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我本内jian,如何忠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侍卫,你可还记得成为禁卫军时所立下的誓言?”

徐敬仪不知道李五突然传召他什么事,听她这么问,回道:“徐某成为禁卫军时,立誓效忠李唐皇室,请五殿下放心,徐某会用性命守护五殿下与十一殿下安全。”

“那如果是我的命令,你可会无条件听从?”

徐敬仪略有些不解地抬头看了眼她,眼前的这个少女不是普通人,而是身份尊贵的李氏公主,稚气的脸蛋上不见惊恐,坚定的眼神给人一种超出年纪的成熟感,他低头下道:“徐某听从五殿下调遣。”

李五点点头:“好,那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记清楚了。”

片刻之后,徐敬仪神色凝重地走开。

他想不到李五告诉她车队中有内jian,让他准备好一辆马车和食物饮水等物资,等夜深众人沉睡之时带她悄悄离开。

“可是五殿下,既然知道有内jian,为何不告诉宁康公主,让她查出内jian是何人?”

“我无法向你解释清楚一切,但是徐侍卫,请你相信我,我与李文治的性命此刻悬于一线,全在你一人身上了!请你一定要救救我们!”

“……”徐敬仪沉默一下,曲膝半跪,“徐某定不负公主信任。”

李五看着徐敬仪高大的背影越走越远,很快隐没在人群中,身后马车传来一声:“姐?”随即一个脑袋从马车上探出来,四顾看了一眼,迷迷糊糊道:“姐,你干嘛呢?”

“车队停了,准备在林子里过夜了。”

“哦。”李文治又面容困乏地趴回去,却是捂着肚子面朝下趴着。

“你怎么了?”

李文治闭着眼:“想尿尿,不行,我再憋会。”

李五:“……”

要不是看到李文治这德行,李五都快忘了,这个后来登上帝位的李唐新帝,天命之子,直到十岁时都还会尿床,就是在这条路上闹出来的病。因为蜀地林间蛇虫甚多,李文治最怕这些东西,每次不憋到不行不肯出去解手,久而久之便憋出了病根。

“起来去尿。”李五无奈道,“不许憋着。”

“草里有蛇,不去。”

李五正要说让外面的人陪他去,便见鹏奴揉揉眼睛坐起来:“胆小鬼,走,姐夫陪你去。”

就算叫董氏或是别的太监宫女陪着,李文治都要扭捏拖延许久,如今鹏奴一发话,他反而立马爬起来:“好呀好呀,姐夫咱们走!”顿时什么都不怕了,仿佛这一声“姐夫”叫的不是姐夫,而是“大哥”的意思。

两人下了马车走了几步,李五突然叫住他们道:“回来的时候,把海连和玲儿叫过来。”顿了顿,“晚上大家一起睡。”

李文治开心道:“太好了,姐夫,晚上我们可以玩游戏了。”

董氏守着规矩,虽然是逃亡,但身份有别,自己的儿女必竟是下人,不能与皇子公主同乘,所以都是坐在后面运货的马车上。

李文治索性直接去找了海连,拽着他跟自己一起去尿尿,三个小伙伴在一起,他这下是真的一点不怕了。

李五看三人走到不远处的林子边,一个很有眼力劲的太监不用吩咐已经跟过去了,便收回了视线,开始思考夜深后如何离开。

本来她只想让董氏带着他俩离开的,可是海连和玲儿如今都活着,是万万不能丢下的,若是重生后,能将董氏一双儿女保下来,也不柱她重生一遭。但是一个女人带着四个孩子在没有方向的山林里逃亡太危险了,所以必须还得有一个男人,这就是她选择徐敬仪的原因。

只是……

李五脑子里浮现那个胖球儿。

白天里,他可以赖在她与李文治的马车里,但必竟她与他男女有别,且有婚约在身,到了晚上,还是得守着规矩回到宁康公主身边,所以晚上不必担心他打扰到她的逃命计划。可是这样一来,他几乎是必死无疑。

李五想了又想,一咬牙,反正她连海连和玲儿都打算救下来,干脆想办法让鹏奴留下来,将她这个短命小附马也一并带走算了,也算对得起宁康公主与景侯一脉,给他们留个后了。

心里这般计议已定,李五安心下来,喝了几口董氏端来的热茶,只等夜深。

而另一边,玲儿被董氏吩咐着捡柴烧火。这一路逃亡,她没少吃苦,皇子公主坐在马车上,就算是最危险的时候,他们都脚不沾泥,而她与幼弟偶尔能在货车上坐一会歇歇,大部分时候还是徒步行走,脚板底磨出血泡,身上被林子里带刺枝叶划得满是伤痕,好不容易车队停下来可以休息了,还要跟在董氏后面继续干活伺候这对祖宗。

她看着自己没心没肺的弟弟被两位皇子世子叫去撒尿,将手里的火棍一扔,埋怨道:“娘,路上好多人都逃了,我们也偷偷逃吧。那些叛军追杀的本就是皇子公主,与我们这些奴仆没有关系,我们何苦要将命丢在这里!”

李唐宗族逃亡的队伍自打从长安城出来,一路上逃跑的太监和宫女数不盛数,若是逃走前再偷走些金银珠宝,也算是发了一笔大财,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也不怪玲儿会有这样的想法。

董氏道:“玲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荒唐的话来?娘跟你说过,你外祖父家虽只是小小县令,受的却也是皇恩俸禄,而你爹本只是一个小小衙兵,后来蒙皇上恩典才当上了禁卫军副官。董刘两族受到李氏重恩,就应知恩图报,背主弃义这种事做不得。圣上与圣后将两位小殿下交给娘,是信任娘,就算拼了娘的命,娘也要保护两位小殿下的周全。”

“娘,所以我跟海连都不重要是吗?”玲儿怨恨道,“倒底谁才是你的孩子?海连出生那会,娘的奶水明明不够了,却还要喂那李文治,海连饿得夜夜哭啼,你却只拿藕粉糊糊喂他。每次我跟海连生病,你都不在我们身边,在那远不可及的皇宫中,照顾着那一对尊贵无比的皇子与公主。你看看,你现在好好看看,脱下那一身华袍,换上粗布麻衣,那皇子公主与我们有什么区别?那李五根本就不如我!而那李文治就是一个连尿都不敢撒的胆小鬼,跟海连站在一起就是一个发育不良的瘦鸡,娘,为这两个人,咱们这一路颠簸吃尽苦头还会性命不保,这样值得吗?”

董氏听玲儿的话越说越不对,手上拿着木条子照着她脸就是一抽:“住口,两位小殿下的名字是你能喊的?越说越不像话,你跟海连能跟两位小殿下比?两位殿下是天之娇子,你俩就是两泥地里的泼猴,给他们提鞋的份都没有。”

“娘!”玲儿捂住被抽出一条红印的脸,眼眶红起来,“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她李五处处不如我,却是公主,而我刘玲儿就是贱民一个!”

董氏看着丢下烧火棍哭奔出去的女儿,怔愣了一下,随即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