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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他家儿子香香软软的,多抱抱说不定还能蹭到好运呢。锦川端着早饭从灶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夫君穿着洗过的干净衣裳,头发上还有未擦干的水汽,一副已经穿戴妥当,拿好东西就能去报名的模样。结果所做的事情却跟平常没什么两样,蹲在晨晨的小床边,拿着个拨浪鼓在逗吐泡泡的孩子玩。锦川摇了摇头,把碗在桌上放下,走到父子二人身边,夺过余舟手里的拨浪鼓道:“你都洗完了还逗他玩,等下又染一身味道。”余舟顺着锦川的意思起身,但是却不赞同他话里的意思,“儿子身上干干净净,能有什么味道?”“奶味。”锦川头也不抬,递给余舟一双筷子,示意他赶紧吃早饭。余舟挑了挑碗里的面条,把被覆盖着的rou全都扒拉出来,颇有些无奈地道:“你还真煮了蹄膀面啊?”“大家都说要吃蹄髈,”锦川道,“而且我前些日子问了你师娘,她说文先生在县试报名的早上也吃了蹄髈面。”余舟:……既然大家都这么觉得,那吃就吃把,反正锦川做的蹄髈面味道很好,而且晚上炖了很长的时间,一点也不油腻。吃完早饭之后,余舟把要带的东西都拿好后,临出门前,又在自家儿子跟夫郎额头上各印下一吻才离开。童生试需要四个村里人跟一个秀才作保,秀才自不用说,肯定是文先生了。村里人余舟也早已定下并跟跟对方商议好,今天要跟他一起去镇上报名。四人分别是里正、陈叔、庆叔还有二狗子他爹。听到他这边院子里开关门的响动,陈叔也从隔壁走了出来,同样是穿戴一新,笑着对余舟道:“走吧。”两人同行到村口的时候,文先生跟余温良,还有给余舟和余温良作保的几个人也一起从另一条道走过来,跟余舟还有陈叔汇合,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朝镇上而去。尤其是里正,表情郑重而又欢喜。他们村这回有两个人参加县试,而且听文先生说,若无意外,以余舟跟余温良的水平,应该都会被录取。等县试过后就是府试,再是院试,若是一路顺利,祖上有灵的话,再过不到两年,他们村就会再多两名秀才,这是多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到了镇上之后,一群人去约定好的地方跟贺云旗汇合,然后才同去礼房报名。今天是报名的第一天,衙门还会公布开考的时间,跟余舟他们一样前来报名的书生非常多,好在县衙经验丰富,安排了足够的人手来维持秩序,所以现场虽然人多,却并不乱。余舟一行人排了快一上午的队,才轮到他们。县试的登记十分严格,不仅要记录本人的姓名、年岁、籍贯,以及容貌跟体格特征,就连参考人往上三代的存殁履历都需要填写。余舟家里父母早就不在,更不用说祖父母跟曾祖父母了,所以他填起来比旁边余温良跟贺云旗都要快一些。填好自己的之后,又让帮忙作保的几个叔伯按了手印,余舟就站到一边,等余温良跟贺云旗也填好,三人对视了一眼后,就在互相结宝的单子上写上各自的名字。这一通流程走下来,已经接近中午。挤出人群后,贺云旗就抱歉地对余舟道:“余兄,今日周家那边有事,我现在得过去一趟,中午不能招待大家了。”他跟周宁虽尚未成亲,但婚期已经定下,就在县试结束之后,而且自从确认了自己的心意,贺云旗跟周宁虽不能常见面,但感情却是日笃。余舟见他这么说,就知道肯定是重要的事。况且今日来的人这么多,他也不可能真让贺云旗招待,于是道:“贤弟你且去忙,我过几日来镇上了再来找你。”“好。”贺云旗点了点头就带着小竹离开了,所走的方向一看就是周家所在多宝街,而非他自己家。看着他走远了后,余舟才又转头看向文夫子跟村里的人,“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就由学生做东,请先生跟各位叔伯吃了午饭再回去?”文先生作为老师肯定知道,请他们这些人在镇上吃一顿饭,对余舟来说完全不算事,而且时候确实不早了,大家这么远跑来镇上,也是为了给余舟跟余温良作保,作为答谢请吃顿饭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于是他转向里正道:“各位中午都有空吧?”“都有空。”里正他们也没客气。余舟也没挑选,直接就把人都带到了镇上最大的酒楼。酒楼离礼房不远,店里招呼的伙计看到余舟和文先生爷孙而人做书生打扮,身边还跟着几个村里人,就知道他们是来报名县试的考生。连忙堆起笑容上前招呼,“各位里面请。”他们一行人多,坐一桌的话要挤挤才能坐下。而且除了文先生跟里正外,就是家里条件不错的陈叔跟庆叔,因为没来过这种酒楼,都显得有些拘谨。余舟便干脆要了一个雅间。果然,一进入单独的空间,大家的神色都轻松了不少。点菜的时候,余舟先先问过大家有没有想吃的,除了文先生点了一味鸭子,里正点了一份蹄髈外,其余人都说让余舟做主就好。余舟迅速地点好一桌菜后,回头就看到余温良坐在文先生的身边,一脸欲言又止。他以为余温良是有什么想吃的不好意思说,就把脑袋凑过去问道:“有什么没点到的吗?我让伙计去加。”“不是,”余温良摇了摇头,一脸苦瓜色道,“刚才……里正点了个蹄髈。”“蹄髈怎么了?”里正有些不解,刚才在楼下的时候,他就特意看了一下每样菜的价格,蹄髈不便宜,但相比余舟自己点的那一堆来说,也不算贵,“我听人说,吃蹄髈可以金榜题名,所以一会儿你跟余舟都要多吃点。”其他来作保的人也纷纷附和,甚至提出他们不吃,都让余舟跟余温良分着吃了的打算。余舟看着余温良一脸哑巴吃黄连的表情,终于明白他刚才为什么那样了。就他自己而言,早上刚吃了蹄髈面,这会儿若是再让他吃半只酒楼做的蹄髈,指不定会腻得吐出来。余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