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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枯叶被江向笛踩在脚下,惊动了对方,漆黑的眼眸望了过来,鼻子似乎被冻的有些发红,眸子微亮,似乎有些惊讶。江向笛穿的厚,走路放慢了许多,因为腹部的变化,姿势也有些不同,但距离靳北没几步路就到了,他问:“靳北,你在这里干什么呢?”靳北伸手指了指:“你在那个窗子的房间里,我看见你过来关窗户。”江向笛看他,不太理解对方这个一言不发便喜欢来楼下等人的毛病,问:“站了多久了,不冷吗?”靳北摇头。他昨天来过,守到了下午,但是没见到江向笛。而昨天江向笛因为睡懒觉,没能起来,就没来。外头风寒,江向笛不能多呆,靳北也没法去闻自明那里,便道:“附近就是B大,你可以带我去逛逛吗?”-说好的逛校园,结果校门口还没有进去,江向笛便累了。江向笛一屁.股坐椅子上,非常坚定并且不容拒绝:“不走了。”靳北想了想,去借了辆双人座位的观光车,有一个驾驶位,四周是玻璃围绕,能看见风景,还能挡风。江向笛看出他的意图,怔愣了好片刻。好在他在这所优秀人才辈出的学校里并不出名,知道的人基本都毕业了,也不算会很丢脸。因为靳氏集团捐了学校一座图书馆和实验楼,观光车没被门卫保安直接给拦下来。但也很吃惊了。靳北出力,江向笛出声:“冬天的学校没什么看头,过了这个篮球场,往西边走是寝室楼,往东边走是图书馆和教学楼。”“我记得西部有一条金桂街,十月的时候,一路上都是桂花香,有白色的金色的和橙红的,很漂亮。”到了他口里说的那条路,有桂花树却没有桂花。现在是冬季,树木秃秃的,校园里学生也很少,几乎都是来散步的附近居民。但是靳北说:“很好看。”他在国外留学,有巨大的城市繁华、也有大片的田园风光,风景更美,却不及那时候人的模样。江向笛在这里走过,很可能是跟某个人结伴同行,又或是在某个教室里,坐在一起上课。莫名其妙的占有欲让靳北也要带着人走一次。江向笛没讲几句,累了,打了个哈欠,拢了拢衣服,似乎是个相当不负责的导游,他说:“不想看了。”靳北停下。江向笛:“你开的不好,我想吐。好颠簸,还饿。”靳北:“……”他发现江向笛明明说着控诉人的话,充满了委屈的语气,还让人没法反驳和生气。靳北说:“再忍忍,我带你去吃饭。”江向笛报了个最近的地址。观光车经过教学楼背后,靳北的速度放缓了些,他的目光不动声色掠过,认出那个地方,晦暗无比的夜晚、他得知那件事后把江向笛强硬带走的地方。江向笛垂眼看了看。靳北神色一顿。江向笛被勾起了当时的记忆,他往座位上缩了缩,抱着肚子没说话。靳北握紧手心,声音有些低而懊恼:“我以后再也不做强迫你的事了。我道歉。”“你不愿意,我不会让你再哭了。”江向笛眉头一挑,面无表情转头看向身侧的人,靳北这下连摸他柔软的黑发都不敢了,握拳的手有些紧张地发抖,说:“别让我离开你。”-学校食堂二楼是私人餐馆,假期期间也在开放,设有小包厢,环境也干净。江向笛刚颠簸了一路,食欲不怎么高,略微慵懒地扒拉着饭菜,靳北皱眉说:“是不是不好吃?”这是他给点过最便宜的一顿饭。价格说出去大概会丢掉豪门的脸。江向笛摇头,勾唇道:“没有,还是记忆里的味道。你尝尝看,还是不错的。”但还是重油了些,靳北吃了些,不敢让江向笛多吃。回去再好好投喂。江向笛没吃饱便不困,拨着手里的筷子说:“以后不要让我带你逛校园。”靳北一顿。江向笛凝眸:“不是说不做强迫我不愿意的事吗?我不想来了。”靳北微愣,他压下一点好奇,低声道:“抱歉,我以为你喜欢怀念这里。”江向笛却突兀地打断了他的话:“孟川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说的都是气话,你别都信了。”靳北夹菜的手停住,漆黑深邃的眼眸抬起,一瞬不瞬地看着江向笛,心脏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假的?骗我的?”当时情况紧急,孟川没说两句,后来才把他说的原原本本告诉了江向笛,他道:“也不是全然是假。”靳北眼神微暗,但还是很快掩去,不过江向笛跟他相处那么多年,一下就捕捉到了对方情绪转为低落。江向笛也不相信自己能有一天这么平静地说出口:“我们……没有在一起过。”作者有话要说: 打卡:靳总每天一个后悔小妙招孟川:赔罪了赔罪了我要甜!感谢在2020-10-0400:22:24~2020-10-0423:57: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鲸落20瓶;20600059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80章虽然是校园食堂,但小包间内安静,江向笛语气里透着一丝颤抖,却是吐字清晰,听的分明。靳北在外如何风光而沉稳持重,此时手搁放在桌上,实实在在的平生头一次,愣了。“你是在说……”谁跟江向笛没有在一起过?这个念头在靳北脑海里一闪而过,漫长却又无比迅速地反应过来,江向笛是在说谁。靳北的眸子微微睁大,看见江向笛说完便垂下茶色的眼睛,他总是带笑的的嘴角压下去,露出那时候在湾上风华的神色,不是散漫慵懒,而是一片茫然的空白麻木。靳北霎时收回了他那点隐秘的欢喜,不知道为什么也陡然因对方而失落下去,他莫名觉得江向笛不是惋惜,更像是某种更深的无力。“就是字面的意思。”江向笛回过神,承认道,“没有牵手,没有上床,也没有谈男朋友。”他茶色的眼睛抬起来,还是那么柔和地望着靳北。他原先的那种乖巧听话的滤镜退下,眼里干干净净的,只有那点残留的光。语气缓慢地好似说的很艰难。靳北心中一痛,觉得对方此刻离自己那么的远,他哑声说:“那一天晚上,我是真的气昏了头……”他声音越说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