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错将余生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打点滴,旁边是坐在凳子上趴在急诊室病床上打瞌睡的小金。

小金长相普通,学历不高工资也低,家还是外地的,可是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的严大妈第一眼看着就喜欢,接下来,就不停地撮合儿子和小金的姻缘。这大概都是命里注定,严勇几次想给苏错那些要好的大学朋友打电话,问问她们是否知道苏错的联系方式,但每次看到严大妈望着小金那副慈蔼的眼神,就犹豫了。

现在,苏错回来了,就站在他面前。他急切地朝她脸上看,想看看她过得好还是不好。还是那张娇俏的面孔,还是那样虽然微笑着但总带着一丝无奈的眼神。严勇在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自己似乎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而这个错,一旦犯下,绝无挽回余地。

苏错也在打量严勇,还是那么高大英武,就是,有点发胖了,想必是婚后伙食太好,运动量也有所减少。都说女人是一白遮千丑,男人一胖毁所有。苏错的心在怦怦急跳了两下之后,竟然第一反应是,“没有狗剩帅了现在。”

“我来看严大伯和大妈,”苏错努力露出一副轻松的笑脸,“正好也看到了新嫂子,该走了!”

此时似乎再不好留,严大妈说,“小勇,你送小苏去胡同口,给她打个车。”

一阵寒暄客套,苏错和严勇一前一后出了院门。严勇紧走两步,追上苏错,“你慢点走,我有事问你!”口气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由分说。

苏错缓缓脚步,等他走上来,“你说!”

严勇却没有吭声,咬着牙不说话,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当时,决定去留学的时候……”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后面一声招呼,“严勇!”原来是小金快步走了过来。

“妈说这天怕要下雨,让我拿把伞给小苏。”她甜笑着把一把伞塞到苏错手里,然后自然而然地挽着严勇的胳膊,眼睛看着苏错,嘴里清清楚楚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一起送她吧!妈说我今天吃得有点多,该活动活动!”

苏错和她对望了两秒钟,没错,她的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却有明显的警惕,环着严勇的胳膊也微微紧了紧。严勇轻轻皱了皱眉,却没有抗拒。苏错拿过伞,也清清楚楚说了句,“谢谢嫂子!”听了这句话,严勇的脸好像牙痛似的抽动了一下,腮帮子也咬紧了。

三个人顺着胡同慢慢地走,两边的墙上画了大大的圈子,写着拆,苏错看到拐弯处的那棵大槐树已经成了半截树桩,可是底下用砖头砌的乒乓球台子还在。乌云慢慢地涌了上来,远远地还能听到闷雷的滚动声,三个人谁也没说话,似乎是在数着步子,似乎这小巷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这大概就是她和严勇的结局吧。苏错在上出租车之前,硬将伞还给了小金。她挥了挥手,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把头靠在车窗上,看着雨点子顺着窗玻璃慢慢地流下来,好像一个人的眼泪。车子在五彩的各种闪耀灯光中穿梭而过,这里是北京,是苏错出生和成长的地方,这里越来越漂亮洋气,相比之下,巴黎都已经沦落成了土鳖,这里有苏错被埋葬的初恋和青春,而外面那些崭新的现代化大楼,就是用以祭奠她和严勇爱情的墓碑。

(待续)

第44章产房

“so?你把那纸条呢?”文曙碧坐在桌子一端,端着牛奶杯饶有兴致地发问。她的肚子已经大得不行了,行动不便,已经开始休产假,一个人在家实在无聊,就约了苏错到市中心家附近的咖啡馆坐坐。

苏错其实是心情很不好地回来的,走之前她老娘旅游回家了,见了她就是一通连挖苦带讽刺,惹得苏错父亲看不下去了老两口又大吵了一架。苏错一气之下干脆住到酒店去,提前签了机票返回法国。一路上总是能想起狗剩的样子,她猜回到家狗剩一定会用讥讽的神情看她,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很想见他,非常非常想。她很想听他讽刺自己,每次听完都心情好好!她觉得自己肯定是有病了,病得还不轻。

结果回来就是这么一个噩耗,这货走了,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溜掉了。啊,也不是,带走了她的笔记本电脑。虽然给她留了一台崭新同牌子最新配置的,可是用起来哪儿哪儿都不顺手,这个骗子,这个王八蛋!当时梁建波结结巴巴告诉她事情始末的时候,苏错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就给我一张破纸,上面一没头没脑的电话号码,然后告我报自己名字,要多少钱有多少钱,这是不是有病?我都怀疑丫的临走前给梁小贱开了一张支票,被私吞了!”苏错的脖子都涨红了,这个王八蛋!

文曙碧看着她的表情,心里感觉很好笑,“是不是被小梁私吞了?”

“我觉得他不会……”苏错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想的是,如果有人拍一张五百万欧的支票给我,说不定我就吞了……,“梁小贱不是那种人!”

苏错当时很生气,而且还带着一点点伤心,如果不是当着他们三个面,她一定会掉眼泪。于是她拿过那张纸条,二话没说,“啪”地打开煤气灶,丢了进去。罗倩倩暗自懊恼,早知如此,她应该偷看一眼号码,帮苏姐记下来,这下多不划算,鸡飞蛋打!

“你居然把它烧了?”文曙碧有点遗憾,“问他们要不要钱两说,至少你得把号码留着。”

苏错没搭话,为了掩饰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她端起热茶喝了一口,“好烫!”她吸溜着嘴巴,这下,文曙碧应该不会注意到她发热的眼圈了吧。

狗剩只带走了那台笔记本电脑,剩下的那些东西,包括苏错买给他的衣物,从里到外全都留在阁楼里。原来真是富家子弟,据梁建波说,来接的是豪车,还有管家和保镖(他自动默认那个灰西装是管家),身上的行头全换了,写字都改钢笔了(家里没钢笔,基本全是铅笔和圆珠笔)。

文曙碧细心地看看苏错的表情,用很温和的声音说,“还是挺难过的,就这么走人!”

这话戳破了苏错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她开始噼里啪啦掉眼泪珠子。文曙碧没有安慰她,只是递过去一张纸巾,安静地看着她。

大概哭了五六分钟,苏错擦擦眼泪和鼻涕,带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文jiejie,你别笑话我!”

“怎么会?”文曙碧轻松地笑着说,“如果我和一大笔钱就这么擦身而过,也会后悔得哭!”她这么说,倒把苏错心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点点情愫轻轻遮了过去,苏错很感激她。

“我也在三大那边的Crous申请了个房子,”苏错说,“那边退租了,今年不想那么多烦心事,上课找实习顺便去三大学法语,明年一定要找到下家!”

“开课了吗?”文曙碧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