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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过一次。”这话里显然还藏着什么沈晏文并不想提及的故事。谭少琛眨眨眼,识趣儿地说:“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刚好到了附近,想来看看;回去吧?”“不需要上楼去看看?”“那都已经是别人家了。”谭少琛说,“毕竟我在这附近生活了十四年……往那边走半小时,就是我读的小学;另一个方向是初中……嗨,突然跑过来回忆小时候,感觉像中老年人才会干的事。”他话音未落,男人的手忽然伸向他的脸颊。那只手并不快,像是给他留足了时间躲开;但鬼使神差的,谭少琛没有躲,就那么由着男人的掌心贴上他的侧脸。沈晏文低声说:“我应该早点来找你,也不用你在谭家受那么多苦。”“早点找我?我们果然是在哪里见过吧?小时候?”“嗯,你不记得了就算了,也不用想起来。”谭少琛大着胆子握住对方的手腕,将那只手拉开:“我不记得了你可以告诉我啊。”“我……”沈晏文才刚说出一个字,手机震动的嗡嗡声便突兀的出现。对话就这么被中断,谭少琛从不喜欢打扰别人,便松开手道:“这么早打给你,肯定有急事找你,你快接。”“嗯。”“我们往回走,你说你的。”男人应声,拿出手机看了看,屏幕上赫然是“郑姨”二字。公司里的事他早就交代过这些天不要找他,这通电话来得莫名,却也来得刚刚好。他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接起电话道:“怎么了?”“先生,小姐回来了……”“嗯,她做了什么吗?”沈晏文心不在焉地应着声,视线一直紧跟着谭少琛,像是不愿意错过他任何表情。从青年到他身边以来,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心情晴朗过。谭少琛就那样走在他身侧,和他的步伐节奏一致,时不时侧着头去看这些他曾无比熟悉的街景。可电话里郑姨却语塞,半晌才压低了声音道:“小姐她回来就往后院去了,好像……好像是冲太太的狗去的。”郑姨天天在房子里,家里这些事、沈晏姝多次给谭少琛甩脸子,她都在旁边看着的。包括沈晏姝动物毛过敏这事在内,她都很清楚。见大小姐回来时的脸色,她便预感到会出事,便赶紧给沈晏文打来了电话。“别让晏姝靠近,”沈晏文快速道,“我马上就回来,你想办法拦住她……”“来不及了先生,小姐已经到狗窝那边去了……”男人挂断电话,脸色倏地沉下来。他下意识地想开口知会谭少琛,狗可能会出意外;可他又看见对方无忧无虑的笑容,突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谭少琛似乎天生就对他人的视线很敏锐,下一秒便转过脸来:“是不是有急事要你回公司啊?你不用管我的,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你忙你的……”“少琛。”“嗯?”“是郑姨的电话,”沈晏文也没料到,自己竟会有难以启齿的一天,“说晏姝回去了,现在在院子里……狗窝那边。”第43章沈家兄妹决裂青年愣了楞,才听明白沈晏文在说什么。沈晏姝厌恶他,甚至不惜下药好让他滚蛋;所以这句“在狗窝那边”是指的什么,谭少琛再清楚不过。一股凉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赶回去的路上谭少琛一直在焦躁地咬指甲。这是他小时候的习惯,进了谭家之后被白苏珑以“不好看”为由,找过他很多次茬,后来谭少琛便强行改掉了。但现在这习惯又冒了出来,到他不小心咬过了头,手指尖锐地痛起来,他才察觉自己又开始犯老毛病。他脸色煞白,就和他生病的时候一样,眉宇间透着弱气。谭少琛倏地将手放下,交叠着放在膝盖,来回地扳弄关节,试图让自己的焦躁降下去些。可情绪上的事,往往不在乎大脑想与不想;它们宛若拔高的巨浪,不讲任何情面地把人搅进去。沈晏文脸色也不好看——他没料到话已经说到那个份上,沈晏姝竟然还想着要对付谭少琛。是他失策,他以为自己这位meimei或多或少还是会在乎脸面,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早知道沈晏姝这么疯,他应该一早将门锁全部换掉,知会好身边的人不要理会她。倏忽,青年像是再扛不住焦虑,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她不至于吧?”“……”沈晏文回答不了。“她不至于跟一条狗过不去吧?”谭少琛的眼底有乞求,仿佛在求他给一个能让人安心的答案,“她可以冲着我来……”即便看得出来青年此刻需要什么,沈晏文也没办法开口。他深知沈晏姝的性格,发起疯来不管不顾,一点也不会考虑后果;她就仗着父亲的溺爱,捅破天也不知道害怕。“晏文……”青年眼巴巴地叫他。男人突兀地搂住他的肩膀,把人摁进自己胸口:“我不能骗你,这是我答应你的。”“她不至于对糖糖下手对吧,再怎么样也不会拿狗出气啊……”谭少琛没有任何挣扎,就那么埋头在他胸口,声音都跟着闷起来。谭少琛不仅很招人喜欢,也很招人心疼,这点沈晏文一直都知道。但他不知道的是,仅仅是话语和眼神,就有如此大的杀伤力。他听见谭少琛的言语,心脏蓦地抽痛,为他此刻的无能为力而真切难受。——无能为力。——世上就是有很多事,再有权有势也起不到任何作用,谁都只能逆来顺受。——比如命运,比如爱情。“不至于的,不至于的。”得不到男人的安慰,谭少琛索性自己安慰自己,“她都能给我下药了,找个人绑架我,或者打我一顿,那样比较解气吧……不至于对糖糖做什么的。”一路上小李展现出他惊人的车技,以最快地速度赶回沈晏文的房子;半小时后他们才抵达,青年迫不及待地开门下去,崴到脚踝也没停顿半步,就那么忍着痛敲开大门。郑姨的脸色也很差,看见是他只敢叫一声“太太”,没敢说更多。他就那么径直朝院子过去,将身后男人的“等等”置若罔闻。他并非多么多么的离不开糖糖,在他一门心思想逃跑的时候,也没想着一定得带着它。对于谭少琛而言,糖糖就和他一样,他们是苦命的人和苦命的狗,一起苦中作乐罢了。今天阳光正好,院子里绿草茵茵。谭少琛一步步走在光里,远远便看见沈晏姝的背影。那女人站在狗窝前,垂着头不知在看什么,像是一点没察觉到身后有人正赶来。“少琛!”沈晏文又喊了一声,“等等,我来处理……”即便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