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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丈夫。”白玉萝敛起眸中笑意,她问他:“你觉得我应该怎么选。”傅抱青渴望地看着她,他看了她许久,恨不得将她刻进眼睛里,他的目光一往情深,最终迟缓地抛出自己的答案:“你选他,会更好。”白玉萝凑过去揽住他的脖颈,亲了亲,“抱青,你真的傻。”傅抱青摇摇头:“你不懂,因为我有恃无恐。”他深呼吸一口,告诉她:“我有等待的资格。”但是章慎之没有。章慎之连命都不是他自己的了。他哪里来的时间去等待。傅抱青存了私心,悄悄地回抱白玉萝,“反正我不急,我有大把时间。”他送她出门,又招了章慎之进来。章慎之瞄一眼白玉萝,望见她嘴上口红少了大半,傅抱青主动交待:“慎之,对不起,我吻了你的太太。”是时白玉萝早已经走出去,傅抱青将门关上,招待章慎之坐下。傅抱青指了指章慎之坐着的沙发:“就在这里,我和她吻了好几次。”章慎之僵住。傅抱青:“慎之,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生气?”章慎之:“没有。”傅抱青挨着他坐下:“你总说没有,你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你看看你的拳头,你恨不得现在就用它砸向我,对不对。”章慎之斜着脑袋瞪他一眼。傅抱青凑过去,“慎之,何必呢。”章慎之紧蹙眉头,“抱青,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替你请大夫。”傅抱青长长叹口气,“我知道你是想说我脑子有毛病。慎之,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藏,你也别遮掩,横竖我们心中都有一个白玉萝,不是吗?”章慎之抬眸看他,傅抱青没有躲闪,他接住他的眼神,一字一字认真道:“慎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章慎之不敢接话。傅抱青继续道:“她爱你,我看得出来,慎之,我真羡慕你。”章慎之这时候开口:“从你写的信里,我看出来了。”傅抱青一拳打过去,语气幽默,半开玩笑:“我说认真的,我真的想过要一枪毙了你。”章慎之点点头,“那晚你不该打偏。”傅抱青指着他:“你总是这么气人,不给人台阶下。”章慎之声音低沉:“抱歉。”傅抱青哎呀一声,“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慎之,你不怪我就好。那晚你从我屋里离开,我说让你别和我争,我使了心计的,慎之,你对我很好,我知道如果我请求,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毫不犹豫地包容我。”章慎之也跟着笑起来,他脱了军帽,拿起傅抱青刚取出来的酒,两人一人一口,轮着灌酒。两个人东倒西歪躺在沙发上,一人占据一角,章慎之卸下平时的冰冷伪装,笑得格外苦涩:“抱青,你说我们俩现在到底在干嘛,我应该拿拳头揍你,你应该拿枪毙我才对。”傅抱青笑道:“我已经拿枪打过你了,欠你的拳头还没落下。”他直起上半身,章慎之配合地伸出拳头,轻轻一拳落下,刚碰到衣料就已收回。傅抱青咧嘴笑:“好啦,这下就算扯平了。”章慎之松了两颗衣领袖子,从傅抱青手里接过酒,“抱青,你真的很爱她,对不对?”傅抱青点点头:“对。”章慎之:“那你替我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受伤害,一直陪着她。”傅抱青没有立马应下,他看着他说:“慎之,你应该知道她想要什么。那晚虽然我没有听到你们说了什么,但是我看得出,她想要的是你,慎之,你想想,一个女人,等你等了六年,她会随随便便就跟另一个男人厮守终身吗?”章慎之懊恼地埋下头,他捂住脑袋,“抱青,你明知道我不能,我有苦衷,我害了她六年,不能再害她一辈子。”傅抱青拉开他的手,“慎之,她的梦在你身上,你得让她圆梦。”章慎之:“圆梦的代价太大。”傅抱青指了指自己:“我做你的后备计划。你圆了自己的梦,也圆了她的梦,我也就能圆我的梦了。一举三得,有什么不好的?”章慎之怔住,他问:“抱青,你不介意吗?”傅抱青反问他:“那你介意吗?”章慎之:“我应该感谢你。”傅抱青咧嘴一笑,“我也是。”第49章阴雨细蒙蒙,白玉萝撑着把油纸伞,章慎之跪在坟前给章鸿泽上香。他们今日是走路过来的,没动用督军府的车和章家的车。来的时候尚有几分晴色,回去的时候已经乌云密布,一路坑坑洼洼,章慎之从白玉萝手边接过伞,低头望见她脚上沾了泥泞。自那日从傅抱青的小洋房回去后,这是两人第一次碰面。章慎之主动找的白玉萝。让人递了帖子,帖子上什么都没写,就写了一行字:城西大愧树。他给了信号,她一看就明白。儿时她闯了祸不敢回家,章慎之就会在城西那棵百年槐树下接应她。他特意在树下扎了个秋千,他们在外一待就是一整天,荡秋千荡到黄昏,她玩够了,也就愿意让他背回家了。上完香,往回走。路上滑,白玉萝爱俏,穿着丝绸旗袍高跟鞋,走起来步子碎碎的,生怕跌倒。章慎之站在原地愣了一会,而后走上去,牵了她的手。白玉萝一怔。章慎之将伞还回去,蹲下身,“我背你。”她愣着没有动。章慎之语气不容置否:“上来。”白玉萝覆过去。他背着她,步伐稳健,她两手圈着他的脖子,嫌伞碍事,干脆扔了,一个劲地往他背上蹭。“章慎之,我腿又没断,你干嘛背我。”“怕你弄脏鞋。”“你心疼我鞋呀?”“我心疼你。”他背了她一路,不是回城里的路,她也不问他要去哪,趴在他背上,他的后背温暖宽厚,任何一个女人只要躺过一次,就再也无法忘怀。她惦记他六年,不是没有原因的。年幼时遇见一个可以给你全世界的男人,他陪着你长大,无论你做什么,他都无条件包容。对于白玉萝而言,章慎之是她心头的白月光朱砂痣。她贴在他耳朵边问,“你有背过其他女人吗?”章慎之:“我只背过你。”白玉萝撒气似地捶了捶他的后背,“这还不够。”章慎之:“我知道这不够。”他们一路来到当年的槐树下。秋千早已断裂,他将她放下,葱绿大树,树干横生,条条弯弯地生出一结到地面上。她坐在临近地面的树干上,章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