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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但也不过是贪她的色而已。她便道:“多谢魏都护相救之恩,慕世宛以后必将回报。”明明白白划出界线。魏峣看着慕世宛眼中的戒备,沉默片刻,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你其他的衣裳放在哪里?我去帮你拿。”慕世宛便说:“槅扇后面的紫檀柜子里。”她当季的衣裙都放在那里。韩颂这时在门外道:“娘娘!”慕世宛道:“韩颂稍等。”魏峣已绕去了她槅扇后的衣柜,慕世宛突然想起一事,在床上提醒道:“不要动那个有莲花纹的柜屉。”但魏峣这时却已经打开了那柜屉,抓在手里的是一片片小小薄薄的布料,衣料香气怡人,是她专门放肚兜的地方。魏峣眸色变深,很快挑了一抹藕荷色的肚兜,另为对方选了一身浅杏色的衣裙,交到对方手上,背过身去。慕世宛很快换好了衣裳,韩颂等人也进来了。狄旭庭对慕世宛做出这种事,慕世宛当然不可能再留在绥海王宫,更何况她本就策划了从密道逃走的后路。无论如何,先离开再说。他命人取来备好的松油,浇到了宫殿里,也浇到了狄旭庭的尸身上,随即付之一炬。他憎恶这个地方。还有慕世宛穿过的贴身衣物,他也不想那些东西落到狄旭年手上。慕王后的宫殿很快被冲天火势环绕。第131章慕世宛站在暗处,道:“魏都护,我们分开走吧。”她想就此与魏峣分道扬镳,按照自己的原定计划,走暗道离宫。她准备了三条暗道,有两条是故意透露出去,迷惑狄家父子的。真正逃离的是最后一条。魏峣却不同意,道:“你那暗道多半已被狄旭年知道,走进去,我们只能束手就擒。”又道:“跟我走。”魏峣压根不给慕世宛犹豫选择的时间,点了火把一丢,火光顿时大盛,慕世宛手臂一紧,魏峣已半是强迫地带走她。慕世宛清楚,落在魏峣手上总比落在狄旭年手上的好。他将她关在都护府那些日,至多就是一张嘴讨厌了些,没有对她动手动脚过。而狄旭年,她一想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都觉得后背发寒。何况她还要去找自己的女儿魏紫吾。便听从魏峣的意见,任他带着自己离开。魏峣果然是早有准备,仿佛早将绥海王宫的地图和布防图烂熟于心一般,带着她抄捷径,很快就来到靠近王城南门的一处宫墙。“站住——”狄旭年带着一大队侍卫从宫道纵马疾驰而来。他身后的弓弩手更是搭箭在弦,随时准备朝魏峣一行人射出。魏峣早已派人拖住狄旭年,没想到对方还是这样快赶来。他让韩颂带着慕世宛翻墙而出,先行离去。自己抽出先前在一名侍卫身上夺来的佩刀,刀光闪过,挡下一排疾射而来的箭矢。魏峣惯于在箭矢如雨的交兵中保命,这么点人射出的弓箭他压根没放在眼里。魏峣冷笑道:“狄旭年,你先收拾好绥海的烂摊子,再想女人的好。”狄旭年眼里蒙着阴翳,这毕竟是绥海王宫,他的本营,居然让魏峣动了手脚,已够他愠怒的了,没想到魏峣还敢狂妄挑衅。此时,一名将领急匆匆来到狄旭年身旁,低声说了几句,狄旭年面色微变。竟是魏峣的大军抵达绥海边境,发生了激烈交锋,探子回报,怕是有十五万之众。哥宁城难以抵挡,已经失守。“战场见。”魏峣乘着狄旭年怔愣的那一瞬,脚尖点着宫墙而上,留下简短的三个字。起落之间,已然消失在夜色中。***凌夫人回到房间时,浑身似被抽走所有力气,她没有想到,她的一切身份,连她的后路,太子也一清二楚。还有她的亲meimei凌疏桐,对方早已有了魏峣给的新身份,成为嫁人生子多年的沧州长史夫人,这些都让太子查得清楚。若是这样,太子会不知道她和顾见绪交易的事吗?很难。就像太子所说,他至今没有让她无端消失,纯粹是为着太子妃的缘故。但是太子却安排她暂时离开魏紫吾。凌夫人浑身有微微的瘫软,靠在门边喘气。她承认,自己的确是憎恨慕世宛,但是对魏峣和魏紫吾父女,自认从来只有维护之心。虽然连魏紫吾也觉得她不该联系顾见绪,但她的确是为了想给女儿多找一条后路。从太子的角度来说,她的确是自私不近人情,但母爱本来就是自私的啊,首先想到的只能是自己的孩子。看看宁绩的娘,是如何为了宁绩的前程拒绝她家紫吾的。看看魏贵妃,是如何为了顾见绪的前途毁掉和魏紫吾的婚约。谁家不是这样呢?她只是让女儿极少地给顾见绪一点甜头,就换来顾见绪许的皇后之位,还能帮她做事,有什么不对。果然,顾见绪现在不是登基了么?慕世宛怎么有颜面来认婼婼?她难道想让婼婼背负上私生女的名声?凌夫人紧紧将手握成拳,自己该怎么办呢……而另一边,魏紫吾好奇地看着太子,问:“殿下,你与我娘单独说什么来着,还不让我听?”顾见邃道:“你在沧州的姨母生了重病,来信想让岳母去看看她,我担心你舍不得岳母,先单独问问她的意思。”魏紫吾道:“我姨母重病?那母亲便去看看姨母吧,她也没有别的亲人了。我身边人多,有人照顾,没事的。”“我也是这个意思。我已经告诉岳母了,让她只管安心地去。马车也给她备好了。”顾见邃又道:“婼婼,我明日就要回京一趟。”“回京?是处理顾见绪的事情么……”“不错。”他握着她的手,道:“你等着我回来接你,接你回京做皇后……”魏紫吾现在担心的自然不是皇后之位,而是担心太子的安全。她本想请求同行,但她知道,太子肯定不会同意。只得道:“那你一定要小心。”顾见邃知道魏紫吾担忧的是什么,道:“婼婼,你还不相信自己的夫君么?你放心,西突厥那样凶悍,夫君也打下来了,何况是京城禁军。”而且,北衙军中还有他的人。魏紫吾便不再说什么,只将自己靠进他怀里,近来聚少离多,自然是不舍的。她知道他又要经历一场大战,难免心疼对方。本就是嫡长子,却因着皇帝莫名其妙的偏心,徒惹出许多事情,让他还得靠自己打江山。此时夜也深了,她想着太子明早就要离开,突然道:“殿下,你那天说的,要不我们试试吧……”“那天说的?”太子一时没往那方面想。“就是前两天,你帮我按摩完之后,我见你难受,你说想要我,帮……”魏紫吾说得语无伦次,吞吞吐吐。顾见邃看她这涨红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