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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向而去,而被苏清珩打伤的灰衣魔修,此刻已经已经提着刀朝苏清珩砍去。危急关头,路荀将双寒剑送出,就在大刀落下的那一刻,双寒剑及时挡住了这一刀。刀剑相撞,发出了刺耳的声响。还好,拦住了。路荀轻呼了一口气,还来不及放松,身后剑气袭来。手中没有武器护身,路荀转过身想用灵力硬挡,许是运气过急,心血翻涌,一股腥甜涌上喉头,突出了一口血。体内灵力忽然停滞,路荀身子轻晃,眼前掠过一抹白影,将他拦腰搂住。耳边响起清冷低哑的嗓音。“凭你也配碰他。”路荀偏过头,苏清珩不知何时醒来,抱着他避开了魔修的一剑,手中握着他的双寒剑,他只是站在那,汹涌的灵力化作虚无的剑,击碎了魔修的金丹,胸口被双寒剑捅出了个大窟窿。魔修睁大了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覆在路荀腰上的手又紧了些,“别动……”苏清珩的声音低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抬眸间,路荀瞧见他一双眼睛红的吓人,眼中流露了强烈的杀意,冰凉的眼眸不惨任何感情。路荀心里一惊,只觉苏清珩像是变了一个人。清冷无情。他下意识的想挣脱苏清珩的束缚,因为他的抗拒,苏清珩手上的力道有重了几分。“师兄……”这两个字熟悉又陌生,语调带着温软和抱怨。苏清珩周身戾气不减,但是声音很轻,路荀像是被他的声音所安抚,眼皮一沉,意识逐渐模糊。怀里的人忽然晕了过去,苏清珩握剑的手一顿,双寒剑脱手落地。苏清珩的眸光落在了路荀的面上,“师兄,我……好想你。”也许是被他周身散发的寒意给冻着了,路荀轻颤了一下,苏清珩敛去了一身寒意,他握住了路荀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掌心微微发热,将体内磅礴的灵力输送了些过去。路荀苍白的面色变得红润起来,苏清珩才停止输送灵力,他抬手蹭了蹭路荀的脸颊,指腹下移,停在了路荀温软的唇瓣上,目光温柔缱绻。不甘寂寞的双寒剑在此刻发出了嗡嗡声响,苏清珩满目柔情散去,眸色阴沉的盯着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双寒剑。心中的恨意翻涌,他抬手将双寒剑强制召回,但却没有握住剑柄,而是发了狠似的握住了剑刃,锐利的剑刃划伤了他的掌心。他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满心要将这把双寒剑捏碎,不顾掌心的鲜血淋漓。想起方才路荀为了救他,哪怕令自己身处险境之中,也要将手中唯一的武器送出。他知道,路荀是真心护他。可是为什么?苏清珩一双眼睛通红,声音带着哑意,眸光落在路荀沉静的面容上,“师兄护我的时候奋不顾身,所以伤我的时候也可以这般狠心无情?”恨意和不甘到达了顶峰,灵力束缚住了双寒剑,他要用尽全力想要毁去这把曾刺穿他心脏的双寒剑,就在这时,怀里的人忽然动了,眼睫轻颤,慢慢转醒。“小师弟?”苏清珩的理智瞬间被拉回,眼底的恨意尽数退散,忽觉眼前一黑。还有些茫然的路荀顿时被吓得清醒,眼疾手快的捞了一把,这才没让苏清珩一头栽在地上。他还惦记着两个伏击的魔修,看了下周围,只见其中一个魔修已经断气,而另一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那魔修还沉浸在苏清珩方才的攻击中,见苏清珩没有注意到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躺在地上装死。见苏清珩突然晕了,正想找机会溜走,结果好巧不巧对上了路荀的视线。魔修:“…”路荀没有动,那魔修也不敢动,他现在身负重伤,真和路荀打起来也讨不到好处。他深吸了一口气,紧张的看着路荀,然而路荀就像随意一瞥,悠悠的将目光转了回去。见路荀似乎不打算和他继续打,他飞快的爬起身,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路荀捏起一张符咒,悄无声息的贴在了他的后背,目送着那魔修一瘸一拐的跑远了。苏清珩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夜半时分,躺的大半日只觉浑身难受,正欲起身活动下筋骨,忽见路荀趴在了自己的床边,屋外的月光照进,洒在他精致的睡颜上。苏清珩不敢弄出太大动静,轻轻地掀开被子一角。然而,平时怎么叫都睡不醒的路荀,却被他细微的动作给惊醒,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对上了苏清珩的视线。“对不起,吵醒你了。”“你醒啦?”两人同时开口,打破了黑夜的沉寂。一个语气中带着歉意,一个语气中带着欣喜。“你突然晕过去,吓了我一跳。我让裴渝替你诊脉,他偏说你没事,但也不见你醒来。”“所以,你一直在这守着?”苏清珩心底说不上什么感觉,就觉得有股暖意涌上心头。但路荀却不觉得有什么,点头道。“嗯,我担心你。”“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路荀一怔,眨了眨眼。“怎么一觉起来便同我这般生疏?我是你师兄,照顾你应该的。”苏清珩一时哑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隐约觉得自己做了个梦,但是梦的内容记不太清。但是他的潜意识里想远离路荀,就好像这样可以避免自己受伤,但是路荀怎么可能会害他,路荀对他那么好。自从父母离世后,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路荀对他这么好。见苏清珩犯难,路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想起了封印的事,因为有系统给的剧情,所以他知道苏清珩眉间的封印。但是苏清珩并不清楚他知道封印的事,所以眼下的苏清珩会这么和他解释?选择隐瞒?又或者找个足够令他信服的理由?苏清珩垂眸不语,没有要主动开口的意思,路荀看了他一眼,心底微微叹气。他就是来做任务,苏清珩心里什么想法不重要,只要最终完成任务,他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但见苏清珩沉默不语,路荀还是有那么点点难过,就像养了一只不亲人的猫咪。路荀把心底奇怪的情绪丢出,他和苏清珩本就该是敌对关系,哪怕现在不疏离,往后的某一日他们也会有此一战。他敛去心绪,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苏清珩垂眸,不去看路荀。“我杀了那个魔修。”路荀「嗯」了一声,等着苏清珩继续说。“我只记得这么多。”路荀的惊诧看向苏清珩,在苏清珩昏迷的期间,他想过苏清珩会给他什么样的解释,唯独没想到对方一句「只记得」,连