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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脸色微微涨红,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有什么不妥吗?父亲大人……”“……没有。”沉默了一秒,荒的脸色有些古怪,他迟疑了一下随后缓声说道,“不过这是宫里,若在旁人面前,你还是叫我荒吧。”“是的,父亲大人!不……荒大人!”“……”实际上,夏悠并不算是完全由他创造出来的孩子,但这个灵魂的确是借着他的力量再次降生的,因此喊他“父亲”也没什么不对。只是,他常年来的岁月中频繁相处的女性大多是同僚或下属,自认为教导学生也很有一套。但怎么教养女儿他还从来没有尝试过……荒看着她努力装作乖巧的样子,盘旋到嘴边的话慢慢咽了回去。也罢,对于他来说,世界上没有苦难的事。何况,突然多了个女儿的感觉,其实也并不坏……交代完注意事项,他便丝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了,似乎是要去阴阳寮商谈什么。侍女很快送来了晚饭和明天她要穿的衣服,那是一套女神官款式的狩衣,上红下白,有些像巫女服却又不是巫女服。这时代的食物很匮乏,即便是人类的皇宫,贵族们享用的珍馐佳肴与现代也有这极大的区别。但本着礼貌和不能浪费粮食的精神,夏悠还是一口不剩的全都吃掉了。夜间,她平躺在被褥上,一边思考一边漫不经心地嚼着带来的薯片。荒告诫她,在这个世界,她只能对外称自己的名字叫夏悠,不可随意透露“藤原”一姓,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对于此夏悠表示理解,这个时代的人类平民是没有姓氏的。更何况,“藤原”此姓恰好还是目前的贵族大姓,她更不能随意取用了。她要在这里待上整整五天,期限未到之前,不能随意出城去找抚子,自然也不能向那个妖怪解释……想起茨木,夏悠长叹了一口气,烦恼地把自己的头埋进被窝里。对方现在应该知道自己之前骗了他,气都气死了吧?如今彼此间已经被划出了一道无形的界线,以茨木的傲气和脾性,大约再也不会愿意与她这个骗子有交集了吧……夏悠晃了晃头甩开那些烦躁的思绪,慢慢静下心来。这样也好,她来这里是做正事的,不如趁着几天工夫安安分分地认真学些真本事。荒对外宣称夏悠是自己的徒弟,虽然他表面上没有明说,但旁人通过他们高度相似的气息,也隐约猜到了几分,因而对夏悠十分恭敬。只是她们私下会背地里偷偷地讨论,荒大人平常总独身一人不见有谁陪伴,原来早些年就有了这么大一个孩子,可惜不知道多少女子要暗地里芳心破碎了。对于这些闲言碎语,荒只当没听到一样,每天都会花费一上午的时间尽心尽力地教导夏悠。“你现在的修习到那一阶段了,会设立结界吗?”“呃……不会……”夏悠皱了皱鼻子,管三没教过她这个。荒眉头微微一皱,“知道怎么把力量附着在各类武器之上吗?”“呃……不知道……”夏悠看着他的脸色,声音弱了许多。荒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会隐匿自己的力量气息吗?”“不会……”她缩了缩脖子,讪讪地道。对方看她的目光活像在看一个白痴,作为三好优等生,夏悠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受到这种目光的洗礼,一时间心情复杂。“那捕捉与辨别妖气呢?”“是感应妖气所在之处吗?这个好像没问题。”夏悠眼睛一亮,大声回道。“不,我说的是通过捕捉对象力量气息的不同之处,从而来辨别对方的身份。”“……”夏悠抽了抽嘴角,这么厉害的狗鼻子,她没长啊!荒看着她的反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的能力低微的简直出乎我的意料,竟然连最简单的感应与辨识气息都不会!”“那你告诉我,你都会些什么?”“咳咳,我会画符!”夏悠挨了一顿训,闻言连忙挺直了腰板,抬起手熟练地在空气中画了几道带有淡淡力量气息的符咒。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图案,她心下美滋滋的。能脱离纸张和笔墨来凝聚符咒,可是她前两天才刚突破的能力,就连管三都赞不绝口。不料荒却紧抿着唇看向她,额头隐约有青筋在跳动。“都是哪儿找来的阴阳师,竟然教你画这种半吊子的符咒!明明有着这样一身强大的力量,却连寮里的阴阳生都不如!”荒痛心疾首地说着,露出了这两日来波动起伏最大的表情。夏悠的手指顿时僵在半空中,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既然如此的话,还请大人多多指教。”表面上十分恭敬,夏悠心里却气的牙痒痒。管三统共就教过她那么一点东西啊……这能怪她吗!明明她一直都有很努力在修炼的!冷静冷静……就算心里很不服气,还是要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来。她这副明明不高兴却还硬装作乖巧的模样落到荒眼里,反倒让他心里的嫌弃和怒气消退了几分。不服气最好,怕就怕是个性子温吞受不得打击的。挑了挑眉,荒淡声道:“五天时间,五天之内,把这些全都给我学会。”“五天……?”“怎么,对自己没有信心?”“当然没有,五天就五天,大人教多少我就学多少。”夏悠摇了摇头正色道,对方越是这幅口气,反倒越激发出她骨子里的不服气来。荒难得扬眉微微一笑,点头道:“好,那我拭目以待。”“接下来,我教给你的一招一式,对你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看清楚记清楚了。”“时间有限,我只教你三遍,你若学不会,我也不会再教第四次。”荒一字一句认真地告诫道。以夏悠本身的能力,这对于她来说或许有些难度,但却并非达不到。希望她不要让他失望,而是庆幸自己没选错人。夏悠重重地点了点头,眸中一片认真之色。荒果真说一有一,每天他都会花一上午的时间教导夏悠,其余的下午和晚上都交给她一个人练习。他的教学速度非常快,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拉,即便是半日教习,却能塞下普通者五日内所学的东西,并且除了早上余下那一点点短暂的时间以外,根本不给夏悠任何询问讨教的机会。荒很忙,每天下午都寻不见身影,直至晚间才会归来。对于如此高强度和高难度的教学,夏悠感到十分吃力,但她还是咬咬牙硬着头皮坚持了下来。所学之术有疑惑却无人可讨教,那便一个人待在庭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