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颔首弄青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去。”

说着,他也不在意床上的人醒没醒,就起身离去。

待他就要走出密室,陶渊楠才幽幽道:“警告警告就罢,可别玩死了去,这死了可就没人给你我添戏了。”

闻言,陶启慌忙的脚步顿了顿,心里直道这个陶渊楠心够狠。他也不回头,只是点了点头,便离去,还贴心的将密室关了起来。

密室的门一关起来,室里的夜明珠便亮了起来。陶渊楠依旧不甚在意地把玩着手里的杯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背对着床上的人道:“该听不该听的,你都将它听了去,还要装死到何时?”

此话一出,床上那人呼吸瞬间一乱,他尴尬地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陶渊楠倒是没心思管他在叹气什么,只是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等那人喝了去,这才问他一些自己心里的疑问。

那人倒也没有藏着掖着,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了陶渊楠。

而陶渊楠只是静静地听他说着,临了了才幽幽道:“万事看陶启如何做,这毕竟是他府上,救的便又是他。”

那人哪里不知道陶渊楠的意图,他如今这般情况,也只能蒙头走到黑了。

“我知晓了,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多此一举的话,也不过是在表白心意罢了。

陶渊楠见事情谈了差不离了,便吩咐了几句,就要离开。可就在他起身时,突然冷了脸,挑着眉看着那个被关的密闭的门。

床上那人,虽然伤了,但耳力不减。他与陶渊楠一样,瞬间皱起来眉头。光听那虚浮鬼祟的脚步声,陶渊楠他们便知道来者不善。

陶渊楠跟他对视了眼色,便一你隐身躲在了暗处。而床上的人,则是调整了呼吸,继续装昏迷。

他们二人,分工好了,那门便也开了起来。

一名男子出现在了,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桌上的茶杯,狠辣地笑了笑。

☆、府医陶冶

他知道府里来了人,那人便是陶渊楠,上头一直以来让他扮成府医。他这些年,待在陶启身边,无疑就是为了避免他们二人,起了异心勾结在一起。

自个儿在外边隐藏了那么久,只见人进来,出去的却只有陶启一个。

他左右瞧了瞧屋子,除了冒着热气的茶杯,就只剩下床上那个受伤的人了。

然而,他却是万分肯定陶渊楠是在这里的。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就现下这样,是万万叫不出他的。

不过几息的功夫,他挪步到床前,阴深深地盯着床上的人,笑意不达眼底:“你倒是个忠心的。”

躲在角落里的陶渊楠,闻言心里一咯噔,直勾勾盯着那人的动作。他就怕对方真对床上的人,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既然如此,我便让你去见阎王。”话音落下,那人手里便亮出一根银针,针体乌黑。

陶渊楠心中大叫不好,那人是打算给床上的人下毒了。

来人叫陶冶,平日里在府衙做府医,人如其名,惯会韬光养晦了。今日他竟然如此几次三番对床上的人下毒,想来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不然,在这府衙之中,他怕是那人在陶启身边安排的最深的棋子了,哪里舍得就这么白白地废了?

陶渊楠拢了拢袖里的密信,心中暗暗地担忧着其中的内容。

陶冶拿出银针,并非真要杀了床上的人,只不过是为了逼出陶渊楠罢了。

只是都扬出银针这么好一会儿了,也不见陶渊楠出现,他心里惯会急了切了。

倒也真是不管不顾了起来,将针直直就要往床上那人扎去。

这会子除了床上的人自救,没人有办法救他。陶渊楠死死地盯着那针,只希望床上的人,能够反应快速一些。

谁知,那针距离那人心脏不到一寸的距离,便停了下来。

陶冶眯着眼睛,狠声道:“你瞧瞧,你的命,在他眼里并不值钱,可你就是傻的,竟然不肯听我这兄长的。”

床上的人,闻言呼吸一窒,他向来不知道陶冶的洞察力会如此敏锐。说句平心而论话,自个儿若非提前知晓,并不能感觉到这屋里有第三人。

对了,提前知晓!床上的人内心一咯噔,看来两个主子身边并不太平。

这会子,他也不再装昏迷了,一下子睁开了清明的眼睛,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陶冶:“你我之间,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们兄弟二人,乃是双生子,自幼被卖入那人手下做事。陶冶自幼爱习医,而床上的陶治则是爱痴武学。兄弟二人自八岁起便分开,跟了各自的师父学习。

说来,二人学成本来是只听命于上面那位的。偏偏几年前,陶治受了重伤,同行的人见死不救丢下了他,恰好陶渊楠救了他。

至此,他便起誓终其一生报答救命之恩。

偏偏上头知道了陶渊楠救过他,那人秘密地见了他,便要他随时监视陶渊楠。

头几年,陶治倒是在陶渊楠身边几年。

那时候,他倒也无关痛痒地按照陶渊楠的意思,给上边传递了一些“重要的消息”。

后面陶渊楠替他寻摸了机会,回到了那人身边。他便又花了好些日子,才获得那人的信任。

这一次,若不是事急从权,他惯是不会暴露自己的。

陶冶向来知道自己的胞弟性子高傲,却没想到如今这般情况了,他竟然还这样执拗。

“你当真不要命了么?”说着他的银针已经紧贴着陶治的外衣。

倒是陶治对心口的银针视若无物,冷冷地看着陶冶:“你当真是效忠那位?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谁么?”

他这话,同时惊到了屋里的其他两个人。

特别是陶冶,他意识到,陶治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这下子,他倒是真的起了杀心了。

然而,这一次他并没有得手,拿针的手一软,针便飞了出去,直直地定在了床角。

陶冶大吃一惊,一回头果然看到了陶渊楠。

他自知逃不过了,依旧讽刺一笑:“小主子惯会选时机了。”

陶冶志在挑拨离间,然而,他并不了解陶治与陶渊楠之间,那种奇异的情谊。那并不是,他三言两语所能挑拨的。

陶渊楠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走到先前的位置,继续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你也说了,我是小主子,身在那样的人家,不会审时度势,不是白瞎了那样的出生?”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陶冶听出了讽刺,陶治却听得心安。

陶冶看向一脸平淡的陶治,将眼底的小得逞掩盖过去,他依旧一副狠辣地模样:“你当真要为他与我为敌?”

陶治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笑道:“你我之间除了身体发肤同样受之一对父母,早就不再有什么了。”

陶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