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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怀疑咱们的来历,只把王爷当成了——”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眼燕棠,得到一记眼刀后他又立马勾首,说道:“皇上说王爷不必介意,他们越是误会越好。“下回咱们再去,便可争取把他们在燕京的头目给牵出来。“皇上还说胡虏女人,看到有中意的男子常常会不择手段地掠取,这是常事。”生性豪放?燕棠默不作声地宽着衣带,听到这句手忽然停下,目光也不觉转冷。先前在小黑屋里摸他的身子摸得那么稳当,戚缭缭那个孽障该不会就有胡虏的野蛮血统吧?!他牙关不自觉地紧了紧,抬脚跨入浴桶。侍卫暗觑着他,又斗着胆子道:“先前杜家那边,该怎么善后……”浴桶里的他才刚缓下的神色立马又泛起了寒意。怎么善后?除了赔钱,还能怎么善后?!他能把戚缭缭给剁了扔到杜家去?他抬起两臂搁在桶沿上,磨牙想了半晌,说道:“让黎容包两斤燕窝,再拿两盒活血的丹药,此外再封五十两银子送到杜家。“所有送去的东西全部作价,再翻两倍价钱列单子,让戚缭缭连钱带刀子一道还过来!“她要是不干,你就去找戚子煜,跟他说你昨天夜里看到她去赌坊了!”要不是昨夜之事不便声张——他咬咬牙,活活将肚子里那股窝囊气往下咽了咽。☆、第005章贞洁圣女戚缭缭在新的戚家度过了第一夜。早上正等着早饭,戚子煜来了。仍然穿着盔甲,手托着头鍪,眉眼之间有少年将军的凛色,但仍然掩不住他那抹飞扬神采。“好得很嘛,居然还有心思犯懒。”一进门他便冲着窝在窗下榻上打哈欠的她凉凉地扬唇,褪去昨夜盛怒面孔的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股贵公子独有的雍容气息。……这活脱脱也是颗行走的合欢丹啊!戚缭缭瞥见他身后跟着端着托盘的丫鬟,正勾着头,余光觑着他背影,脸上已泛起微微的红晕。她直身坐起来。对于大清早到她房里来慰问的居然是他世子爷,并没有什么好惊诧的,毕竟她在戚家有一大窝侄子,没有侄女。她唯一的jiejie戚如烟,早就在十七年前嫁给了离泰康坊只有两条街远的广平王陆汾为王妃。凡能来看他的,反正不是这个侄儿就定然是那个侄儿,没啥区别。“子煜啊——”想起昨夜他的目无尊长,她坐在炕桌这边,慈爱地伸出手,准备拍拍他的头,好好聊聊这辈份的事。话没说完,一股阴冷空气便扑面而来:“爪子拿开!”戚缭缭手怔在半空,戛然而止留在喉间的那口气也险些岔进气管。“小姑姑很能耐啊!”戚子煜背抵着椅背冷笑,薄唇在漫不经心的目光下划开一道锋利的弧。“在外头溜达了半夜回来,扯了个前言不搭后言的谎言搪塞,而后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跟我嬉皮笑脸。我是不是太小看你了?”……说实话,看来看去,还是他昨儿在佛堂护短时候的样子比较可爱。前世里她也偶有与戚子煜接触。看到长得好的男孩子,哪个女孩子的内心里不会想多看几眼?戚子煜就长得好,对邻家姐妹们也和气,笑起来又阳光又温暖,对人又很热情,所以这位正当好年华的世子很受欢迎。苏慎慈跟小伙伴们一样,也乐于见到他,跟闺蜜们私下里说到他的时候,也曾经托着腮羞羞地说过隔壁的子煜的确很帅!那会儿是年少无知啊,谁能想到他和善可亲的表皮下,隐藏的竟会是颗如斯强霸的灵魂!她溜着眼尾睨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屈指在桌面轻叩着。戚子煜见她久久不答应,以为她被他唬着了,少不得又缓下神色,端起托盘里的粥碗放在她面前:“你喜欢的燕窝粥,还不赶紧吃!”戚缭缭看了一下,端起碗。燕窝是极上等的官燕,与她从前在楚王府里吃的一样。戚家祖先原是大殷最有名影响力也最大的孝惠元皇后的贴身影卫。孝惠皇后为大殷百姓办了许多实事,尤其是在提升女子地位这点上,居功至伟。以至于到如今,朝野上下也仍然对这位皇后娘娘推祟不已。戚家有这身份,就令旁人比不得。更何况他们又实实在在地有功勋在身。他们对皇家的忠心那是不用说的,皇家对戚家的信任也是不容置疑的。如今的靖宁侯府,声大势大,比苏家是厉害些的,在京师也是能够横着走的。但照她前世的时间线来看,事实上戚家的声势也维持不了多久了。大殷朝野目前还算太平,但北边胡虏时常扰境,一年后边关军情告急,皇帝下旨出征。那一战死伤惨重,损失随行的将臣数十名,而其中绝大部分是武将,当时作为主将之一的靖宁侯府,那一战中也死去了四个。虽然最后还是打赢了,却得不偿失,朝中损失大批良将,留下来的勋贵多是尚不成气候的少年。簪缨之家从此一蹶不振,戚家逐渐没落,虽然仍是挂着侯爵,却连个六部三四品官员的气势也不如了。如今靖宁侯府的繁荣兴旺,在戚缭缭体内这个未来的灵魂看来,就并不那么彻头彻尾地让人安心。而当时战死在沙场的戚家子弟里,面前的戚子煜就是首当其冲的一个,他是当时的先锋将之一,接着阵亡的就是她的大哥靖宁侯。她不觉停下勺子。眼下她虽然有着与前世截然不同的安康,看来这也不过是暂时的而已。等待她重生归来的,好像也不是万事大吉……戚子煜只觉她今早略略有些不同,但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总之她这股懒洋洋的气质比起平时毛毛躁躁的她来,已不好让人再随意生恼。他本来揣着的满肚子数落便就又咽了回去。他真真是看着她长大的,小时候父母亲忙得顾不上她的时候,还不是他带着她?要是天天有这么安静乖顺,他可就太省心了!想到这里,他不觉端起碗来,好声好气地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快吃吧,呆会儿凉了吃了又咳嗽。”戚缭缭正沉浸在她的思绪里,蓦然看见侍候得这么周到的他,不由睐着眼往他脸上瞄了两瞄。“看什么?”他觑着她,没好气。她凝重地看过来:“子煜,你该不会是有了……嗯?”她暗示地挑了挑眉。一个没成亲的男人对一个女人这么周到细心,这种事情定然常常做的。难不成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