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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以为她已经坏得四处流油,根本就不必带坏也成渣了。”“混帐!”苏士斟被她这么一顶,不由怒从心中起!“有你这么说你meimei的吗?!”苏慎慈这番话,把门外角落里偷听的苏慎云顿时震得心惊rou跳!又恨得浑身发颤!苏士斟传苏慎慈过来当然是她的主意。她本是来看看苏慎慈怎么个倒霉法儿的,谁想到她居然冷不丁地给苏士斟上起了眼药!这事儿都过去好些天了,到如今姚氏还恼着她。她正打算这机会治治苏慎慈出出气,她倒好,偏还有这胆子,在这当口跟苏士斟翻起这陈谷子烂芝麻!“不敢。女儿也只是陈述事实。”这里正气得牙痒,屋里又传来了苏慎慈的声音,她便又掐着手心仔细听起来。苏慎慈说道:“我只是说,我们今儿去会同馆,并没有给王爷和礼部及司礼监的人添麻烦。“至于起冲突的事,如果父亲想知道的话,王爷和侯爷明儿都能给您详细及满意的答复。”“倘若我真搅了王爷的局,这么大的事情,必定上达天听。既然皇上都没有寻父亲说什么,父亲怎么就认定我有错处呢?“父亲向来明察秋毫,这件事倘若有半点弄得您老人家下不来台,不用您说,哥哥也饶不了我。“如果非得要不察不问就治罪,那么云姐儿之前对容哥儿犯下的罪孽,岂不是得将她逐出家门?“等哥哥回来,该领罚我就领罚,不该我领的,也请父亲高抬贵手。”眼下在这苏家,苏士斟是大权独揽的一家之长,她知道她任性也得有个度。但话还是得说的,冤还是得诉的,苏士斟纵是偏心,明面上这碗水也得端平的!倘若就这么样惩治她,那苏沛英难道会任他摆布她不成?!☆、第060章家门不幸苏士斟沉脸瞪着她,听她提到苏沛英,一时也没有说话。原配生的这对子女他向来不怎么多管束,只要不出格,他并不会说什么。他本来也只是听到这风声,然后叫她来问问。语气是严肃了点,但打他们出生到如今,他一直如此对他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她当女儿的岂能这么跟他顶嘴?凭这个他就能怒惩她一番!可偏生她提的又是事实,云姐儿当初作孽,他也只是让她跪了跪佛堂,她这不过是出去了一遭,而且又不是她的主使,他又能怎么着?当初姚氏过门未足一年就生下了云姐儿,私下里已经有不少人记着他这笔帐。如今冷不防苏沛英挺进二甲考取了进士,还很有可能进翰林院,这样很快他就会有自己的人脉,那么他还得防着苏沛英翅膀硬了的时候把这些破事往外兜……他还年轻,今年也才刚届不惑,在朝上至少还有一二十年仕途生涯。照如今这么经营下去,来日入阁执政也不是不可能,怎能坏在内宅琐事上头……想到这里他就冷肃地睨了苏慎慈一眼,说道:“此事我自会去打听。你先把来龙去脉说说!”苏慎慈淡定地道了声“是”,抬头说起来。她不惧他问罪,是因为知道他面上不会做得太过份。他身为大理寺少卿,起码的办案素养还是该有的。这种事情明摆着就不可能由她说谎遮掩得过去,而他却还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她叫过来训话,这要是没有人暗中捣鬼,才叫怪了!趁着苏士斟仍在沉吟,她扭头往两面窗户看去。刚看到西侧窗处,就见个梳着发帘的脑袋一闪而过!会干这些勾当的除去姚氏就是苏慎云。而姚氏前阵子才因为苏沛容的事儿被苏士斟斥责过,虽然也很有行事的可能,但相比较起来倒不如吃了闷亏、且近来还一直被姚氏恼着的苏慎云来的嫌疑大。她再细想了想,心里有数,拢手站着没动。苏士斟沉吟半日,见她默不作声勾头站着,一时也不知该往下说什么,便例行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无论如何你是个快及笄的大姑娘了,还跟着少年们在外行乐像什么话?!“去抄二十篇,明儿日落之前交给你母亲!”二十篇!苏慎慈暗里冷笑。面上却也不说什么,只拿起桌上泡着菊花的茶壶来恭顺地道:“茶水凉了,女儿给父亲添壶茶再走。”苏士斟不耐地摆摆手。苏慎慈出了房门,径直去水房亲沏了一大壶滚水。窗下这边苏慎云听到屋里传出来的训斥,仍在发指。她苏慎慈在外闯了这么大祸,他居然只是让她抄二十篇而已?!也太便宜她了!心里琢磨着,就想绕道去前面,堵住苏慎慈。哪知道才刚直身,一股灼人热辣感就兜头浇过来!“啊!——”静寂夜空顿时被尖叫声划过,下人们都在按步就班各司其职,就见书房西侧墙下的阴影里顿时抱头蹿出来一个人!浑身湿漉漉如同落水狗,伴随着一波又一波的尖叫,绕着院子不停地打转!一不留神被墙角花盆绊倒,栽倒在地上,那尖叫声又愈加变得凄厉起来!“哎呀,这是谁呀?”苏慎慈并不知道窗下蹲着的就是苏慎云,只知道是来祸害她的。当下听到声音,心下一乐,便抱着茶壶自西侧间耳房娇俏地走出来。就如个娇滴滴的闺秀般抬手掩着面,满眼惊色地望着院里嚎叫着的她:“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在老爷院里大呼小叫满地打滚,眼里还有点规矩吗?!“这要是吓着了老爷该如何是好!“绿蕊!还不快去叫人来把她拖出去打一顿!”绿蕊望着今夜里格外霸气的她,颤声应了声“是”。“谁敢动我?!谁敢动!”绿蕊刚抬步,院里尖叫戛然而止,而后响起苏慎云扯破喉咙的声音。接着便只见院里的她在丫鬟搀扶下一骨碌爬起,带着满头满脑的污水与泥泞,冲到正与闻讯赶出来的苏士斟并立的苏慎慈面前。瞪着双通红的脸指着她怒道:“苏慎慈!你竟敢拿开水泼我!你想谋杀我!”满院子起先还只疑惑是她,并不敢肯定,如今见到正脸又听到声音,个个心下都不免大吃一惊!苏士斟更是惊得眉毛都颤抖起来:“云姐儿?!你如何这副模样!”“父亲!”苏慎云拨开脸上乱发,大哭起来:“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是慈姐儿故意拿水泼我!您今儿若是不给我作主,我可不活了!”苏士斟随即瞪眼往苏慎慈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