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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儿帮你盯着营署的事儿你也别有负担,觉得欠着她人情什么的。“她这个人虽是有些自来熟,跟坊间里哥哥们谁都要好,但却还是很爱帮忙的。“你看她前不久给沛英帮了多少忙?她就是热心!”燕棠遥望着远处天边,半晌道:“是啊,她还帮过沛英。”不说他倒是给忘了。戚子煜皱了眉:“你到底听明白我说什么没有?”“听明白了。”燕棠抻了抻身子,“你在跟我夸你小姑姑又善良又热心,很招人喜欢,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戚子煜吸气。燕棠看向他:“而我很认同你的说法。”说完他抬腿走了,只留下半张着嘴叉腰立在那儿呆望的戚子煜。☆、第231章让他帮忙因着出了这档子事,翌日的狩猎暂且停了,旨意很快传到各个院里。程敏之邢烁及燕湳也正关注着前殿,听说戚缭缭有事,立刻到来。戚缭缭就说:“我想去见见陈国公。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燕湳愕住:“他不是关起来了吗?”“这不就是把你们叫来了嘛。”她凝重地道,“刚才皇上下旨的时候我在旁边听清楚了,这里没有刑狱,因此皇上只让金林卫暂且押着他在原先住的院子里。“但是他是钦犯,无论如何咱们也不能私下探监,必须走明路。然而咱们人微言轻,总被人当小孩子看,怕是没有办法能求得皇上同意放行。”燕湳听完,率先就往外走:“我让我哥带你去!他有金林卫的牌子!”戚缭缭连忙拖住他:“他不是受伤了么,我哪里好意思劳驾他!”“没事儿!”燕湳道:“我觉得只要是你的事儿,他就是连着三天三夜不睡都照样生龙活虎!”程敏之和邢烁呵地冷笑:“你就吹吧!”又道:“既然不能偷着去,那就只好想办法了。要不我回去求求我哥,让他帮帮咱们?”戚缭缭道:“他行吗?”“必须行!”程敏之拍起胸脯来。“明儿我讨了答复来见你。”……细作的事儿震惊了整个队伍,每个人看上去都很忙,包括戚子煜他们。翌日整日大殿里官员将领们出出进进地,金林卫对行宫四面的把守都严密了很多。基本上只允许在宫内范围活动,出门须得有通行令,就连戚缭缭他们也如是。好在他们不需要出去,早膳后便就在行宫里四处转悠。程敏之到来的时候愁眉苦脸:“我哥说他没办法,除了皇上和金林卫的人,谁也不放行。”燕湳双掌一拍:“还是得找我哥!他今儿心情还挺好的,午膳还主动让人去膳房给我烤野鸡,我觉得他肯定能帮!”戚缭缭睃了他一眼,实在不太想考虑他这个提议。燕棠现在已经变得很可怕了,目前她并不想看到他。“再想想。”她说道。下晌没出门,邢小薇溜达完回来时忽然告诉她:“子煜派了护卫在门口。”戚缭缭愣了愣,趴上窗户往院门口一瞅,果然见着戚子煜身边两名护卫守在门口,跟木桩子似的。回想起昨夜里大殿上他那脸色,她也就不难猜出这是什么意思了。这也是个难招惹的主儿。她想了想,就又地退了回去,捻着子湛做的酥麻团子吃起来。燕湳一回院子就把戚缭缭想去见陈国公的事给燕棠说了。燕棠确实忙,陈国公虽被指证为jian细,但仍有些线索套不上,这就很可能正合了戚缭缭的猜测,jian细另有其人,而陈国公是被诬陷。下晌终于有了些空,对镜看看脸上肿已经消了,淤青的地方也散了许多,便就整整衣襟让魏真来寻她,打算跟她再好好聊聊。哪知道魏真刚到门口就遇到两座门神,仔细一看还正是戚子煜身边的,愣了会儿便就连忙又倒回去把情况给禀了。“这戚世子看起来不像是盏省油的灯啊王爷!”燕棠深以为然。正想着什么时候找戚子煜好好聊聊,燕湳就回来了。听他把话说完,他略为沉吟,就道:“你去跟她说,戌初我在中庭大松树下等她。”燕湳再把话跟戚缭缭一回,嘴里塞了麻圆的戚缭缭就颇有些怪他多事。但燕棠有金林卫的牌子,又是皇帝的宠臣,他出手确实省了所有工夫,显然也没有什么理由可拒绝。罢了。戌时一到,她便就去往中庭。自然,戚子煜的护卫也自觉跟在后头,瞪都瞪不走。中庭大松树下燕棠依旧衣袂飘飘,玉树临风,挑着他最完美的侧脸角度对着她来的这边,精致周整得像去赴宫宴。戚缭缭立在廊下张望了一会儿才走过去,粗放地唤了声:“王爷!”燕棠温声道:“缭缭。”后方护卫们噗地一声漏了气儿,捂着胸口猛咳嗽。戚缭缭静默。半刻后她泄气,转身道:“走吧。”燕棠无视护卫们,顺从地牵着她往庑廊下走。戚缭缭把手抽出来。身后护卫们望见他们,脸色目光都有些凌乱。围场行宫自成一片,所有人都住在这小小的宫城里,今夜里又隔外不同。前后共四道门皆有重兵把守,皇帝早下了圣旨,细作未曾找出来之前,任谁也不得踏出宫去。女眷们住在西路,燕棠与秦王以及萧珩都住在离正殿最近的东北角,而在勋贵们住东路中间,余下将领则在东南角。到了东路,再顺着庑廊寻到陈国公院子,就见门前立着好些个将士了。燕棠有令牌,畅通无阻。进门后他指着护卫跟金林卫将士道:“别让他们进来。”护卫们:“……”戚缭缭率先进内,屋里点着油灯,油灯下的陈国公已经被上了铁镣,威武如山的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屋中央太师椅上,身上虽依然披着锦绣,却有说不出的凄凉。见到他们忽然走进,他颓然的脸色刹那间又布满被惊到之后的威严。“国公爷受惊!我是泰康坊的戚缭缭,同行的还有镇北王,我们是特意来见国公爷的。”戚缭缭执了个晚辈礼。泰康一煞虽然“臭名昭著”,但想来总归跟jian细什么的扯不上关系,陈国公默了一默。看到她后方进来的燕棠,他面肌轻轻颤抖了两下,眼神也开始变得急切而复杂,仿佛总算看到个能说上话的人了,他唤了声:“随云?!”燕棠也端正地行了个礼,而后道:“由于羽箭被换一案尚有些许疑虑,前来见见国公爷。国公爷这一日可还好?”陈国公怆然:“有什么好不好的?自古忠臣多为jian臣害,老夫若能沉冤昭雪,便死也无憾!”“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