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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拳,左手臂上鲜血涌出,。借着火光,余安安蹲下一看,小风布满伤痕的手臂上,旧伤褪去又添新伤。血淋淋的伤口,怵目惊心。她急忙把火堆引着,翻出应急包。小风没说话,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目光四下搜索,怕狼去而复返。看到她慌乱的动作,再看向自己正冒着鲜血不断涌出的手臂,怔怔出神。火堆燃了起来,应急包打开,余安安看着小风血rou模糊的手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紧揪着眉头,缓了半晌,才抬头看向小风。两人目光相撞,小风眼底漆黑又明亮,似深渊又似夜空。她在思索,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深山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失去记忆是很沉重的打击,受这么严重的伤眉头都不皱一下。余安安轻吞唾沫,缓解微哽的喉咙。“这次会很疼,不像上次伤口很浅,你坚持一下。”她忍着心口的酸意,蘸了碘伏的棉球,用镊子夹紧,轻轻拭在伤口处。消毒水擦在伤口上,她明显感觉到小风的手臂狠狠抽搐了下,但他却忍着,愣是没吭一声。野外遇到猛兽,她已经有过心理准备,小风救下她的小命,多日相处下来,相依为命。让她又担忧,又心疼。“很快就好了,你忍着点。”她缓了口气,快速用碘伏擦遍伤处,他的手臂上还有擦伤,不是狼咬的,像是被什么利器戳伤,那就是石头或是枝桠。全部消毒过后,把手臂包扎好,从包里翻出止痛药递给他:“止痛药,能缓解疼痛,还有消炎药。”小风听话的接过药,就着水一起吃掉。“还有两颗鸡蛋,你把它吃了。”她把存下的鸡蛋递给小风。小风没接,而是站起来走向黑暗深处。“你受伤了,不要再去找吃的了。”余安安冲着他的背景喊道。小风很快从暗处走出来,身上扛着什么东西,待人越来越近,余安安就看到小风扛着一个庞然大物,当东西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余安安跳了起来,“羊,这里居然有羊。”小风疲惫的靠着大树坐下,余安安连滚带爬的凑到他身前,拍拍他的肩膀,“你是伤患,还是功臣,这种小事,就由小的来,您老等着吃rou吧。”可是,当她要从一整只羊身上,卸下rou的时候,她难住了。刀握在手里却无从下手,虽然是死的,但她从没杀过动物啊,这……看出她犯难,小风起身上前,从她手里拿过军工刀,直接插在羊腿处,几刀下去,入rou十分,刀刀抵在rou深处,然后就见小风用未受伤的那只手,抓住羊腿,一脚踩在羊的身上,就听“咔吧”一声,羊腿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他卸了下来。第9章余安安重重的咽下口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小风,这货到底什么物种,忒狠了。用刀剃下羊腿rou,串在树棍上,搭好了架子,开始烤羊rou。很快,rou香飘散出来,余安安看向小风,他此时正靠着大树闭目浅寐,目光落在缠着纱布的手臂上,纱布还有一点,仅够再换一两次药的,药水也不多了,消炎药还有一板。余安安抬眼望着无尽的崖顶,和星目琳琅的夜空。他们能不能走出去,在此之前,希望小风能够撑住,一定要撑住。羊rou烤熟后,她尝了一点,割下一大块,递过去。“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小风睁开漆黑的眸子,眼底清明一片,目光落在美味上,伸手接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嚼着。吃相凶猛,不像人,反倒像野兽觅食之后的狠劲。“你以为遇到过狼吗?就是刚才那种动物,很凶猛,跟熊一样,会吃人的。”小风嚼着羊rou的动作未停,半晌过后,轻轻点了点头。余安安怔了下,“那次也是你赢了吗?”小风摇了摇头,没说话。余安安没搞明白他什么意思,也没继续追问。“对战黑熊和狼的时候,你的身手看起来非常了得,像是个练家子,有功夫底子吧。”小风听闻,啃rou的动作顿了顿,没摇头,也没点头。饱餐过后,由于一天没找到水源,瓶子里的水,还有一点留着保命,不敢多喝一口。小风吃完羊rou,用刀直接割开羊的颈动脉,刚死没多久的羊身还有温度,血从伤口处慢慢流出,小风伸手指了指。余安安惊恐的瞪着眸子不住摇头,可能是还未流落到非喝生血的地步吧,所以很难接受。见她拒绝,小风直接跪趴在地上,喝了一大口。余安安把头扭到一边,权当没瞧见,这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是太生性了,她暂时做不到。她看过一档综艺节目,在深山中没有水源,还喝尿生存,喝动物的血液又算得了什么。为了生存,“灰皮菜”都得吃。余安安躺在睡袋里,心一点也不踏实,小风的伤较比以往都严重,又睡在寒意深重的野外。翻平覆去睡不着,末了起身钻出帐篷,借着夜空的光线向小风走去。小风在野外生存的日子,练就的警觉性极高,微有响动,便睁开眼睛。黑眸在夜色里格外清冷,睁开眼睛那一刹那,似冷箭直射过来,余安安动作微滞,然后微哑着嗓子小声问他:“冷吗?”小风摇了摇头。余安安抬手,手背搭在他的额头上,温度比正常体温要高,但没有体温计,一时无法精准测量。她又仔细感觉一下温度,觉得还是比以往要高。这样下去,他定会受不住。“你进里面去睡,我在外面盯着。”她把冲锋衣拉链拉好,坐在火堆旁。小风没动,而是摇摇头,表示不需要。“听我的,你进去睡,你现在不能受凉。”小风依旧没动,末了把树枝攒成一堆,生起火来。火苗蹿起,在夜晚的深山里,格外明亮。有了些温度,小风盘腿坐着烤火,余安安睡意不浓,抱怀坐在火堆旁。“咱俩有一个要保存体力,特别是你,如果你病了,我们更没希望走出这深山。”连日来依旧不见出路,余安安心情低落,吸了吸鼻子,有点难过。小风始终低着头,一动不动。余安安曲膝坐着,下巴抵在膝盖上,登山鞋上满是灰尘和泥土,双脚磕了磕,磕掉一层浮灰。小风添了些树枝扔进火堆,余安安叹息一声:“如果身体不舒服,我们明天不用急着赶路。”。小风抬眼看她,末了,点点头。见他态度坚决不睡帐篷,余安安也没辙,他身上搭着披肩,她把冲锋衣脱下来,盖在他身上,起身的时候,手又拭了下他的额头,温度着实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