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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白瓷般的一个玉人儿,连生气时都不忘嚼嘴里的rou,真真是可爱至极。他贴近,先是吻了吻她的两边脸颊,而后吻了吻她满是油光的两瓣朱唇,亲完了,做出嫌弃的神情啧啧两声。她拉住他的衣角,腆着脸问:“楚璆,我的唇,甜不甜?”太子:“甜,甜得满是红烧rou的味道。”第134章美人嗤嗤笑,吃得更高兴,太子并不坐下,在旁为她夹菜,本该是小黄门做的事,他做起来却分外顺手。待她吃个八分饱,太子先是将人抱下来,而后坐到她的位子上。她被放在他腿上坐着。她还想继续吃,太子不让,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夜晚吃太多,容易积食。”美人抿抿嘴,“再吃一小碗就不吃了。”太子想了想,似是想到什么,低低地贴在她耳边,温热气息喷洒而出:“行,吃得多也挺好,等会孤帮你消食时,你才有力气受着。”她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立马放下碗筷:“不吃了。”太子轻笑一声,吻了吻她的侧颊:“不吃,等会也要消食。”她两腮高高鼓起,“才不要。”太子捏捏她的小脸蛋,故意颠了颠她娇柔的身子,不慌不忙地说:“刚才孤伺候你用膳,现在该你了。”她刚刚吃得开心,他却一口未吃,光顾着给她夹菜,按理说,她现在给他夹菜,也是应该的。怀桃撅起小嘴,“谁让我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呢,那就由我伺候你罢。”她以最高的礼仪规格伺候他——埋头叼一口红烧rou,嘟嘟递过去。她眨着水汪汪的桃花眼,嘴里叼着她最爱的红烧rou,喂到他唇边。她眼中满是讨喜的娇矜,仿佛是在无声地告诉他,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侍膳了。太子抚上她的侧脸,低头咬住她唇间的红烧rou,而后舔了舔她的唇角,低低叹息:“桃桃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然而,他用的,并不是膳食。这一场晚膳吃下来,怀桃由八分饱的精神奕奕到无力抵抗的瘫软,中间仅仅隔了太子用膳的半个时辰。他从头到尾就只吃了她嘴里的那一块红烧rou,真正让太子填饱肚子的美味佳肴,是娇软的小人儿。她被圈在窄窄的座位上,任由他摆弄。怀桃含着泪,委屈地嚷一句:“我又饿了,都是你的错。”太子不以为然,拂开她鬓边被汗沾湿的碎发,“怎会是孤的错,明明是桃桃自己太过敏感柔嫩,哪能怪孤?”怀桃软绵绵地趴在他肩上,浑身上下又酸又麻,她冲他撒气:“我以后再也不和你一起用膳了。”太子蹭蹭她的娇娇脸蛋:“当真?”她认真严肃地点点头:“当真。”太子将人搂得更紧,“既然如此,那今天孤得抓紧时间,好好享受你这最后的伺候。”她皱着眉,问:“楚璆你什么意思?”太子敛起神色,余光去瞥,好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今天,有人上奏,说是先皇托梦,要让你殉葬。”他故意吓她,以为她会吓得往他怀里钻,一句话说出来,字字清晰,缓慢至极。美人儿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她甚至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若无其事地指了指内殿:“楚璆,我有些困了,你抱我进去歇息。”太子一愣,重复:“孤说,有人要让你去殉葬。”怀桃不耐烦地瞪他一眼:“我又不是聋子。”太子:“你不怕死吗?”怀桃懒懒地圈住他的脖子,趾高气扬:“你舍得让我死吗?”太子浅浅叹息,抱起她往内殿而去。唤宫人端来盥洗的物什,太子耐心替她擦拭,换了寝衣,她清清爽爽地往那一躺,看着他笑:“楚璆,你可真坏,总想着吓我,我告诉你,我胆子大着呢。”太子挥手禀退宫人,长身玉立,微挑的眼梢透出养尊处优的疏离淡漠。她饶有兴趣地打探他。他似乎没有一刻不是清风朗月般的姿态——除了伏在她身上的时候,他卸下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模样,摇身一变,变成穷凶恶极的猛兽。只怕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搂着她吻她的时候,有多痴狂。他的冷静与理智碰上她,通通不管用。太子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眯起,像是只狡猾的狐狸。在他面前,她有许多种样子。或娇弱或倔强,无论哪一种,都令人爱不释手。如今,又多了一种样子。太子:“桃桃,你别得意。”她自然而然地接住他的下半句:“楚璆,我就是仗着你爱我。”太子凝眉。她朝他张开双臂,“楚璆,我要抱。”太子深呼吸一口。他清楚地知道,退一步,便是退万步,这世间,唯女子难养也,她今天肆无忌惮,明天便能踩到他头上去。可是——如何能拒绝得了?美人笑意盈盈,扭了扭蛮腰,反手抱住身上的男人,满足地说道:“楚璆,今晚只能亲亲,不能做别的事。”太子:“若孤执意要做其他的事呢?”美人娇嗔,温软妩媚:“那你轻点。”四个字,听得人骨头都酥了。太子寻着她的唇吻下去,如饥似渴,迷离陶醉,叹道:“桃桃,孤的桃桃。”传位的事瞒不了多久。数日来,太子皆宿在椒殿,早出晚归,处理国丧的事以及政事。他本来做好了准备对付昭家以及那些图谋不轨的人,如今不用再另费心思收拾昭家,他腾出不少时间。这些时间,全都用在了怀桃身上。如他所想,她确实越来越娇纵。只要有他在,她从不使唤宫人,就爱使唤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半句重话都听不得,非逼着他说好听的话。这一日早晨,贴身伺候的大太监将下月正式登基的典礼折子送上来。其中放在最上面的,是皇后所用典仪清单。太子故意将清单从她眼里晃过,成功勾起她的好奇心,她从床榻上爬起来,从后往前看,脑袋搁在他肩膀上,睡意朦胧地问:“楚璆,这是什么?”太子:“孤登基的时候,会和孤封的皇后一起进行大典。”她愣住。太子余光一睨,望见美人呆若木鸡,数秒后,她眼里全是泪,既委屈又绝望,问:“楚璆,你什么时候选了皇后?”她终日被他抱在榻间,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他也不让人告诉她。待他登基的时候,所有的麻烦都将扫荡干净,后宫也将被遣散,她是他唯一的姑娘,以后她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