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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颂想了想,弯下腰将她重新裹进被子里,连人带被子一起捞起来,抱到沙发上一放。“疼。”她忽然又开始喊疼,他吓住,问:“哪疼?”女孩子:“屁股摔得疼。”池颂本来还想说“我替你揉揉就当是赔罪了”,话刚到嘴边,幸好及时打住。她掀开被子,露出白皙的脚腕:“脚也疼,扭着了。”他嘴里喃喃道:“谁让你不老实爬上床睡觉。”说着话,低头替她查看。她委屈呜咽:“昨晚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嘛,开了空调冷,所以才不自觉爬进被子里的。”然后再一爬,就爬到了他身上。池颂替她捏捏脚,问:“还疼不疼了?”她答非所问:“哥哥今晚还陪我看电影吗?”池颂犹豫半秒。女孩子眼中有了泪:“刚刚哥哥推我的事,我绝对不会告诉池叔叔,还有昨晚哥哥说我又蠢又笨又懒……”池颂:“ok,没问题,当然陪。”女孩子立马笑起来,眼泪瞬间消失:“哥哥,我腿疼走不动路,你去买早餐吧。”池颂拿起衣服,“油条豆浆可以吗?”“要吃辣的。”池颂已经走到洗手间换衣服,对外面说:“大早上的,不要吃辣,对胃不好。”她的声音很近,大概是站在门外:“哥哥,你好了没有,我想上厕所。”池颂打开门:“在房间里等着我,记得打暗锁。”女孩子钻进卫生间。等他买早餐回来,她已经收拾完毕。两人开始愉悦的早餐食用时间。他没有给她买油条豆浆,而是特意买了一碗牛rou面,加了一小勺辣椒油。他自己也买了一碗牛rou面,外加南瓜饼和rou夹馍。南瓜饼和rou夹馍藏在小袋子里,被她发现,她分别咬了一口,然后又继续埋头吃她自己的牛rou面。池颂松口气。还好她不跟他抢。他悄悄地将她咬过的南瓜饼和rou夹馍拿过来,吃一口牛rou面,然后又去吃南瓜饼和rou夹馍。吃完,她喊:“好像没怎么吃饱。”池颂一愣,他给她买的小份,就是怕她吃不完,没想到她会嫌少。他想起冰箱里还有昨天买的鸭脖,于是将鸭脖拿出来给她填肚子。她嫌手套麻烦,直接用手拿。池颂伸过脑袋:“给我吃一个。”她将鸭脖递到他唇边,然后又收回去,“哈哈,不给你吃,你都吃那么多了!”池颂冷淡地瞪她一眼,起身往门外去:“吃完就过来,我在楼下等你。”童宝哦一声,脑后随意扎的丸子头,皮筋忽然崩开,头发散开,垂到肩上。本来池颂都走到门边了,又被她叫了回去:“哥哥,我头发散了,你快帮我从包里拿个皮筋出来。”好不容易翻出个黑色皮筋,递过去,她不接,“我手上全是油,哥哥帮我扎一下嘛。”女孩子仰起脸,笑着望他。她坐着,他站着,她用她的脑袋蹭了蹭他的大长腿,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前额沾了几缕碎发,快要伸到眼睛里去。池颂板着脸,面无表情弯下腰,先是替她拂开鬓边的碎发,然后双手一拢,将她的头发拢到一起。“这个,怎么弄?”女孩子继续吃鸭脖:“就随便弄弄。”她有一头丝滑柔软的乌发,长度过肩,发量又多又厚,池颂不敢用力,怕扯痛她,手抓住这边,那边又从指缝间滑落,最后七扭八扭,总算帮她将头发绑好。童宝刚好吃完,往落地窗旁照了照,皱眉:“哥哥,你扎得好丑,这个发型根本出不了门。”池颂:“这叫时髦。”大概是想找回这两天的气势,池颂来了兴致,坚持不让她重新绑,非让她顶着乱七八糟跟鸡窝头差不多的发型上街。等到了剧组,结果还真有眼瞎的人对她的新发型表示欣赏。田添:“童小姐,你今天看起来很特别。”童宝:“是吗?比如说?”田添:“发型很靓眼。”旁边看剧本的池颂抬起头,看向童宝:“我就说好看吧。”田添凑近,神秘兮兮地和童宝说:“难得从阿颂嘴里听到好看这两个字,看来童小姐魅力真是大,连阿颂这种万年老处男都能深刻感受到童小姐的美。”池颂一本子拍过去,神情冷峻:“田添,你够了啊。”童宝:“原来真的是处男啊。”池颂一僵。什么叫“真的是处男?”难道她什么时候想过这个问题?不对哦,她为什么要想这个问题?旁边田添继续他的浮夸风格,笑眯眯看向童宝:“童小姐,昨晚睡得好不好?”童宝瞄一眼池颂:“还行,就是挤了点,早上起床的方式不太对。”池颂听到这一句,下意识咳了咳,拾起地上的剧本,转身躺回他的软椅上,继续看剧本。一天戏拍下来,池颂觉得哪里不对劲。不是戏里的问题,而是戏外的问题。本该童宝这个助理做的事,全都由田添代劳了。吃中饭和晚饭的时候,田添也一直在他们身边,这一天下来,有童宝的地方,就有田添。拍完最后一场戏,池颂在周围望一圈,没有看到童宝的身影,手机信号不好,消息发不出去,他只好到处问人:“有看到我的小助理吗?”有人往前一指:“和田导在一起。”池颂顺着方向去找,在荷花池边找到童宝,再往前看,田添像个傻缺一样正在水里摘莲花。池颂心里堵堵的。田添这人,从小到大,从来没在女人方面失过手,好看的皮囊外加厚颜无耻的内壳,再添上他田家小少爷的身份,玩得很开,几乎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田添:“阿宝,你想要几朵,全部都摘给你好不好?”童宝嗤嗤捂嘴笑。池颂凝眉,停顿数秒后,他大步走过去,拉起童宝就往外去,田添连忙上岸,“阿颂,你带童宝去哪啊,我花还没给她呢。”池颂递了车钥匙:“阿宝,你去车里等我。”童宝乖乖接了车钥匙。田添撒开脚丫子作势就要追过去,池颂伸手将他拦下。田添不解地看着池颂:“你干嘛呀。”池颂:“昨天没来得及跟你说的话,我今天跟你说清楚。”田添:“什么话?”池颂抿抿嘴。他觉得这种事,本不该由他插手。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田添又是他好友,爱追就追谁,哪怕对方是童宝也没他什么事。但是——他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了出来,义正言辞:“你不能追童宝。”田添懵住,“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