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林门闺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28

分卷阅读928

    她自嘲地笑了笑,还是莫要多想的好,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做道杏仁浆给自家祖母尝儿呢。

林暖暖知道,小敏儿的出现,还是让她心生波澜。

“暖暖,你的手指怎会如此之热?”

就在林暖暖以为是自己想得过多时,薛明珠却又摸了摸暖暖的手指,讶然着道。

难道是真的热,不是幻觉?

怕吓着薛明珠,林暖暖忙忙指了边上的荷花盏,胡乱扯:

“大约是拿得久了。”

薛明珠面色一沉,不由摸了摸荷花盏,

“是有些烫。”

林暖暖忙打岔儿,

“没事,其实还好,只不过我的手有些嫩罢了。”

第八百二十二章杏仁浆

若她不说这话,只怕薛明珠就会将奉茶的丫鬟叫来训斥一番。

薛明珠不是个御下极严之人,只若事关了林暖暖,总会格外的较真儿。

林暖暖自然知道,自家祖母这是要给她立威,怕自己呆在江南久了,京城老宅的下人们,看人下菜碟儿再慢待了她。

其实,她真的是多虑了,如今即便是个洒扫的丫鬟,都知道林小县主是这林国公府最不能得罪的人。

听薛明珠说自己的指尖果然发烫,林暖暖不由有些恍惚起来。

林老夫人赠与她的这个镶宝石金链子,莫非有什么渊源?

上刻着曼珠沙华可有何说法?

曼珠沙华,据说是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能够唤起前世的记忆……

林暖暖慢慢地抚摸着上头犹如手掌般的花瓣儿,曼珠和沙华花开不见叶、有叶不见花…

曼珠沙华…彼岸花…

林暖暖缓缓念叨、回忆、思索……

蓦然记起,

这镶宝金链子可不就是那个贵女身上披挂的么?

原来那日自己只顾着歆羡贵女备受荣宠和美的一生,就忽略了那个金链子,镶宝金链子…

真是冥冥之中皆有定数,林暖暖有些魔怔了:

是否这镶宝金链子指引了自己来此,过前世想也不敢想的日子?

“小姐,这杏仁rou都被您剥掉,只剩下皮了。”

秋葵忙捧着杏仁让林暖暖歇会儿自己剥,她颇有些心疼自回来后面色就不太好的林暖暖,

知道自家小姐这是不想让薛明珠对着自己神思恍惚的样子,惹她挂心,就自动请缨,来庖厨给薛夫人做杏仁浆。

可小姐分明就有些心不在焉,好几回都是将杏仁rou给扔了,留下的全是杏仁皮。

“没事。”

林暖暖头尾没有捋清,还在想着事情。听秋葵这么一说,忙“嘿嘿”笑了两声,很有些愧疚地说:

“今日事情有些变化,就没能让你同你爹娘团聚,这样,”

林暖暖沉吟了会,“明日你就回去一趟,同他们坐一坐,说说话吧吧。”

毕竟方回不在,老两口怪孤寂的,

不过,也就是偶尔见一见,若是让秋葵同她爹娘常来常往,只怕会招人眼儿。

当初找了秋葵的爹娘来,有一点就是因着看重他们在这京城之人寂寂无闻、无人能识。

“小姐,不用去,前次奴婢去了,奴婢的爹娘还说让奴婢莫要去,自己只好好当差,报答小姐。”

自家的兄长,当年那般范浑,若不是小姐求情,只怕这辈子都要守着田庄过活了。

哪里又能似如今这般跟在薛世子后头,学了不少的本领,如今已被薛世子绸缪去了江南郡。

“让你爹娘莫要想太多,他们都是好的,小院子交给他们,我放心!再有,你哥哥能有今日也是他自己的本事。”

想想萧逸居然都在萧县做了一县父母官,林暖暖既觉得可乐,又很替林宇泽当年遭遇不值!

勋贵之家出了个探花,那是何其罕见,可就是这样一个天纵奇才,却不受人看重,还被近乎流放在一小县,做了个小小的芝麻官儿!

“奴婢爹娘说,小姐您真是太过怜老惜贫了,您即便不认,奴婢一家子也是要牢记在心的,都说得人恩果千年记,吃水不忘掘水人!奴婢一家子没什么本事,只将命给您,若有恩不报,又与畜生何异?”

“好了,哪里就有你说的这般甚重了。”

对于自己的事情,秋葵就是这般固执的怎么劝也劝不住。

林暖暖索性也就不劝了,只让秋葵上白饭米同去了皮、尖的杏仁磨成浆,待出了雪白的浆水后,再又想加蔗浆,炖熟做茶饮。

林暖暖扒拉了下庖厨,看了看食材,想了想就又做了菱粉糕,让秋葵端了去,自己却只盯着半截指甲出神,

才她做桃卤剥皮时被生生弄断了半甲,若一会儿被薛明珠几人见了,少不得又要心疼半晌。

好似,从前自己也有过这样的时候,

十岁?十一岁时?

奶奶见自己手切破了,是怎么说的?

“林暖暖,你怎么做事情总要人给工钱,看看,这才做了这么一会儿把自己的手给割破了,告诉你,破点皮不算什么,你可莫要磨洋工,包扎包扎就快些做饭,还想着偷懒呢!”

真是魔怔了!

林暖暖扯了扯嘴角,自己多时不想的人,此时居然又记了起来。

是呀,从前,别说只是指甲掉了一半,即便是手伤,破皮、流血,给自己的从来都没有安慰,说不准一顿冷嘲热讽那都是轻的!

两两相较,高下立现!

所以,都说幸福那是对比出来的,林暖暖深以为然。

“哎呀,小姐,您的手怎么流血了!”

这不,关切的人又来一个!

林暖暖哂笑一下,抬起了手对着秋葵晃了晃:

“不过是指甲断了,旁的没什么!”

她自己不觉得,倒是让秋葵忙奔过去握住,让莫动。

秋葵仔仔细细地拿了她手,指着上头往外渗的一个小口儿,心疼着:

“看看,这都出血了还没事呢,”

不及林暖暖说话,她就拿了帕子裹住扎好,又用细软的布给林暖暖的镶宝金链子慢慢地擦拭,

“咦,方才奴婢明明见了有一滴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