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锦宫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8

分卷阅读218

    人说赵夜白生死不明,消失了数月之后,眉头紧锁,莫不是他回北丘地途中遭遇不测。

她思虑散了筵席,要问问旻天可知赵夜白的下落。

竹子柳亦是听到那两个妃嫔的低语,他面上含笑不语,听到赵夜白消失时,他收敛了笑容,算时间,赵夜白应该早就回到北丘,按照惯例,赵夜白会飞鸽传书给他,说下一步的他们的计划。

原来他遭遇刺杀,生死不明,他亦笑不出来了,他从未想过赵夜白会这么轻易地死去。

依赵夜白的性子,他是断然不会隐藏几个月不现身,不与他联络的,他不得不怀疑赵夜白真的死了。

“妘己先告退了。”姜妘己已经没了喝酒地心思,赵夜白怎能在此时出事?他们还有许多事未做!

她心底有些怅然,为何她的心会难过,窒息地难过,她不希望赵夜白死,她希望他好好活着。

她慢慢走过那两个妃嫔面前,又听那嫔妃低声道“若是北靖王真的死了,你说南宫会不会嫁给夜郎王当侧妃,方才瞧夜郎王那眼神,分明是对南宫情意绵绵得很呐。”

这句话她听得一字不差,她想起在南越时,竹子柳替她上药,竹子柳差点亲上她的唇,难道竹子柳当真对她有意?

竹子柳两次救她性命不说,又替她找到白梅这个重要的证人,她才能扳倒王后,单凭这一点,她是感激的,却不知该怎么感激竹子柳。

她现在心乱如麻,不知当如何找赵夜白。

尝羌笑着端起酒杯敬竹子柳,感谢他救了姜妘己的性命。

第二杯酒,他敬庄妃,即刻宣布庄泓菲暂代协理六宫之权。

第三杯酒,他敬庄泓赦,意欲不言而明。

姜妘己失魂落魄一般回到坐席,心底总想着赵夜白的处境,她心底是不愿意相信赵夜白会这么死掉的。

待筵席散了,她匆匆回到千秋殿,却是去的旻天的那边,她刚前脚踏入千秋殿的宫门,旻天就瞧见了她,抿嘴笑着,等她走近,等她谢她为她抓到孟奕。

姜妘己却愁眉不展,还未走到旻天身旁就急急开口道“旻天,你可知道赵夜白的下落,我听说他死了,是不是真的”

旻天的笑意凝结,她不问他此行是否顺利,亲手将自己的表哥交给她是否愧疚,她却是只关心赵夜白的生死。这已经足够说明,赵夜白在她心底的分量。

他旋即展开笑容道“我把他杀了。”他说得云淡风轻。

姜妘己却变了脸色,她怎么也想不到旻天杀了赵夜白!

☆、221彻底决裂

姜妘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了双目叱问道“你说什么?你杀了赵夜白?你为何要杀他!”

旻天的目光中带着嫉恨,她不知道么?她到现在还不自己为何他会杀了赵夜白!

他大笑一声,轻蔑道“不过是看不顺眼,想杀便杀了!”

姜妘己一点也不怀疑旻天说的话,因为旻天的蓝色隐卫当日与孟氏的杀手动手时,仅用了半个时辰,那些隐卫的功夫强得不似人类,他是有这个能力的。他既然承认赵夜白是他所杀,那定是真的了,想起那些隐卫的功夫,赵夜白定然是活不成的。

赵夜白的功夫虽高,但是却不及那些隐卫,她是知道的。

“你说什么?看不顺眼,想杀变杀?你明明知道我已经许给了他,你还杀了他!你将我置于何地?”她的泪水流了出来。

她之所以哭,是因为赵夜白的枉死,是旻天的绝情,从未替她考虑,竟然杀了她的夫婿,还这般理直气壮。

姜妘己的眼泪看在旻天眼里格外刺眼,他只当姜妘己是为赵夜白哭泣,她当真是爱赵夜白的!

“哼,那般风流之人,你为何嫁他,你当感激我才是,以后你可以找一个钟意的男子,与他成婚,琴瑟和鸣地过一辈不好么?”

旻天始终不愿点破自己的心思,他瞧见姜妘己伤心的样子,只能扯出这么几句话安抚她。

姜妘己的眸光由悲切变成了愤怒,她哭着笑道“你要我感激你?感激你杀了他?你真是疯了!”

旻天亦笑起来,不过他是苦笑,她还是不懂自己的心思,他张扬的大笑道“是啊,我疯了,被他逼疯了,那日我瞧见他亲你,我就疯了。怎样,你要与我翻脸么?还是要替他报仇,杀了我?!”

姜妘己听他如此说,真是不可理喻,她本想辩驳她被赵夜白亲,并不是自愿的,是赵夜白偷袭,可是他现在这般样子是听不进去的。姜妘己不知他怎么会变得这么暴躁。

她定定看了他片刻开口道“从今以后,你我的结盟到此为止,这是你当初给我的玉佩,现在请你交还我当初给你的骨簪。”她说得决绝,从怀中取出了旻天曾经给她的那块玉佩递给他。

旻天却是不接,笑得更加张狂肆意道“你如今有了竹子柳倚靠,他又对你情深一片,你们在南越莫不是已经暗度陈仓了?这么急不可耐地要与我撇清关系?”

姜妘己的眸光再次明亮,不过是怒气,她吼道“请你说话放尊重些,我与他不过是师徒情谊,你不是不知!”

她的耳朵却烫得厉害,她的眸光片刻暗淡,她又一次想起竹子柳替她上背上的药膏时,他们那般亲密无间,竹子柳差点亲上她的嘴唇,她有些害羞。旻天这一说,提醒了她。

旻天见她这般模样,心底更加狐疑姜妘己与竹子柳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又开口讥讽道“我替你杀了赵夜白,你又与竹子柳有情有意,不是正好可以嫁他么,你当感激我。”

他的心底绞痛难忍,他猜不透姜妘己爱得究竟是谁,他如此大费周章的除了赵夜白,又冒出来一个竹子柳,姜妘己又是这么脸红耳赤地模样,他不乱想都难。

姜妘己听他这么说,将玉佩放在案几上,头也不回正要离去,旻天几步上前,挡在她面前道“你说你是喜欢竹子柳还是赵夜白,还是两个都喜欢?我竟没瞧出你是这般水性杨花的女子!”

他多想从她口中听到一句半句否认的话,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肯说,他猜不透她的心思。

他只能说出这般难听地话来激她,妄图听到她的否认,可是姜妘己却一字一句道“我两个都喜欢又与你何干!”

旻天的唇畔颤了颤,还想说什么挽回刚才他的失言,他想解释,自己并非故意说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在听到姜妘己脱口而出的这句话之后,他无力地笑了笑道“你走罢,你的骨簪。”

他随后递上姜妘己的骨簪,那骨簪上还有他的体温,他握在手掌中,却不肯放手。

姜妘己伸着手,等他交还。旻天知道自己一旦交出骨簪,他们之间就是彻底决裂,再无牵扯,那么她离他也会越来越远。

她的心底有赵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