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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的手腕往里拖,“我是皇后,是你的jiejie,我要你怎样,你就得怎样。就算我骂你,你也得乖乖受着。”云寐朝外大喊:“皇后娘娘,不要啊!臣妾知错了!救命,谁来救救我!”立马就有人涌进来。毕竟是皇帝的寝殿,不是在云容的皇后殿。宫人虽然惧怕云容,但一切以皇上为大。就在宫人鱼贯而入的前一秒,云寐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云容,自己一头朝桌角边磕去,当即碰出血来。她倒在地上,害怕至极地对云容道:“jiejie,你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接近皇上了。”云容僵住。皇后大闹皇帝寝殿的事很快传开。下了早朝,皇帝直奔朝华殿。皇后也在,站在殿外,没有进去。皇帝轻描淡写地瞄她一眼,没有说话,径直擦肩而过。云容攥紧拳头,等了一会,还是没等到太医出来,宫人来报,说云成进宫了。云容往里探了探,最终没有继续待下去,转身离去。殿内。太医正在诊脉,皇帝一走进去,就听见嘤咛细碎的娇软声:“好疼,我的脑袋好疼,太医,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太医余光望见一袭明黄龙袍,刚要行礼被皇帝一把按下。云寐闭着眼流着泪,哎呦呦叫疼。额头上的伤口早已包扎好,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早上刚哭一场,如今又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洒。皇帝坐下,静静地看了一会,唇齿轻启:“你再哭下去,只怕真的就要哭死了。”她睁眼见是他,变脸变得极快,眼角还挂着泪,嘴边就已笑开花:“皇上,您来看我了呀。”皇帝拿了帕子,亲自为她揩泪,隔着薄薄的丝帕,指腹感受到她的温软玉肌,难得没有想要立马逃开。他耐心地擦掉她脸上一滴滴泪,问:“真的很痛吗?”她乖巧地说:“现在不痛了。”皇帝打发掉殿内的宫人。只剩他们两个人了,他缓声开口:“今天的事,朕会命皇后来向你赔礼道歉。”她怏怏地说:“臣妾本就没想着让皇上惩罚皇后娘娘。”皇帝垂眸。他是个没用的皇帝,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已。后宫前朝千丝万缕,不到关键时刻,他不想管太多。他本不用为一个新晋升的昭仪大动干戈,此时思来想去,抛出话来:“既然你喜欢侍寝,等你身子好起来,朕就连召你一个月,也不用再割你手指,夜晚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好?”她凑上前,“真的吗?”皇帝点点头。她担心地问:“要是皇后娘娘又来找臣妾的麻烦……”皇帝:“朕会派人在朝华殿守着,以后没有朕的旨意,皇后不得出入朝华殿。”她一时得意忘形,扑过去抱他,“皇上,臣妾最喜欢你了。”皇帝被她抱住的一瞬间,身子颤抖,心脏跳得很快,他差一点就要推开她。可就在他抬手的一刹那,她先一步放开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揉着眼睛笑了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明晃晃的灵动与娇艳。皇后殿。云容远远望见一袭宝蓝长袍的云成站在殿门口,丰神俊逸,正在调戏殿门口的小宫女。云容满肚子怒火无处发泄,此时正好将气洒出来,一巴掌挥向那个小宫女:“不知羞耻的贱婢!拖出去,杖毙!”云成连忙拦下:“何必为个小宫女大动干戈,她也没做错什么。”云容狠狠瞪过去:“对,她是没做错什么,她错就错在不该被人调戏,自甘堕落!”云成一愣,出神间,云容早已往前而去。云成赶忙追上去:“阿容,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你在指桑骂槐?”此时人已经迈入内殿,大宫女将殿门紧闭,带领一众人等悉数退下。云容扯掉身上的华服,取掉头上的发髻,气喘吁吁往榻上一坐,颓然沮丧:“兄长,你知道吗,昨夜皇上召幸了云寐。”云成眼皮一跳,小心翼翼望着云容:“我道是什么急事,原来是为这个,难怪你天未亮就派人出宫召我,说让我尽早入宫商谈要事,不就是云寐侍寝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话音刚落,玉器碰地的声音响起。是云容摔了手上的玉镯。云成皱眉。半晌。他劝道:“二弟,你这个暴脾气该收收了。”第76章殿内安静下来,只余云容稍显粗重的呼吸声。他闷闷不乐地盯着虚空发呆。案上摆着的青玉香鼎袅袅腾起细白烟雾,风从窗棂缝隙中透进来,吹动白烟朝前散开,轻纱似的一层,落在空气中,刚开始还有影子,后来渐渐地也就消失了。他现在看什么,想到的都是云寐。想那方巾帕上的血是真是假,想她昨夜睡在皇帝身侧,皇帝有没有一反常态,对她做出些什么。越想越闷,糟心透顶,想到最后,急需砸点东西发泄下心里层出不穷涌出的愤然情绪。云容起身,从云成身边擦肩而过,云成作势就要拍拍他的肩膀,他却没有搭理,径直往前。云成一愣,抬眼望去,云容已经拿起青玉香鼎,嘭地一下就往墙上砸。云成哎地叹一口气。“刚刚还以为你总算肯听劝了,如今一看,啧。”云容瞪眼撅嘴,披头散发,珠钗罩衣落一地,全然没有平时作为皇后时的典雅仪态。他也懒得再装,直接往地上一瘫,任由云成说他,他捂住耳朵,横竖就是不听。云成只好放下茶杯,走过去踢了踢他,尽量将声音放缓和些:“阿容,你起来,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云容躺在地上,胸膛起伏未定,他谁都不理,就怔怔地躺在那。云成皱紧眉头,实在没有办法,轻飘飘拿出杀手锏:“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由着你胡闹让你进宫。”云容总算有了反应,眼珠子转了转,怏怏地搭上云成伸过来的手,重新站起来:“兄长,木已成舟,你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云成弯腰从地上捡起云容褪下的珠翠首饰与锦衣,此时云容已经坐到案后去,云成将东西往他那里一扔,“自己收拾好。”云容鼓着腮帮子,百无聊赖地攥了攥怀里的珠钗与衣袍,总算平静下来,一句句酸话往外捻:“兄长,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有多生气。”云成悠闲地举起茶杯玩弄杯沿,明知故问:“你气什么?”“自然是气云寐。”云成不以为然:“她一向怕你听你话,你好好与她说不就行了吗,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