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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直播就很佛系,故意不理粉丝、吊着大家,还卖腐,我们傻逼一样刷礼物。不就是长得好看嘛,两幅臭皮囊里装的都他妈什么玩意。只这条评论就有万余条回复,大多数骂骂咧咧地要求退钱,还有不少人爆料。—知道大宝怎么一个人出现在服务区吗?业内传闻,他和二宝因为利益问题,早就单飞了。—路透社消息,大宝长期拍摄那种片子,已实锤!—两人直播吸金几个亿,都是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家伙给刷的礼物。……“真他妈又扯毛小枫的破视频!”煽风点火的是谁不重要,怎么一击制胜才是重要的,张野生不起闲气,看着高格又问:“我们有几个亿?”高格脑门上都冒汗了,“你也信!我他妈下半身有好几十亿。”落井下石砸你最痛的,从来都是捧过你的人。放以往遇见这种事,张野肯定会爆。而现在你面对的是整个网络,发脾气都不知冲谁。其他的张野可以不在乎,但他不能不在乎他师哥的形象。他要反戈一击。“怎么办纯哥,你说句话啊!”“老唐说学校约了几家媒体,过会儿会来采访,到时候你做个直播。等报纸和电子版新闻出来了,你再做个视频发出去。保镖不是凭空出现的,推她那一把也不是没有缘由的。我们还可以向她真诚地道歉。”张野把手机还给他,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清者自清。”网络暴力太厉害,看张野云淡风轻的样子,高格总怕他不够重视,“那我现在微博、平台上说一下待会有直播。”他回到自己主页时,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我cao还说没事,粉丝掉了多少!我cao,他们骂到家里来了!”高格翻了几下,以往发的每一个视频底下都有无数攻击评论,他终于迷过来:“这是有人买了水军!这就是有人要搞臭咱们!”“没事,先回教室吧。”张野说完走了。高格焦虑地上了两堂课,偷偷摸摸刷着主页动态,粉丝量几万几万地往下掉,谩骂的评论几千几千往上涨。照这个速度,不到中午大宝二宝就要臭大街了。大课间,高格死不瞑目地趴在课桌上,嘴里念叨着:“三百万粉丝,说没就没了……还在掉……”张野也急,急的不是掉粉丝,压根就没指望靠这个成名。但是这个坏了他们的名声。张野去办公室找老唐,带着五雷回来差点把高格当场轰死。“待会儿的直播取消吧。”“为什么!”“案件侦破阶段,不允许媒体采访,也不允许咱们透露过多信息。”“这会儿要取消直播,他们又该胡咧咧,说咱们没把理由找充分什么什么的,我都能猜到!”眼看高格要喷老血,张野拍拍他背:“忍几天。”“是忍几天的事嘛!忍几天你一个粉丝都没了!”高格急着说:“咱这样,自己发个视频解释一下,不透露太多信息总行吧?”“不行,要不沉默,要不解释清楚,你话说得模棱两可不是给人钻空子呢!”“我真cao啊——”高格锤着桌子。有同学问:“老高你要死不活干嘛呢?”另一个同学忙给他使眼色,而后给张野个安慰的眼神。看来,学校里已有很多人看到这个视频了。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不住有人往张野这里指指点点,小声议论。人就是这样,捧或踩都在一瞬间随意切换。“指什么指!”高格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把餐盒都震得颠了两颠。“纯哥凝哥什么人他们不知道,你们还不知道!”食堂里聒噪,没几个人能听到他的吼声。有个小女生跑了过来,“高格你看一下头条。”说完转身又跑走了。高格胆战心惊地打开平台,一连几个头条看得他浑身发冷。影视老前辈洪国栋性情耿直,平常就爱怼天怼地,天价片酬还没演技、不敬业的小鲜rou,哪一个都没逃脱他的毒嘴。这个半老头子转发了视频,还改了文案:网红也是有一定社会影响力的人,像这样的网红应该遭到同行的谴责、社会的批评!不少明星跟着他屁股后头一溜转发。刚刚那个小女生又跑了过来,“高格你再看一下头条新闻。”头条新闻第一时间支持洪国栋的观点,电话采访、长篇报道,引起舆论大波。报道里洪国栋说,我看了他们的视频,大家都知道我是戏曲演员出身,对于他们展示的功夫我给予赞赏,也承认这在梨园行是难能可贵的。但做艺先做人这句话我们要引以为戒,俩孩子还小,希望将来能走上正途。评论区里一片支持洪老、打倒不良网红的声音。甚至有人威胁,要人rou大宝二宝。“我原来挺喜欢他的……”高格委屈,红了眼圈:“糟老头子这么坏!”就这么一夜间,张野汪凝被推上了风头浪尖,前头的每一步都是刀山火海。网络暴力是看的到摸不着的洪水猛兽,却能把人卷往万劫不复的深渊。下午老唐把张野叫到办公室,和老崔、校长轮番安慰。张野十分清醒,冷静地说:“我什么都明白,现在我们不能说话,可一旦开口,一定会扭转局势。”“我先去上课了。”张野走出了办公室。校长许多安慰开导的话没能说出口,看着张野的背影,他有些发愣。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老唐……”校长收回眼神:“你这个学生,将来了不得。”回教室的路上,张野跑楼道里给汪凝打电话。他并不确定汪凝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不知道,这个时候告诉汪凝合不合适。汪凝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嘶哑无力,张野试探着问:“师父他……”“刚刚走了。很安详……”“师哥你别太难过,谁也逃不过生老病死,师父不是走的很安详吗?这就够了。”张野未经历生死,不知该怎么安慰汪凝。“我知道。”除了师父和汪雅梅,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张野是汪凝最牵挂的人。在母亲面前,汪凝一直是一个特别坚强的孩子,而在张野面前,他可以无所顾忌地流露出温柔、脆弱,把最真实的自己拿出来给他看。“可是我心里还是很难受……”长达七年的时光,师父教他养他,人说走就走,汪凝失了寄托,心中情感的那一处出现了大片空白。“师哥,我一直在。”“纯纯,我……特别想你。”疾风骤雨突然消失不见,冬日午后的阳光突然撒了下来,让张野感到温暖。“师哥能听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