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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吃饭……”“等会儿发短信问一下不就知道了,”青年道,“那我来帮你打下手!”——少琛:「回来吃饭吗」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沈晏文正坐在车里,赶去合作方那边订好的餐厅。平时他根本就不会在意回不回去吃饭这种问题,更不会特意跟郑姨打招呼说“今天不回来”之类的;因此男人怔了怔,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复。短信是两个小时前发来的,那时他正在和董事的人开会,因为谭氏收购企划的事争执不下。沈晏文犹豫了片刻,忽地开口道:“现在……改时间,来得及吗?”“什么?”正在开车的朱里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沈总,再有五分钟就到了。”沈晏文没再继续说,只是低头回了个消息:抱歉,有应酬。那边自然不可能抱着手机等他的回复,更何况这都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正当沈晏文要把手机收回去时,手机竟然震了震。少琛:「哦,那你忙」看着这行简短的话,男人不知为何嘴角勾了起来。他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看着车窗外渐沉的天色,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谭少琛的眼睛。直到夜里十二点过,沈晏文才回到家。门口柔和的夜灯亮着,男人打开门进屋,刚好看见准备去休息的郑姨。对方朝他点了点头,低声道:“先生喝酒了吗,要不要喝点醒酒汤……”“没怎么喝。”男人说,“太太和小姐都睡了吗?”“太太睡了,”沈晏文刚脱下西装,郑姨连忙接过去道,“小姐还没回来。……那先生要不要吃点东西,下午的时候太太亲自下厨做了点,我去给您热?”男人有些吃惊:“他亲自做的?”“是啊,太太说……”郑姨犹豫了片刻,仿佛不知这话该不该说,“就是,就是在家里找不到事做,无聊得很,所以说跟我一起做做饭。”应酬的时候沈晏文确实没吃什么——那种饭局,说是吃饭,只不过是换了个可以吃饭的地方谈生意而已——但他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可听见郑姨这么说,他忽地有了食欲。男人松开他的领带,往厨房走,拧开水龙头认真洗手道:“那就热一点,一点就行。”“好的。”很快郑姨便热了两个简单的小菜上桌,一份番茄炒蛋,一份清炒时蔬。她一边给沈晏文添饭,一边闲聊似的说:“太太说是给我帮忙,最后菜都是太太炒的,还说吃不完明天早上他就煮烫饭吃……”“他很会做饭么。”“很会倒也不是,但太太应该是在家里也自己做的。”男人没再继续问,拿过筷子开始吃。剩菜热出来当然不如新鲜出炉的时候好吃,可沈晏文总觉得里面有股特殊的味道,让他从身到心都觉得惬意。也许只是因为,这是谭少琛亲手做的。他想起前一晚的蛋炒饭,味蕾的记忆仿佛比大脑要持续得久,熟悉的味道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隐隐约约像在提醒他过去的事。选择谭少琛是对的。他想要谭少琛,而且越来越想。吃过宵夜,沈晏文轻手轻脚地上了楼。他的卧室灯亮着,从门缝透出些微光;他推开门进去,便能看见穿着睡衣在床上睡着的青年。谭少琛睡得很安稳,抱着被褥,一条腿缩着搭在被褥上。男人走近了些,才看清楚他熟睡的脸。青年的嘴唇微微翕张着呼吸,看似沉浸在无边的好梦里。沈晏文在床沿站了片刻,按捺不住地俯身想亲吻他的眉眼。可他才刚凑近,就好巧不巧地听见青年一句梦呓。“……别舔,糖糖……”男人哑然失笑,只好替转手替他拉上被褥,没再多做什么的去了浴室洗澡。到他擦着头发出来时,谭少琛已经换了个姿势,在床中央大喇喇地躺着,仿佛在宣布这是他的地盘。沈晏文的动作尽量轻缓,生怕吵醒他地躺在了床沿。可以的话他很想抱着谭少琛入睡,可他必须遵守合同——至少在谭少琛对他动心之前必须遵守。沈晏文伸手去摸床头的开关,习惯性地想要关灯。就在这时,一只手不老实地搂上了他的腰,紧接着谭少琛的额头便贴住了他的肩膀,还安稳地蹭了蹭。——还是开着吧。男人如此想着,任由身旁的人抱着他,阖上眼入眠。第31章女大学生上门数天后。厨房里,谭少琛戴着厚实的隔热手套,正帮忙把刚出锅的鸡汤端上桌:“他……他真的有回来吗?”“先生很少在外面过夜的,每天都回家。”郑姨还在忙别的,一回头就看见谭少琛端着guntang的汤盅,吓得一激灵,“太太那个很烫的!你放着我来……”“没事的,我戴了手套。”青年说着,脚步丝毫没挺地往餐桌走,“反正我好几天没见他了。”“太太睡得早,先生这几天回来得晚……”热腾腾香喷喷的鸡汤安稳地落了桌,谭少琛随口吐槽了句“早出晚归,真够忙的”,正要转回头继续去厨房忙,就瞄见不远处多了个人影。男人的声音插入时机刚刚好,就好像是和他在闲聊似的:“这几天确实有点忙。”这才大中午——他们从玉河镇回来之后,谭少琛就没在白天见到过他——沈晏文依旧是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脚步不快不慢地朝他走了过来。青年一怔,惊讶道:“……你怎么中午回来了?”“忙完了就回来了。”沈晏文道,“听你刚才的话,是在抱怨我太忙了么。”谭少琛狂摇头:“绝对没有绝对没有……就是觉得,怎么每天都回了家,但我完全不知道。”老实说,乍一眼看到谭少琛这副模样时,沈晏文居然心跳突兀地漏了一拍。素色的围裙,碎花的隔热手套,青年本就清瘦,在家时头发也没怎么管过,蓬松柔软地散着,看起来好乖巧。乖巧得就像刚娶回家的小媳妇。事实上也是,确实是他刚娶回来家的太太。只不过他想谭少琛待在他的身边养尊处优就好,可好像这种随性朴实的模样也别有一番滋味。“因为不想吵醒你,”男人说,“希望你睡得好一点。”青年对他人的目光相当敏感,或者说更像是某种对他人的直觉。他原本想进厨房再帮忙,却感受到沈晏文近乎打量的目光;谭少琛倏地摘掉手套,背过手去扯围裙的带子。他转移话题似的说:“啊你回来得刚好,刚好可以吃饭了。”“嗯,我也觉得。”沈晏文似笑非笑道。谭少琛的概念里,上一次和沈晏文见面,还是那晚半夜时分被噩梦惊醒。男人温柔的话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