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耽美小说 - 穿成炮灰的我误拿万人迷剧本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3

分卷阅读193

    真的怨天不怨人啊。

司机在心头唏嘘。

他正移开视线,冷不防撞进后座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司机心脏猛跳一下,匆匆转开目光,忽听后排那人问了句话。

“父亲近来身体怎么样了?”

司机吞咽唾液,斟酌回答:“先生身体比前段时间好多了,只是大不如前。”

二少爷出国前,先生就因病在家休养,公司事务全权交给大少爷温奕处理,温家没有根基,靠得是这几十年来的口碑与多家融资。

数年以来名声逐渐下跌,后起公司争抢流量,公司明显有走下坡路的趋势,似乎起始于几年前一起化学物品泄漏,导致上百名工人中毒,赔了不少钱,当时还上过新闻。

司机脑海中不禁回忆着这段新闻。

后座的温辞温和一笑,“那我就放心许多,大哥身体如何?”

司机也如实回答,只是捡着话说,比如大少爷脾气日益渐差,自从断腿,整个人戾气特别重,这半年更变本加厉。

温辞目光淡淡扫过司机的神色,轻声应了声,就不再开口,转头望向窗外,神色若有所思。

*

老钱兴奋地将消息告诉秦宁,语气中难掩喜悦,宛如中了五百万彩票。

秦宁反应几秒,也由衷高兴。

他道:“我明天去实验室。”

老钱热情应下,又挂断通话,忙碌工作。

秦宁这半年鲜少离开医院,一直在静养,身体在手术后,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恢复,他在医院休养的同时,也在写生物瓣膜材料的相关论文。

他刚结束论文起草,林护士就进来为他做基础检查,照常检测了心率之类的数据。

她开心道:“秦先生恢复得不错,比半年前,心率更稳定些。”

秦宁一笑,说:“也谢谢你和汪海的照顾。”

林护士脸不禁泛红,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汪海,抱紧文件夹,丢下一句“我先去忙”,就跑出门,给其他病人做检查。

汪海也被秦宁这句调侃弄得羞赧,憨笑地抓了抓后颈。

秦宁摇摇头,回卧室休息,刚起身,手机“滴”响一声,他下意识看去,见屏幕浮现提示。

是微信消息。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这段时间,只有一个人每天不间断的发消息,出差七八天,也没停过。

秦宁点开微信,却见发微信的不是他想的那个人,是沈见溪发的实验数据电子文档。

沈见溪也在外出差,和季应闲一起。

他发过来的不止文档,有几句话,大意是询问出差回去,能不能到医院来探望秦宁。

秦宁笑了下,回了个“好”字。

发过去后,他切入微信,导进电脑,用大一些的屏幕阅览。

同一时间。

远在国外的某地。

沈见溪给秦宁发过文件后,暗中又补了几句话。

季应闲冷眸盯着对面沈见溪,眼神探索,相当锐利。

“没发多余的东西吧?”

他问。

沈见溪不擅长撒谎,磕巴道:“季总,你怎么这、这样说话,我没有给宁哥发消息。”

“秦宁?”

季应闲危险的眯着眼,“我可没有提他。”

沈见溪:“……”

季应闲眼神中乌云密布,宛如风雨欲来,“谁准你给他发消息?”

沈见溪稍一停顿,也登时停止腰杆,“你又不是宁哥男朋友,我给宁哥发消息又怎么?我有追求他的权利,你管得也太多了。”

季应闲冷冷看他,“很好。”

沈见溪打了个冷战,心底莫名忐忑,拿不准季应闲要做什么。

季应闲慢条斯理站起来,斜睨他,说:“既然你没有自觉,那就一个人留在这里,什么时候想明白秦宁属于谁,再回国。”

沈见溪:“???”

他不明所以地望着季应闲的背影,理解不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快,他就明白过来。

季应闲这醋精二哈,让刘助理把他护照身份证等物件给带走,一样不剩,全带回国,让他哪也去不了。

而他自己,当天下午就飞回国。

沈见溪简直想口吐芬芳。

*

医院。

重症监护室。

温辞透过透明玻璃窗,望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人。

那人瘦骨嶙峋,肤色蜡黄,甚至黄到不正常的程度,哪还看得出半年前的康健模样。

旁边的护士小声安慰,“先生,您也别太担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只要有一线希望,就有救治的机会。”

温辞温敛淡笑,“谢谢。”

护士脸不禁一红,摆摆手,“没事没事。”

她多看了温辞两眼,脸又红几分,不敢再停留,唯恐沉迷美色,荒废工作的事。

护士走后,温辞脸色渐渐冷淡。

过了一段时间,有护士过来,带温辞换上隔离服进入重症监护室,探望重病的温玮良。

温辞更换隔离服时,问到温玮良的病情。

护士斟酌片刻,说:“温先生目前情况比较严峻,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治疗,看后续情况,医生们更好针对治疗。”

温辞点头,“我明白了,多谢。”

护士安排好温辞进去,就出去了,温辞撩开隔帘,走近温玮良的病床。

温玮良近日做过气管切除手术,无法说话,他精神状态也不太好,近乎整日整日的睡觉。

温辞进去时,他正在休息,瘦得只剩骨头,靠着呼吸机活命,透明口罩上呼出雾气,能看出他还有生命迹象,正在生死间痛苦徘徊。

他走近些,轻轻喊了一声“爸”。

温玮良迷糊着睁开眼,浑浊眼睛睁开一条缝。

渐渐地,他看清眼前是谁。

陡然,瞳孔紧缩,眸底满是惊惧,甚至惊吓到无法呼吸,胸膛剧烈起伏。

温辞温和浅笑,“父亲,我回国来看你了。”

这抹笑如春风拂过化雪枝头,和煦又温暖。

笑意却不及眼底,眸中一片冰凉,堪比凛冬结冰的河水,甚至更阴冷几分。

温玮良肌无力的手臂狠狠撞击床护栏,企图引起他人注意,奈何重症监护室内没有其他能回应的人,他抨击声,完全被隔壁墙吞没。

温辞不紧不慢地为他掖被角,继而擒住他的手臂,五指收紧,疼得温玮良眼泛泪花。

温玮良嘴巴张合,似乎在求饶,但又发不出声,看上去特别可怜。

温辞清隽冷意的眉眼渐渐蹙起,指节力道不减反增,温玮良几近晕厥。

数十秒后,温辞松开手。

温玮良忌惮地望向他,眼神恐惧,心中又气又恨。

当初就该让这贱种跟那女人一起死,不该贪图他那张脸,想以此获利,现在来看,这贱种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千防万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