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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说,“今天奶奶给你们做饭。”她的体力其实不太行,但司真看她兴致勃勃的,就笑着应下了。到时候她在一旁帮着就是。她不知道乔赫叫她干嘛,在他身边坐下来,他没说话,只是极其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乔司南也跟着过去,挨在她腿边。奶奶瞧了几眼,虽然对两人之前惊天动地的争执心有余悸,但事已至此,没人比她更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好好的。她撑着靠背站起来:“走,南南带我上去看看。”司真摸了摸乔司南的头,说:“带太奶奶去看看房间吧。”乔司南便乖乖地去牵太奶奶的手,领她上楼。一老一小的脚步声刚刚消失在楼梯上,司真便被一双手掐住腰,身体骤然腾空。反应过来时,已经正面坐在乔赫腿上。她担心压到他的腿,屁股稍稍抬高一些。下一刻又被乔赫按回去。“你当心点。”她小声说。乔赫望着她的眼睛,低缓、微哑的嗓音很磁性:“打打。”司真:“嗯?”他又不说话了,眸光幽幽的,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下巴上轻轻摩挲。司真往楼梯的方向看了眼,转回头时捧住他的脸,唇瓣贴上他的唇吻了一下。“我回来了。”第104章附加二分年前做了手术到现在,奶奶的身体一直很虚弱,站两分钟就会撑不住。晚餐做得很丰盛,大部分是司真动手,但蒸鱼是是奶奶亲手做的。她厨艺没有爷爷好,但她的蒸鱼是司真的最爱。老梁坚持不肯坐下来与他们同席,司真便将饭菜单独给他送过去一些。这是四个人第一次这样正式地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对每一个人都有着独特的意义。司真感触挺多的,心血来潮端起自己泡的柠檬蜂蜜水:“我们干一杯吧。”“哪有人干这个的。”奶奶笑眯着眼,说话的同时却纵容地端起了杯子。乔司南第一时间举起了自己的小杯子,但他的小手臂太短,右手扒着桌子,屁股都快离开凳子了,努力地将杯子和她们靠在一起。司真放低手迁就他,对面,乔赫神色淡然地拿起柠檬水,在三只杯子上碰了一下。叮——清脆的一声。饭后,司真整理完厨房,送南南和奶奶上楼休息,将两人都安置好,才回到一楼卧室。乔赫已经上床,身上是深灰色的丝质睡袍,头发间残留一丝水汽。他倚在床头,手里拿着本英文书,视线在司真进门的一刻抬起,便停留在她身上。司真将一杯热水放在四脚柜上,被他高深莫测的目光盯得有点莫名:“怎么这样看着我?”乔赫不语,只是忽然捉住她的手腕,轻巧一拽,司真身体一歪便倒了下去。她趴在乔赫身上,手掌刚好按在他胸口,掌心下砰然跳动的心脏。她撑着乔赫的肩膀坐起来,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睛。缠绵的气息从两人对望的视线中蔓延出来,空气染上暧昧。司真张口,红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门上传来轻轻的更像是挠门的敲门声。门把手被拧开了,乔司南从开启的门缝里露出小脑袋,黑润润的眼睛望着房间里的两个人。“mama。”“南南怎么了?”司真直起身体。“想和mama睡……”乔司南揪着胡萝卜抱枕的蒂,小声哼唧着说。原本考虑到乔赫的情况,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担心不方便,才让他回自己房间。但小朋友跟mama睡惯了,已经不习惯自己一个人睡,司真看到他委委巴巴的小模样就心软了,将他抱了进来,放到床上。他已经洗过澡了,换了干净的睡衣,浅蓝底色,点缀小动物的简笔画。乔赫一直没说话,脸上的表情不明显,乔司南盘着小腿坐在被子上,小心地瞅着他的神色。“mama去洗漱,南南先和爸爸一起睡觉。”司真说。乔司南乖乖地点头。等浴室门的关上,乔赫才缓慢地将视线转向正掀开被子试图钻进去的儿子。一句“回你房间”尚未出口,已经在被窝里躺好的乔司南伸出小手,帮爸爸掖了掖背角,还拍了拍,这才把手缩回去,满意地闭上眼睛。“……”乔赫扫了他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隔壁白家的二胎刚刚出生,司真带奶奶过去探望,送了些补品,还给小家伙买了小金锁。余尔还没出月子,白母留在别墅照顾,奶奶一个人在家没事,便时常过去串门。老人家对刚出生的奶娃娃由衷地喜欢,在家里也时常念叨:“真好,现在一儿一女齐全了,凑个好字,这余尔和经池真是有福气。小丫头现在越长越好了,你瞧见没,耳朵上还有个小苍眼呢,将来肯定命好。”司真笑了笑,奶奶现在有人说话,也有个寄托,挺好的。接着却听奶奶话锋一转:“你跟小赫想过吗?南南现在也大了,你们早点生一个,兴许奶奶还能帮你们带几天。”她对自己的身体最清楚,撑不了几年了,要是能在走之前看到打打生个老二,也就没什么遗憾了。司真还真没考虑过这个。乔赫的腿这一次愈合得很好,去医院拆石膏那天,刚好是清明节。辛苦的功能锻炼收效显著,他已经不需要再依靠轮椅,右手拄着一只手杖,一个人便可以走得稳健。微跛的步伐并未使他的气度减色多少。细细的雨丝飘着,两人走出圣济医院,司真撑起雨伞,乔赫望着沉沉暮霭静立片刻,才低声道:“我带你去个地方。”老梁将车开到一个清幽的墓园,司真隐约猜到一些,陪着乔赫沿着青石板台阶拾阶而上,停留在一座墓碑前。双人合葬的墓xue,两张照片,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和一个很有灵气的小姑娘。——爱妻沈亦珊爱女乔妤显之墓——未亡人乔怀章司真微微震撼。她一直以为乔赫的父母已经都不在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还有过一个姐妹,这是她没料想的。碑前的大理石上放着一束花,不是花店里精心包装的那种花束,而是一把不知名的小野花,像是亲手摘的。白色黄色粉色的小花,清丽淡雅。那花上的雨水并不多,显然才放下没多久,司真下意识向四周搜寻,只在石阶尽头瞥见一抹青灰色的僧人背影。司真将手中那捧百合放下。乔赫沉默地立在原地,望着墓碑上的照片,一直没出声。司真便安静地陪在他身侧,为他撑着伞。雨势溅大,噼里啪啦打在伞上。回程的车上,乔赫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