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耽美小说 - 总裁他非我不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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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

“爸!”

三个人中,唯一还能神态自若的便是沈晏文。他看着沈晏姝哭泣时的脸,内心竟没有一丝波澜;小时候看见她哭,他多少还是会去哄哄。

现在他却只是想起谭少琛,想起谭少琛那晚深夜回到家,面如死灰地对他说“离婚”。

不需要眼泪,不需要故作可怜,不需要歇斯底里,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他那一刻便已经心如刀绞。

所以无论怎样,他都要谭少琛回来。

在这之前,他会把该解决的都解决干净。

“别哭了。”沈晏文说,“有客人……你未来的丈夫就在楼下,收拾收拾,一会儿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说完,他便从沈晏姝身边走过,冲父亲微微颔首后离开了书房,留下这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女俩。沈父想要安慰,却又安慰不出一句,只能再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开了。

第77章撒娇男人最好命(上

接连着几天,从市场部到销售部再到策划部,沈晏文大有一副要让他们全公司的员工都来看谭少琛上班的架势,让从前地下气味浓郁的LIVEHOUSE,变得像公司加班转用场地。一时间玩地下乐队的都在调侃这种奇观,甚至还有慕名前来一睹究竟的。

只是每晚的票都被沈晏文派人包下了,看热闹也只能在门口看一看。

于是有头有脸的乐队都不来他们这儿演出了,只剩下一些刚起步的小乐队珍惜机会,不得不硬顶着尴尬上台演出。

就连“不差钱”,都好久没上台了。

眼看着演出的时间快到了,谭少琛已经提前开始尴尬;他时不时便往门口看,哪怕进来一个大金链子小脚裤也好;但没有,沈氏的风格就是提前五分钟准时入场。

“……阿J,你说老板知道这事吗。”谭少琛叹着气感慨道。

阿J一天心思也不知道在哪里,他在这里混饭吃,“混”很敬业:“什么事?”

“就是每天来看演出的……”

“不知道,”阿J说,“我是说不知道老板知不知道……不过也没规定社畜不能看乐队演出吧?他们又没干啥,老板知道了也不会咋样的……”

这话说得还挺在理,谭少琛只好叹气:“唉……”

这段时间卫晚好像很忙,不仅“不差钱”没来这个场馆演出,谭少琛除了下班时都没见到他人。

虽然他很不想一再给卫晚添麻烦,可他烦心到不吐不快,只能吐给卫晚。

谭少琛:「感觉好久没看到你演出了……你们最近是在别的场地吗,还是知道这里现在这个情况,所以不想来啊?」

卫晚算是手机不离身的,平时回消息回得特别迅速。

可今天不知怎么的,好几分钟过去,谭少琛也没等到消息来。而诡异的事一桩接一桩,导致卫晚不回复都显得很平常——时间到了,第一支乐队上台了,台下空无一人。

小乐队的主唱在经历过几天的尴尬后,万万没想到还有更尴尬的局面。

没错,沈晏文的人包圆了票,却没派遣他家的员工过来加班。

看到这种情况,阿J忍不住道:“……这,这还不如社畜在下面呢。”

“是……是啊。”

哪怕用谭少琛的小脑袋瓜,都能将沈晏文带来的不良连锁想出来——小乐队失去了听众和自信,放弃搞音乐;场馆因为没有大乐队愿意来演出,失去沈晏文的包场就会断崖式亏损。

总之就是,这么下去,沈晏文能完全不费工夫地把这里整垮。

啊,原来是这样,他读懂了!沈晏文就是想用这种方式让他活不下去,这样就只能复婚。而且同样的招数完全可以复制,无论谭少琛找了什么好工作,以沈家的财力和沈晏文的心脏(zāng),结果肯定都会变成这样。

眼看着台上的乐队都有气无力,谭少琛从抽屉角落里翻出来几根荧光棒,递了根给一旁在抽烟的阿J:“反正也没人,那我们去当观众好了。”

“诶,真的吗,”阿J惊讶地说,“怪尴尬的诶。”

青年朝着他眯起眼笑了笑,模样有点纯真还有些可爱:“来嘛来嘛,带薪看LIVE,多划算啊……”

“不是每天都在看嘛……”

往日总噪杂热闹的LIVEHOUSE,今天空荡荡的,台下只有两名员工,萧条地挥着荧光棒。台上小乐队的歌其实挺不赖,朗朗上口很好记;谭少琛和着音乐声小声跟着唱,主唱感激地和他对视,终于提起了点精神。

可谭少琛却很难受——他越想越觉得好像是自己的责任,才把一个小众的地下HOUSE变成了现在这样不伦不类的模样。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在口袋里震起来。

谭少琛低头掏手机看了看,屏幕上赫然写着“卫晚”。

主唱就眼睁睁看着台下唯二的观众走掉了一个,欲哭无泪地接着往下唱。

谭少琛轻车熟路地走进员工过道,走出了后门。往常这里还会三三两两的蹲着某些乐队的粉丝,现下这条暗巷里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

“喂……”

他接通电话,那边回应他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喂,谭少琛是吗?”

“诶?这……这不是卫晚的……”

“是啊是啊,这是卫晚的号码,”那人说,“我们见过几次的,我是那个架子鼓。”

谭少琛愣了愣神,很快又说:“我知道了,那卫晚是怎么了……怎么让你打给我……”

他听见电话那头有打火机的声音,接着架子鼓长吁了口气,才说:“卫晚被他爸抓走了。”

“哈?”

“就是他爸突然不知道怎么了,找人来抓他了。”架子鼓说,“好像之前已经警告过他了,但他就不肯回去呗;谁知道他爸犯什么病,我们撸着串呢,突然杀过来一辆面包车……”

“…………”

“好像和他爸的生意有关系,我也没太注意听。”架子鼓接着道,“有人让他爸管好儿子什么的?哎算了我搞不清楚,他被抓走之前把手机卡抠出来给我了,让我告诉你一声;还有就是要接的话,你就打过来,我每天来接送你。”

一连串的话丢出来,谭少琛脑子里乱哄哄一片;但很快他便理清楚了——过程是如何并不要紧,要紧的是,罪魁祸首毫无疑问就是沈晏文。

除了沈晏文,他就再想不到谁有这么无耻。

挂上电话,谭少琛心里憋得慌;短暂犹豫过后,他又一次拨通了沈晏文的电话。

他们也才真的分开一个月而已。这一个月里沈晏文还阴魂不散,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仿佛一点也不想给他喘息的机会。

说对沈晏文已经毫无感情是假的,他一边觉得做这出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