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耽美小说 - 岁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来的成就感撑得腰板特直,正美呢,就被黎帅点了名:“本次颁奖典礼已经接近尾声,最后再次感谢十二班全体同学,有请我们班歌的创作者秦笛和祁松言为大家再次唱响啊,这熟悉的旋律。掌声欢迎!”

男生们都自觉地后退一步,秦笛和祁松言被让到讲台中央。祁松言看着身边的他,做了一个你先请的手势。秦笛颔首,轻声开嗓:“灼灼目光,笑脸孩子般明朗…”第一次听到这旋律的那天,他曾在无人处认真地唱了无数遍,是文字被具象化的惊喜,萦绕在他唇齿间,满口留香。祁松言的嗓音比他更有磁性,却无比自然地贴上来,正如此刻他们并肩而立,在女生们渐起的柔美哼唱中,望向彼此。

一曲结束,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颜,他们回座位,刘小桐同桌忽然转过来说了句:“你俩好般配!”全班哄堂大笑。黎帅已经习惯了女生们嗨起来的肆无忌惮,完全没想阻止。秦笛托着腮一歪头:“你和任哥也般配。”女生们再次笑成一团,刘小桐回身想打他,不料碰倒了秦笛的水杯,满杯温水瞬间泼了秦笛一裤子。这下场面更控制不住了,张主任在走廊外直敲窗户,让她们小点声。

秦导被他亲自调教出来的最佳女主坑苦了,在趋近零下的温度里穿着湿裤子哆哆嗦嗦赶去坐公交。秋裤被校服裤子湿答答地贴着,它觉得自己从来都没这么凉过。秦笛已经把什么般配不般配都抛在脑后,一心许愿不要感冒,然而无数个残酷事实都印证了一个至理名言:毒奶不可取。

第17章感冒

秦笛感冒了。一觉醒来浑身疼得仿佛被人暴揍一顿。

没到来暖气的日子,校服裤子晾了一宿都没干透,他只能套了条牛仔裤,头重脚轻地挪去学校。

整个早自习,刘小桐听着后座的秦笛连咳嗽带喷嚏,自己默默擦鼻涕,心虚得头都不敢回一下。

祁松言课间去超市买了湿巾回来,可秦笛的鼻子还是擤得发红。中午童晨星给他打了小黄鱼,他也吃不下,垂着眼皮,可怜兮兮。祁松言去教室后面的“百宝箱”取了体温计,量出来竟然有38度6,二话不说就开始给他收拾书包。

秦笛抓著书包带被他拽得东倒西歪:“我不回家。”

“没说让你回家,去打个针。”

“我不想打针。”

“你以为打针是给你买糖吃啊,还你想不想。”

秦笛算了一下兜里的钱,打两针倒是打得起,本来攒钱就是为了这样的不时之需。可他最厌烦去的地方就是医院。

江虹生他的时候和他爸秦原见天吵架,没到预产期就因为秦原连打三天麻将没回家气得大闹棋牌社,最后动了胎气,送去医院遭了一天一宿罪才生下秦笛。秦笛从小身体就弱,几乎是江虹一开工资就要闹点儿病。不几岁那两年,江虹还骂骂咧咧地带他去看病。等秦原跑了,秦笛年龄也大了点儿,就干脆只买药。秦笛刚懂事的时候就知道,mama特别讨厌他生病,于是有了病痛都不太敢说。初一那年半夜发烧,他楞是去厨房接了半盆凉水放在床边,靠湿敷额头给自己物理降温强撑了一宿,等第二天早上江虹醒了才说。

说起医院,他眼前全是江虹数落他又花了多少钱,或者看他打上了针便去搓麻将只留他自己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的场景。

他和祁松言僵持了两分钟,谁也不让步,好在黎帅及时进了教室。

祁松言拔腿就把黎帅拉到门外,过了片刻,黎帅进来拍拍秦笛肩膀,劝慰道:“温度太高了,你要是拖严重了可得在家躺几天,今天明天打两针,很快就能好。收拾收拾东西吧,来我办公室拿出门条。”

全班都看着,秦笛再犟也没法拒绝黎帅的好意,抬头瞪了祁松言一眼,胡乱收拾了书包。祁松言也穿了外套,跟他出去,刚到楼梯口,秦笛就回过身质问他:“你来干嘛?”

“陪你打针,还能让你自己去啊。”

“谁让你陪了?”

“小帅让的,不乐意也没用。”

祁松言对他只跟自己来脾气这个情况已经习惯了,马上摆出个油盐不进的无赖嘴脸,任凭他在前面摔摔打打地走,自己就觍着脸跟住。两人取了出门条,来到学校边上的区医院。挂号进了诊室,大夫问了症状就让秦笛去验血。秦笛本以为自己是伤风,结果验出来却是病毒性感冒。大夫敲病历、开药、写医嘱一套三连,大手一挥打发秦笛去输液室。

这波流感来势汹汹,偌大的输液室只剩两三个床位,他们心照不宣地走到角落里的那张。祁松言挂好药瓶,让秦笛先坐床边,拿出带的保温杯和纸巾,把外套书包归归整整地收进床下的储物篮,顺势蹲下开始解秦笛的鞋带。

“我自己脱。”秦笛在他眼前炸着爪子阻拦,说着便利落地一蹭脚后跟,踢掉了鞋子。

祁松言白了他一眼,给他盖了被子,左右两边折好,拍了一下他的小腿:“脚。”

秦笛别别扭扭,却还是抬起了双脚,待祁松言把被子下缘也折进去,才乖乖落在这绵软发凉的素白被窝里。

祁松言坐不住,一会儿推调节阀调慢输液速度,一会儿俯下身看秦笛手背有没有回血。

“你消停坐会儿不行吗?”

“和我说话不是问句就是否定句。”祁松言坐下来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儿。

秦笛瞪大双眼,满脸愠怒:“祁松言!”

“在这呢,你等这两瓶吊完再跳起来锤我胸口。”

“你回去上自习吧,看见你就不烦别人。”

“我发现了,就不能惯着你,陪你这一顿折腾现在让我回去,我不要面子?”祁松言又弹他一记。

秦笛靠近他的手插着针头,药液冰凉地流入血液,刺激血管,不时地泛起阵痛,只能捂着额头气呼呼扭过头不理他。

祁松言不用问也知道,生病、打针、去医院,不一定是哪个词又撞在了秦笛的忌讳上,自己又多事儿地跟过来,理所应当成了枪靶。可他无所谓,被他挠上几爪子总比眼看他病得昏沉要舒服吧。

输液室太大,虽然开着空调,他呆了这么半天也没觉出暖和。用手背贴了贴秦笛输液的那只手,又冰又僵,于是去护士站要了两个空玻璃药瓶接满热水,一个冲秦笛要了手帕包好,放在他手心底下暖着,一个放他脚下的窝儿里让他踩着。又用湿巾浸了热水,绕开他手背的胶布细细地擦了几遍。

秦笛别着脸,任他一言不发地忙里忙外,刚刚还如同钻进冰窟的身体在热力之下渐渐也暖得酥软,药液的刺激也缓解了不少,扭着的脸不再刻意闹脾气,却被邻床小孩儿吃的罐头吸引,眼睛也不眨地盯着人家看。

很小的时候,虽然江虹每次带他看病都极不情愿,但也还是会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