是谁?如果......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