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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珍珠还真。”符凌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臂,揉了揉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胸口,语出惊人道:“那你帮我报仇吧!”陶宪果断点头道:“好,报……报什么仇?”等意识到符凌说完什么的时候,陶宪不由地转过身:“你说的报仇……不会是那个……白衣尊者吧?”符凌挑眉看着他:“你说呢?”陶宪苦着脸:“我说,就不能提个简单的吗?这可是地狱模式,别说报仇,尊者住的院子,我爹都不让我靠近,根本见都见不着。”他一脸讨好地问道:“换个呗,换个我能做到的?”符凌觉得这个孩子真的是跟齐瑞一点都不像。以往他不管有什么吩咐,齐瑞永远都是好字,哪怕是越级挑战比他厉害的高手,也从未退缩过,不知道怎么就养出陶宪这种性子的儿子。他摇了摇头,笑道:“出息。”陶宪又笑了:“我这叫有自知之明,做不了的事情,不要乱承诺,不然打脸的时候太疼了。”说完他又拉住了符凌,拐了个弯,准备出门。然后就看见了一身白衣,面如锅底的厉琛站在了门外。貌似还不知道站了多久。陶宪脚下顿住,目露惊恐地看着厉琛。这人挥手间就将符凌掀飞出去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远比那日符凌砍树的模样,要让他害怕的多。握住符凌手臂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抓的更紧了。他有些哆嗦地叫了一声:“尊者……”符凌没叫,甚至还撇过了脸。他又不是受虐狂,这时候还要伺候着这大爷。想他当年叱咤修真界的时候,这位厉大爷怕还是穿着尿布呢。厉琛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陶宪握在符凌手臂上的那只手上面。厉琛不动,陶宪也不敢动,符凌更是无所谓。场面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三个人面面相觑,周围的气氛异常的奇怪。冷空气在周围围绕,死一般的寂静。厉琛深深地看了符凌一眼,冷声道:“跟我来。”说完转身往前走。符凌站着没动,揉了揉有些瘪的肚子,回道:“师父,我还饿着呢,要干什么也要让我吃完了再说吧,万一饿死了,你可就没有随时能够想杀就杀的徒弟了。”这话颇为阴阳怪气,一听就知道符凌心怀怨气。厉琛:“这么说,你觉得我做错了?”符凌:“哪敢啊,您可是师父,想打想杀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我也不是您对手啊!”厉琛本想好好跟他聊聊,但是符凌根本不配合,颇有种大不了有本事再打他一顿,只要不死,他就能再站起来的气势。陶宪站在一旁几乎瑟瑟发抖,再一次对符凌刮目相看。这可是他爹都要恭恭敬敬伺候着的,这胆子可真大。符凌这人,要想气死人,有的是办法,从来就没有怂过谁。厉琛怒极反笑:“好,挺好。”符凌没明白那个好字是什么意思,后衣领就已经被人一把揪住,眨眼站在了一把飞剑上。厉琛这把飞剑倒也没有飞入云端,而是就在屋檐上低飞,刹那间就降落在了原本居住的那间大宅子门前。门前那棵树看见符凌回来,还动了动枝头,表示欢喜。当然,这个符凌根本就不知道,他被厉琛一把推进大门,差点撞上一把老骨头的张管家。“尊主,公子,你们回来了。”老张露着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毫不慌乱地迎接两人。符凌没弄懂这是个什么套路,还要关起门来动手吗?“老张,给他准备吃的。”厉琛冷冷地吩咐道。说完又加了一句:“一桌,让他管饱了吃。”老张目瞪口呆,没明白发生什么事,但是主子的事情,他们无权过问,只是快步躬身下去,准备吃食。符凌瞪眼看着他:“一桌是想撑死我么?”厉琛也冷冷看着他:“你不是饿么,免得又说为师虐待你。”两个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子气,谁都不服谁。符凌呵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当真就等着老张准备饭菜。张管家不愧是做了几十年的老管家,办事效率极高,厉琛这话刚吩咐下去,不过一会的功夫,一桌子吃食就已经准备上来了。厉琛说是一桌子,就真的准备了一桌子。冷菜热菜,蔬菜荤菜,红烧清蒸,煎烤烹炸全都有,总共二十四道菜,摆满了整个大圆桌。厉琛脚尖拉过一张凳子,毫不犹豫地坐在了符凌的对面:“吃。”符凌也真的是饿了,有菜不吃,那是在难为他自己。他丝毫没有在意坐在对面就这么看着他的厉琛,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大快朵颐起来。然后……符凌就吃撑住了。他本来胃口就不大,但是为了跟厉琛赌气,硬是塞了不少的饭菜,最后吃的直打嗝。“嗝……”符凌站起身,看着明显凸出来肚子,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好像有点傻。而且吃撑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多余的饭菜涨的他胃里直难受。这些个饭菜又不是灵气,还能被他给吸收,简直就是受罪。符凌想着,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嗝”。厉琛等他吃完,也起身走到他身旁,明知故问地说道:“饱了?”符凌转过脸看着他:“嗝……撑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符凌刚刚吃完,还没来得及擦拭,软嫩的唇边还泛着一丝油光,看上去更加的嫣红。厉琛就这么看着这张唇,一时间竟然有些移不开视线。直到符凌再一次打了一个“嗝”,瞬间破坏了气氛。符凌自己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真是太傻了,自己都这么大年纪一人了,还跟着一小辈用这样的方式置气。丢人!黑着脸的厉琛也是忍不住勾了勾唇。他伸出手揪了揪符凌的头发,轻声地责怪道:“傻不傻你?”符凌揉了揉肚子,颇为无奈道:“傻。”说着顿了顿:“还挺难受。”他刚说完,面前就伸出了一只手,一只玉质的瓶子出现在他眼前。“消食丹,吃两颗。”符凌低着头,看着眼前的瓶子,视线忍不住移到了这只手上。厉琛的手很是修长,指甲修剪的匀称干净,拇指和虎口间有着一层薄茧,应该是常年使剑留下的。这双手不仅修长,还很白,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双会杀人的手。“拿着,要我喂你不成。”厉琛看他许久没有动作,以为他不愿意。符凌接过瓶子,取了两颗,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