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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哥哥当时气疯了。”新桐依旧没有反应。新盛凑过来,放下身段,低声下气道:“我给你道歉,你要不打我一顿消消气。”说着,握着她的手要打自己,新桐将手抽回来,猛地扑进他怀里。“哥。”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新桐窝在新盛怀里,放声痛哭,她一点都不坚强,在没人时,眼泪还可以忍着,但一听到哥哥的软言细语,压抑的情绪再也忍不住。“我好难受。”呜呜咽咽的哭声传来,新盛心疼不已,拍着她的后背,此时他对韩野的恨意直达顶端,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窝在他怀里,新桐断断续续哽咽道:“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在看完那份文档后,她依旧不相信韩野是坏人。人是情感动物,谁对谁好,是能够感受的到。近半年的相处,韩野对她是真的好,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揉着她的头,新盛眉头皱起,想反驳的话都到喉间了,但想着她现在情绪不稳,最后都咽回去。静静地抱着人,让她尽情发泄,大概过了五分钟,新桐的哭声才慢慢止住。她哭得眼睛肿的像两颗核桃,鼻尖红彤彤,脸颊两端有些黏腻,这模样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无奈地摇头,新盛抽了几张纸,递过去,新桐接过,默不作声地擦眼泪。室内恢复宁静,待到她情绪完全缓和下来时,新盛轻声开口:“桐桐,不管你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在你家庭院里,他抢走我的枪,这你是亲眼所见。几个小时前,新港码头发生一场枪击案,现在基本确定也是韩野所为。”闻言,新桐身子颤了下。新盛继续说:“韩野不仅是贩毒分子,他还是一名黑客,经常攻击警局的监控系统,阻碍警方办案,任其继续流落社会,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配合警方的工作,尽快将其抓捕归案。”新桐:“……”一阵迷茫后,她摇头退缩:“我不会。”她什么都不知道怎么配合。看着她的眼睛,新盛软着声音,“不用担心,你明天跟我去局里。”新桐排斥:“我不去。”眉头几不可闻皱起,新盛握住她的肩膀,试图劝说:“桐桐,韩野抢走我的枪,如果我一个星期内找不回枪,上面就要问责我。”听到这话,新桐仿若被雷劈似的,一阵失语。新盛继续说:“你难道想看着我被处罚吗?”此时的新桐感觉自己好像即将溺毙在大海里的无助者,湿咸的海水灌进五脏六腑,太难受了。蓦了,她突然抓住新盛的手臂,睁大眼睛:“哥,韩野是无辜的,他一定是被人胁迫,一定是这样的,你相信我。”闻声,新盛眯起眼睛,面露不悦,他低估了韩野对她的影响。见她冥顽不宁,他索性不再说了,起身离开,“你早点休息吧。”待走到门口时,新盛突然停下来,背对着人,声音低沉,“桐桐,我和他,你会选谁?”新桐:“......”*这一晚的夜色黑的吓人,天空仿若深不见底的黑洞,幽幽的,看不见一丝光明。这是一家私人诊所,急救室外,门上像血一样的红灯刺眼的亮着。韩野浑身是血地坐在椅子上,染红的十指交错握着,他垂眸,目光失焦地看着地板。已经不记得是怎么从乱刀下救出元烈,画面好像只停留在最后将元烈送进急诊室时,他垂落下来的手,了无生气,奄奄一息。元烈的身份被识破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韩野百思不得其解。脑海里将他们的计划里里外外过一遍,电闪雷鸣间,他猛地想起当初为救新盛所发的那条短信。“小琪,我有话跟你说,我在光环路老树下等你。——新盛”为了救人,他曾经黑进过新盛的手机,给齐琪发了一条短信。乍一看没有漏洞,其实他忽略了一个很小的细节——称呼。新盛对齐琪是直呼其名,关系并没有好到叫她“小琪”这种地步,韩野并不了解两人相处的细节,但齐正一却知道。作为烟城首富、贩毒头目,齐正一向来谨慎和敏感,一点点可疑之处都会使他产生怀疑。在心里有疑虑后,他对元烈就没有那么信任,但又担心是自己多虑,冤枉“好人”,于是设局试探,这一试就让元烈露出马脚。思绪回旋,韩野交握的两只手条条青筋爆出,指甲深深地抠进rou里,自责到颤抖。抬头看着急诊室紧闭的大门,心里祈祷元烈能熬过来。此时是凌晨三点,是一天阴气最重的时候,空气像含着冰渣子,冷的刺骨。周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韩野失神地坐在原处,记忆回溯到他和元烈曾经的过往。一年多前他结束在A国的任务,奉命回国替元烈做掩护,帮助其尽快进入贩毒团伙的核心区。正如齐丰曾调查过的那样,元烈祖上三代的确是混混,他原本就是混混,不需要再扮演伪装自己。元烈在新港码头有很深的根基,连面铺老板都认识他。这样的人更容易获得贩毒头目的信任,当初组织选择他作为卧底也是看中这一点。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新港码头岸边一艘凋零破败的渔船,这是元烈爷爷生前留下来的唯一物件。当初韩野问他:“你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当混混虽然也不是什么好职业,但只要不作死,好歹能过下去。但选择做卧底就不一样,这是将脑袋栓在裤腰带上的工作,一不小心命就没了。韩野至今都记得元烈回答时的表情,他抽着一根烟,目光幽深而又眷恋地看着远处的海港,沉沉地说:“你知道这个码头曾经有多美吗?”缓了许久,他才一字一顿道:“我知道她有多美。”作为土生土长在新港码头的人,见证过这个码头由辉煌走向堕落,也见过太多的家庭因为毒品而分崩离析,家破人亡。元烈虽然长得痞里痞气,但内里掩藏着一颗重情又念旧的心,在他爸爸因为派系斗争被人砍死后,他就立志不再当混混,也立志要扭转新港码头的没落。只是……终究差了一步。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天渐渐破晓,大地依旧朦朦胧胧,寂静久了的走廊内开始传来声音。历经三个小时的手术,急诊室的大门终于开了。听到声音,韩野身子重重颤了下,目光忐忑地看向迎面走来的医生。穿着白大褂的主治医生疲惫地走出来,叹了口气,“抱歉,我们尽力了。”心脏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止跳动,虽然早预料到,但真到这一刻时,还是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