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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培养这蛊,本来打算带它吃几个人就养成本命蛊的,谁想到第一次拿出来用就惨遭滑铁卢!但格朗绝不能说出来——父亲有很多子嗣,他少寨主坐的并不稳,十子孑孓蛊是他的资本,要是被哪个兄弟知道,他自己下场恐怕凄惨。“哼,有些小本事又怎样。”冷静下来的格朗脸颊抽了抽,目光凶狠:“他身上确实没有别的气息,是个普通人,估计是那巫老婆子的青灵蛊作祟,可恶,可恨!哈哈,这代巫家独苗竟然是个男的,老天要灭他们苗寨。就算侥幸能进到坑里又怎么样,我也有后手。”想到这,格朗眼珠一转,瞥了眼不知是否忠心的属下们,心中冷笑。谁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后手,这是独属于他的机缘!“白牯,巫嵘,给我等着。我要把你们头颅割下,晒瘪风干挂到寨子外面,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格朗此人阴险狡诈,定藏有后手。”巫嵘重回寨子,一路上寨老看他的目光愧疚又痛苦,旁人待他也极为小心,说话声音都轻了,就像他是个易碎的瓷娃娃。也差不多如此了,就算苗男苗女真中了十子孑孓蛊也是死路一条。只不过这种蛊阴毒狠辣,却也不是立刻发作的,才留有时间。将巫嵘送回吊脚楼,寨老和巫婆等人立刻去商量对策去了,留下白牯来安慰巫嵘。像白牯这么上进的人,立马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你现在中了十子孑孓蛊,此蛊凶险非常,恐怕只有蛊种才能救命。”唉,什么十子孑孓蛊,早就没了。白牯这一支向上世代都是寨子里的大巫,他父亲兄弟都死光了,就剩下白牯一个。也只有白牯能看到,那十子孑孓蛊在进入巫嵘体内不到半秒就被团黑暗吞没了,简直像送菜,看的白牯心惊rou跳,满身冷汗,回来路上心中都是庆幸——幸好他没想着弄死巫嵘。死后能成厉鬼的人,生前也肯定不简单。至于鬼蛊已被吞噬这件事,巫嵘不说,白牯也不会向外透露,反倒内心对巫嵘的忌惮认可又高了一重。按兵不动,示敌以弱,猫吃老虎,实在是好深沉的心思!白牯心照不宣望了他一眼,原本还想慢慢接近,赢得巫嵘信任,但现在看到他隐藏实力,莫名的危机感攥住了白牯心脏。没用的手下是没有价值的,不能耽搁了,他必须尽快展示自己的能力。“格朗养了只‘猫’”白牯道:“我父亲是寨子里的大巫,曾在山林中看到过那只猫。它并不是真正的活物,而是枉死山林中人的怨气千百年积聚,恰逢灵异复苏时阴气大涨,从而诞生的邪物。不知道格朗用什么手段让猫跟了他。这东西贪婪成性,心眼极小,睚眦必报,而它最喜欢吃的就是蛊。”“蛊汇集天地灵气所生,对它来说是大补之物。不仅是无主野蛊,就连苗人的本命蛊它也能用特殊办法吃掉。巫婆耗尽心血培育的青灵蛊本是专门用来对付鬼蛊的,若你今天去老苗洞继承蛊种,巫婆可能会把青灵蛊交给你防身,但猫却是它的克星。”“它无影无形,来去自如,很可能会在蛊种受到你血吸引现身时突然袭击,杀人弑蛊。”……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啊。巫嵘没说话,深深看了眼自爆卡车的白牯。接受到他的目光,白牯不知想到了什么,肃然道:“我明白了,这件事就交给我解决。”巫嵘:?他只是觉得有点烦,又不能张嘴,想让白牯赶紧走。索性现在时间紧迫,就算有上辈子记忆的白牯也要提前去准备很多东西。告辞后走到门口,白牯犹豫一下,转身对巫嵘道:“巫婆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耗尽心血培养灵蛊,每使用一次寿命就会缩短,到现在恐怕没有几天阳寿了。”“但灵蛊与其他蛊不同,它能代代相传,也叫‘嫁蛊’。巫婆年老体衰,撑不过灵蛊,但对年轻人来说,灵蛊反而能全方面增强体质。没了灵蛊压迫,巫婆应该也能再多活一年半载。”白牯离开了,巫嵘坐回到床边,手在嘴下接着,轻轻咳了咳。几颗细碎光点落了下来,像星星一样闪闪发亮,落在巫嵘掌心中共有三颗,光点比米粒还小,有的还算明亮,有的已经黯淡无光。刚才巫嵘一直闭嘴不说话就是因为他们。鬼蚊本体和培养它的那些珍贵草药精华全被巫嵘吸收,但那些养成鬼蚊的可怜灵魂却被他截留了下来。只是养成十子孑孓蛊被杀死的无辜任何止三人,绝大多数都已经被鬼蛊吞噬,魂飞魄散了。巫嵘打开手机,找到首道家往生咒。“太上赦令,超汝孤魂,脱离苦海,转世成人”……一首往生咒放完,光点缓缓消散在空气中。窗户晃了晃,巫嵘看到那条小青蛇不知何时而来,它攀在窗沿,安静望着巫嵘,目光平和温顺,没有平日里的食欲。灵蛊有灵,只以侵染恶念之魂为食。不管白牯意图到底是什么,他说的这两条消息确实非常有用。而且……巫嵘看了眼自己缠满绷带的手臂,在十子孑孓蛊冲入他体内时手臂一阵灼热,回去后巫嵘才发现,一直没有变化的手臂上血纹竟然少了一条。巫嵘有预感,说不定在这里真能找到解决这头大鬼的办法。在小青蛇出现不久,寨老敲响了巫嵘的门。“恶苗贼心不死,现今之际唯有蛊种才能解决这次危机。”火塘在寨子正中燃起来了,滔天火焰在夜色中翻卷,金红火光灼灼,映亮了一张张严肃凝重的脸。不仅仅是巫嵘中了十子孑孓蛊的问题,巫婆是蛊种上一任主人,她现在大限将至,若是遇到不测,导致蛊种传递出现断层,蛊种很有可能会就此永远沉睡。现今唯有巫嵘一人有资格继承蛊种,虽然他是男的,但现今也没有其他法子。“巫嵘,现在离开还来得及。”火光中巫婆的神情无比严肃,意有所指:“你有别的出路,蛊并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她指的是巫嵘左臂中的鬼,一开始巫嵘是因为他没有当天师的天赋,也不能养鬼,才回苗疆碰碰运气。但现在的他可以选择另一条路。继承蛊种无论成功与否,都相当于与恶苗为敌,是要冒非常大凶险的。巫嵘没说话,只是颔首,巫婆深深看了他一眼,手中拐杖重重敲在地上:“开祭祀!”祭祀起源于百年前苗族牯藏节,完整下来繁琐漫长,相隔十二年才举行一次。现在形势危急,又有格朗带人围山,诸如擂鼓战舞等仪式全都略去不计。寨子里所有人都换上了最华丽庄重的民族服饰,苗女头上身上的银饰在火焰映衬下闪闪发光。火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