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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仰起下巴,盯着床边悬着的勾月香囊玉袋,声线清亮,慢条斯理道:“孤求你,好好吃药,好好治病,不要再闹小性子。”美人不高兴了:“我没病。”太子叹口气,任由她guntang的身子贴在他身上,她的呼吸急促火热,鼻音越来越重。忽地一下就没声了。太子下意识唤了声:“桃桃?”她没回应。太子垂头一看,才数秒的功夫没看住,她就昏过去了。太子大惊失色,高喊:“御医!御医在哪里!”施针的御医带着针包急急入里殿,一针刚下去,榻上的人睁开眼,嘴里嗷嗷喊痛:“不要,我不要扎针!”她挣扎得剧烈,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往外逃,御医不敢拦。她赤着脚,刚走出没几步,便被一个高大身影拦住。太子不由分说,将她拦腰抱回去:“乖,施了针,你就能好起来。”美人神志不清,双眼迷离,怔怔地看着他:“你这个小太监,好大的胆子,竟敢轻薄本宫。”太子身形一滞。美人揪着他的衣襟,颐指气使:“放我下去,不然我砍你的脑袋。”御医及时站出来,头冒冷汗,解释:“禀殿下,娘娘这是烧糊涂,产生幻觉了。”太子望一眼怀里的人,她并不看他,端出往日里接受后宫磕拜时的装模作样做派,绯红的脸颊,含泪的黑眸,眉眼间皆是不服输的倔强。她喊:“太子呢,让那个不孝子滚过来给本宫请安。”御医捏一把汗。本以为太子殿下会怒而离去,不成想,高傲尊贵的太子竟低下头颅,柔声哄道:“奴才这就去传太子,皇后娘娘先让御医施针,可好?”美人一张小嘴撅得更高,“不好。”太子打定主意,抱着她坐下来,嘴里一边说着哄人的话,一边不动声色地将人牢牢擒住:“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御医的针,是仙针,不但可以治病,而且可以养颜,能让娘娘变得更美。”一听可以变得更美,怀里的人来了精神,问:“真的吗?”太子面不改色心不跳:“真的。”话音刚落,他朝旁使了个眼色,御医赶忙上前继续施针。待美人回过神,已被死死摁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御医往胳膊上扎针。细长的针扎进去,越扎越深,她哭声渐大:“我后悔了,不要仙针,放开我啊,再不放开,我真的会砍你脑袋!”御医手有点抖。太子:“继续。”美人一张小脸哭皱,声声喊着疼。待太子望过去的时候,她正好咬着下嘴唇,都快咬出血了。太子一惊,连忙换了姿势,将自己的手臂递到她唇边:“乖,咬这个。”她张嘴就咬住他,嘴里呜呜噎噎地哭喊。可怜的小东西。太子不敢再看第二眼,怕自己的心抽着疼,转开视线瞪向太医,问:“还要多久?”太医硬着头皮答:“快了。”结果美人都快将太子的手臂咬掉一块rou,施针才刚好完成。御医看着太子手臂上的深深血印,心里一个咯噔,当前就要上前为太子包扎。太子显然没将自己手上的伤口当回事,第一件事便是看向怀里的美人,道:“好了,睁开眼罢,扎完了。”美人泪眼涟涟,眯着一条缝,楚楚可怜地问:“真的扎完了吗?”太子点头:“嗯。”美人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软绵绵地趴在他胸膛前,嘴里声音含糊不清地问:“我问你,我有变得更美吗?”太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美人激动起来:“你刚才说的,扎的是仙针,扎完就会变得更美,难道你骗人不成?”太子连忙哄道:“对,是仙针,你已经变得更美,是天下最美的女子。”美人拿脑袋瓜顶他:“我本来就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哼。”太子一边安抚她,一边问御医:“她什么时候才会清醒过来?”御医恭敬答:“待烧退下去些,娘娘就会恢复清明神智。”太子挥手禀退人。药早已熬好。太子一下下轻拍着她的后背,用极为诱惑人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宫人端了碗糖水来,你喝不喝?”她摇头,并不上当受骗:“不喝,休想骗我。”太子叹息。这时候怎么就变聪明起来,一点都不好哄骗。针已经扎完,药也必须喝下去。太子将朝政上的那一套用在怀桃身上,软硬兼施,想要将药灌进去,偏偏她咬紧牙关,死都不肯张嘴。药没喂成,反而泼了他一身。太子只好让宫人重新煎一碗过来。煎药的空隙,美人主动唤他:“抱我,我要散心。”太子抱起她,在殿内踱步,她吵着要往外面去,但是夜风已凉,他哪里会放她去外面。来回漫步,走了整整半个时辰,她不清醒,看什么都是迷迷糊糊的,嘴里不停地抛出问题,问:“我们到哪里了?”太子扯起谎来,天衣无缝。“我们到御花园了。”他用融融目光做她的月光璀璨:“你看,今晚夜色真好。”她憨憨娇笑,盯着他的眼睛发呆:“是啊,真好。”不多时,药重新熬好。这一次喂药前,他做足准备,不再用强硬的手段,而是用似水柔情将她哄得开开心心。她甚至自己张开嘴,“啊——”一碗药喝完,苦得她直往他怀里钻,眼泪珠子都苦出来了。太子松口气。她不满地戳戳他:“我喝完药了,你该夸夸我。”最要紧的事已经做完,太子又恢复从前那副无情冷酷的样子,声音无情无绪:“夸你。”她抗议摇头:“不是这样夸。”太子抬手,准备用手帕替她擦掉嘴边的药渍:“不是这样,那要怎样?”美人忽地直起身子,扑过去就是往他脸上亲一口,药渍全沾到他脸上,她羞涩垂下长睫,“就……就这样……”她说着话,余光悄悄睨他,含春的眉眼,灵艳的朱唇,微微焦灼的呼吸,无一处不透着诱人的鲜嫩。太子心头撞鹿。她斜斜地倚回他的肩边,故意将半边晕红的脸蛋凑近,仿佛在邀请他。太子喉头一耸。说不想得到她,那是假话。他是男人,一个正常男人,面对绝色美人该有的反应,他都有。眼见着太子就要被勾着埋下身去,薄唇离雪白肌肤只隔分毫,他忽地想到什么,问她:“现在在你身边的,是谁?”美人娇怯地答:“是殿下。”她已经渐渐清醒过来。至少不再将他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